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怡失憶了,記憶停留在十八歲。
每天鬧著要去國外見男兄弟。
直到我撞見她在打電話:
不假裝失憶,還怎么去見阿成?
快結(jié)婚了又怎么了?我只知道他比誰都需要我。
她裝失憶,我不意外。
甚至,我還早早幫她訂好了機票:
你的護照好像到期了。
這兩天抓緊去續(xù)期吧。
林婉怡瞬間白了臉。
我只淡淡道:
但我有個條件。
林婉怡如釋重負般松了口氣。
可下一瞬,她笑不出來了。
你繼續(xù)裝失憶,就當作從沒認識過我。
因為這個婚,我不結(jié)了。
我已經(jīng)辦好了移民手續(xù),這輩子再也不回來。
林婉怡神色亂了一瞬。
她想解釋什么,卻被我打斷:
我刷到了秦慕成的社交賬號,他最近說想去海邊度假。
你之前送我的墨鏡我沒拆,一起帶去吧。
我轉(zhuǎn)身從抽屜里翻出了沒開封的墨鏡盒。
那是她今年送我的生日禮物。
很貴,聽說是秦慕成最喜歡的牌子。
你不是說過這些都是他以前愛用的嗎?
既然好用,也帶去吧。
海邊陽光刺眼,帶上墨鏡保護眼睛。
林婉怡卻莫名惱了。
她紅了眼:
你那么大方,怎么不干脆把訂婚戒指也送他?!
我愣了愣,拿過戒指盒,遞給她。
他喜歡的話,也不是不行。
正好也不是我的尺寸,訂制的時候,你應(yīng)該報的是他的戒圍吧?
這回愣住的,是林婉怡。
她拿出戒指戴在我的無名指上,皺起眉。
我立馬找人重新定制,婚禮前一定能趕上。
可我不想要了。
因為我不喜歡林婉怡了。
但我越是沉默,她越是話多得反常:
我不是有意要裝失憶。
我只是怕你不同意我去見他。
你知道的,他有抑郁癥,他最近狀態(tài)很不好,他需要我。
秦慕成是海外留學生。
他的社交賬號上,發(fā)過最多的一句話就是:
我不想要很多錢,我想要很多愛。
所以,林婉怡要給他送溫暖。
從前的我不死心,還會質(zhì)問她:
林婉怡,你一個有男朋友的人,這樣做合適嗎?
可現(xiàn)在的我,只是避開她想牽我的手:
他的確比誰都需要你,你應(yīng)該盡早過去陪他。
越早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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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她訂了機票后,林婉怡突然笨拙地向我示好。
某天夜里我加班,她又一次來接我下班。
因為打不到車,我還是上了車。
免費的司機,不用白不用。
車里是死寂一樣的安靜。
林婉怡沉聲開口,打破僵局:
明天我不去機場了。
我的心莫名揪了一下,卻沒有任何期待。
果不其然,她試探性開口:
阿成剛剛突然給我打電話,他明天回國。
他邀請我去他的party。
圈子里很多人都會去,不是只有我和他。
我想了想,認真道:
既然不出國。
把機票錢報銷一下?
林婉怡猛地停車,她怎么又生氣了:
顧辭遠!
你這又是什么新戰(zhàn)術(shù)?!以前你不是最愛管著我不讓我去嗎?
我皺眉,揉了揉耳朵。
真吵。
到家后,手機來了新消息。
都是林婉怡發(fā)來的:
阿遠,你應(yīng)該很清楚,抑郁癥真的會死人。
我只是過去敘敘舊,我不會和他怎么樣。
別再和我鬧脾氣了。
緊接著,她發(fā)來一筆52000的報銷轉(zhuǎn)賬。
幾百塊的經(jīng)濟艙機票換來五萬,挺劃算。
我沒回消息,點了收款,隨即拉黑刪除林婉怡的全部聯(lián)系方式。
可后半夜。
我卻被數(shù)不清的陌生來電吵醒。
接起電話,是林婉怡的朋友。
她說林婉怡喝醉了,非要我去接她。
不好意思,我在睡覺,沒空。
電話那頭安靜了一瞬。
隨即,秦慕成挑釁的聲音響起:
既然這樣。
這次我先讓她睡我家沙發(fā),不介意吧?
林婉怡的聲音緊隨其后。
她聲音含糊,看來是真醉了:
不行。
阿遠愛吃醋,我今晚必須回家。
要不然…他生起氣來,很難哄的。
我笑了笑,順手給自己泡了杯助眠的牛奶。
不介意。
像以前一樣睡你床上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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