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10月15日深夜,廈門警備司令部的牢房里,一個年輕女子被折磨得遍體鱗傷,臉上卻露出了笑容。
她用盡全身力氣說出了四個字,說完不到24小時,就被秘密處決了。這名女子就是地下黨員劉惜芬,臨終前究竟說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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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4年,劉惜芬出生在一個衰落的大家庭,家中環境復雜,她剛滿一歲,母親就因為受不了家里的欺凌,選擇離開人世。
1938年5月,日本人占領廈門,14歲的劉惜芬被迫輟學,只能靠給人縫補衣服掙點錢,兩年后,她成功考入博愛醫院。
這個所謂的“慈善醫院”,其實是日本人開的,作為護士,劉惜芬熱愛工作,還主動要求照顧同胞。日本醫生看不慣,經常罵中國病人臟,劉惜芬卻回懟道:“你愛你的日本,我愛我的中國!”
1942年7月10日,幾個愛國志士被抓后關在醫院,劉惜芬聽說后,深夜悄悄爬窗進了病房。看到義士們被打得不成人形,劉惜芬趕緊拿來藥來治療,還說向愛國行動致敬,讓大家感動不已。
抗戰勝利后,劉惜芬的表現引起了地下黨的注意,1949年5月,她成為共產黨員,做出更多貢獻,團結進步青年,還利用工作之便,幫忙籌集經費、藥品和醫療設備。
1949年7月,毛森當了廈門警備司令,到處彌漫著恐怖氛圍,黨組織給了劉惜芬一個特殊任務,就是打入敵人內部搞情報。自此劉惜芬經常光顧舞廳,打扮成“時髦女郎”,燙卷發、涂口紅、穿旗袍。
很多人以為這女子只是愛交際,沒人想到她是共產黨員,軍官們看到年輕漂亮的美人,一個個都放松了警惕,她利用跳舞、喝咖啡的機會,從他們嘴里套出機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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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9年9月,國民黨頹勢盡顯,阻擋不住解放軍了。毛森慌了,開始瘋狂抓人,地下黨決定把大家轉移到安全的地方,可通往內地的路被封死了,劉惜芬幫幾個年輕同志上了去香港的船,自己卻留了下來。
9月19日凌晨1點多,警備司令部的人包圍了劉惜芬的住處,因為叛徒出賣,她被捕了。在鴻山腳下的看守所,毛森想盡辦法要撬出地下黨的秘密,用盡了各種酷刑,用鋼針扎,用繩子、鞭子抽打,拿辣椒水灌進口中……
劉惜芬被折磨得死去活來,身上到處是傷口,血一直流,她留下的兩件衣服,全是血跡。可她只說自己是護士,敵人拿她沒辦法,回到牢房,難友們都很心疼,她反而安慰大家:“紅旗都插遍了全國大多數地方,我們要堅持下去。”
10月15日,解放軍向廈門發起總攻,邪惡壓不過正義,勝利就在眼前了。看守所里,難友們也都聽到了戰斗打響的聲音,劉惜芬激動得顫抖,說了幾個字:“天快亮了!”大家眼眶濕潤了。
是啊,天快亮了,勝利就在眼前,希望馬上就要來了。一切的苦難都值得,大家滿懷希望,誰也沒想到,這四個字竟成了遺言。
10月16日深夜,解放前一晚,毛森知道大勢已去,他毫無人性,臨走前進行了瘋狂的報復。劉惜芬和其他16名地下黨員、革命群眾,被秘密絞死在山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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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母校專門為劉惜芬立了雕像,設了展覽室,組織學生宣講事跡,當地報紙也報道了這個感人的故事。2018年,專門的詩集出版,收錄了60多位作者緬懷劉惜芬的作品。她沒能看到天亮,但老百姓一直記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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