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小學在村里,教師很土氣,但負責程度堪稱驚人,孩子交到學校,老師們愛怎么體罰就怎么體罰,家長總會說嚴師出高徒,老師體罰完了,家長回去繼續體罰,這當然是指犯了錯。
我們80后村里孩子,都是這么過來的。雖然,從來如此不一定對。但孩子,也沒有任何反駁權力。受著。
教師換得極其頻繁。一二年級吧,就一個教師,把課程給全包了。到了三年級,突然就斷檔了。
誰會來教我們呢?是一個巨大的問號。在這個空檔期,玩就成了主旋律,十分肆意的那種。
02
正在塵土飛揚的教室里鬧騰,突然安靜了下來,一個女老師出現了。
她十分嚴肅,把講臺上的灰塵擦去,放下書本,就在黑板上寫下了課文題目。接下來,她就成了我們的語文老師。
她叫王宗芳,來自鎮上,不能天天往返,就住在了村里。于是我們就多了一個任務:給老師送飯。
別看她是女老師,嚴厲程度非凡,尤其是沒完成作業,那必然是體罰伺候,罰站都是最輕的了。
有次,我冒名頂替父親簽字,被她識別出來,差點讓我扛著凳子回家,實在是太丟人了。
不過,嚴厲歸嚴厲,下課倒是能玩得歡暢,是她帶來了一款羽毛球,我們也能參與其中,與老師們鏖戰幾個回合。
兩年之后,她就調走了。臨走,她把我們送飯的次數折算成了錢,給我們,我們也不想拿,但她執意給,我們也就收下來。
但,總覺得不應該收這錢。
她,到底是什么性質的老師,有編制,還是臨時的?我們都沒有準確信息。
只有短暫的兩年相聚時刻。在我們的三年級和四年級里。
03
五年級的時候,老師又斷檔了。當我們正在討論誰會接替來教我們的時候,本村的一個老師來了。
其實,他并不是一個老師,突然站在講臺上,有些神奇的感覺,想著人怎么可以有如此有意思的轉變呢?
他在村里,是個地地道道的農人,跟我們父母沒有任何區別。他在講臺上,又認真細致地教書育人,跟老師沒有任何區別。
他叫王學標,是我的好友的二叔。
論嚴厲程度,他太溫和,這應該是一個人性格使然吧!
從語文第九冊開始講起來了,字正腔圓,有板有眼。他板書不快但極其工整,每每板書,我忍不住要想,他一邊種地,一邊當著我們的代課老師,實在是偉大。
他不僅能教學,偶爾還能給我們來點音樂,我記得他教我們《紅星照我去戰斗》這些革命歌曲,一開口,換了個人一般。
后來,就很少遇到他了。如今網絡上,又有了聯系。
我發視頻,他總點贊。他當年教我們的時候是1994到1995,他最多也就四十年紀。
04
其實,代課老師是個時代符號,跟今天的勞務派遣一樣,是個極其不公平的符號。
對于我的那些老師來說,他們似乎也無可奈何,我說的自然是他們的編制問題。背后是他們的待遇問題。
為什么做著一模一樣的工作,拿到的錢還有差距?差距還是如此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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