揭秘《凌煙閣》排行中,柴紹尉遲恭程咬金,為何勝過秦瓊徐世績

凌煙閣二十四功臣，是指唐太宗李世民為表彰立下大功的將領、文臣而刻在凌煙閣中的二十四位人物的合稱。這些人的名字常常被后人提及，代表了唐朝開國時期的大功臣。而在這些人里面，有些人出名的程度非常高，比如秦瓊幾乎就是勇士的代名詞，徐世績也被人認為是懂軍事且有謀略的人，在這種情況下，按照常理來說這兩個人肯定是要排在前面才對的，但實際情況卻是他們倆竟然出現在最后面的位置。

秦瓊在民間故事和正史里都是個大人物，他早年是在隋朝軍隊里面待著的，后來轉投到了唐朝這邊，并且跟著唐軍一起南征北戰，在很多史料當中都有記載說他在好幾次重要的戰役中都起到了關鍵的作用，參與過對好幾個割據或者叛亂勢力的平定工作。王世充、竇建德這些人就是在隋末群雄混戰的時候占據了一方地盤的家伙，而秦瓊就是參加了那些剿滅這些割據勢力的行動之中去的，還有像宋金剛這樣的例子也在一些傳記中有提到過類似的事情發生過，因為劉黑闥的起義也是被鎮壓掉的一系列事件當中的一部分內容包含在里面，所以從這里可以看出他是作為一個職業軍人來參加戰斗的并且有著不錯的戰績記錄存在其中。

徐世績出身草莽，曾經是瓦崗軍的將領，瓦崗軍在隋末反抗力量里算是比較成規模的一股勢力。早期瓦崗軍以翟讓等人領導為主，徐世績屬于要員，位次不高但也是骨干人物之一。后來加入瓦崗的力量當中像秦瓊、程咬金、單雄信這些人后來成為唐朝功臣的人物，在不同階段也都與徐世績存在過隸屬或者合作關系。這也意味著他在起義和戰爭中的影響力不小，并且是有組織帶兵作戰經驗的人。

有一點比較突出： 秦瓊、徐世績都是職業軍人出身，不太涉及朝廷內部的政治斗爭。秦瓊主要是靠武功立功，在史書上很難找到他卷入復雜宮廷派系之爭的記載皇室權力的內斗相關聯，按這種路徑，他們應該得到的主要評價還是戰績和軍事才能方面。

但在這份表彰榜上，秦瓊卻列在了最后一名的位置。徐世績排在倒數第二名，在這兩人是公認的大將軍的情況下，為何會出現在這樣的位置？從整張名單的排列來看，榜單前列大多是跟朝廷權力變更有關的人士。其中最為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玄武門之變，在唐初的政治格局中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而玄武門之變發生的時候正處在李世民為皇位展開行動的重要節點，參與并支持這次行動的將士們得到了不可忽視的政治資本和歷史評價。

玄武門之變當中，幾位將領的實際貢獻被后世和朝廷記憶所夸大。柴紹、尉遲恭、程咬金都在這場突發的軍事行動里扮演了關鍵角色，在關鍵時刻出手相助，幫李世民控制住局面，改變皇位繼承走向，朝廷在平定天下、穩定政權之后對這些人嘉獎和地位提升自然帶有強烈的政治色彩，凌煙閣立功順序多少體現出朝廷對于這些人的政治忠誠與實際貢獻的認可程度。

目光回到秦瓊、徐世績身上，在玄武門事件里他們沒起決定性作用，這事兒被用來解釋他們在凌煙閣排名靠后的情況。歷史上的某些重要節點會左右后人對人物價值的看法，參與過權力交接或重大政治事件的人會在官方記載和封錄中占優，那些只有軍事功勛或者地方戰績卻未在政治中心留下痕跡的，很難在象征政治合法性的排列中占據上位。

拿清單里的各個人物的經歷來比一比就能看出來這種傾向，柴紹在李世民奪權的時候出了力，所以他的地位就被重視起來。尉遲恭也參與了玄武門事件，被記入朝廷看重的功臣名單里邊去。程咬金的歷史形象中也有他支持李世民的故事在里面，這樣的經歷在朝廷安排榮譽的事情上占著很大的比重，把這跟那些長期作戰卻不過問朝堂爭斗的人相比，排名上的差距就有了一種合理的解釋脈絡在里面。

這個解釋不是說戰功一點都不算，而是說明了歷史記憶是多維度的。朝廷表彰的時候會考慮到實際戰績、政治忠誠以及歷史影響這三方面因素，秦瓊和徐世績的軍事實跡其實并沒有被忽略掉，在平定一系列叛亂并且維持地方穩定這方面的確有貢獻，只是他們那次決定皇位歸屬的關鍵事件中沒起作用，所以就沒有在官辦的紀念性名單上占到先聲，那些在玄武門之變中有明顯表現的人反而得到了更高的象征位置。

從史學角度看，這種排序體現了當時朝廷和統治者對功勞優先級的看法。皇權要靠實際控制力和政治基礎才能維持下去，支持者的貢獻在鞏固新政權的過程中會顯得很重要，官方資料就會把這當成比單純軍事勝利更重大的事情來處理。凌煙閣的排列既是對武人和文人的獎勵也是某種政治記憶的塑造，朝廷通過表彰固化了對自己某些人功績的記憶，讓后世看這份名單的時候讀出認可和支持鏈條的感覺。

把個人命運放到更寬的歷史脈絡里秦瓊，徐世績不是沒有價值的人，在隋末亂局和唐初統一的過程中，他們確實發揮了實際的作用。這些作用主要表現在戰場上以及區域秩序的恢復上。而參與玄武門之變的人物們，則更多與國家最高層權力轉移相關聯，朝廷在建構英雄譜系時，會優先凸顯那些直接涉及中央權力事件的參與者，這便能夠解釋為什么一些看起來戰績顯赫的老將會被安排到榜單后面。

對歷史有興趣的人可以從這件事看到兩條信息，一條是軍功固然重要，在官方的歷史和政治記憶里能改變權力格局的行為更容易被書寫成決定性的功勞。另一條就是任何的功臣名單都有時代的選擇性，它既記載了實際的貢獻又承載了當權者想表達的價值取向，對于秦瓊、徐世績這些人來說他們的歷史位次并不意味著他們無能或者沒有功勞只是說明朝廷在不同的維度上給“功”下了不同的定義。

凌煙閣二十四功臣的排序里面，秦瓊和徐世績排在最后顯得很奇怪，因為他們是職業軍人且戰績顯著，但沒有參與到玄武門之變這樣關乎皇位歸屬的關鍵事件中去。那些在玄武門之變中有直接貢獻的人物如柴紹、尉遲恭、程咬金因為處在政治中心的地位所以名次較高，在歷史評價上戰場上的成績加上政治舞臺上的關鍵表現共同決定了被放在什么地方進行官方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