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女人,先后與六位帝王糾葛一生,她到底是什么來頭?她叫蕭皇后,南北朝西梁的公主,后來成了大隋皇后,又輾轉被宇文化及、竇建德、突厥可汗俘虜,最后又被唐太宗李世民賜予榮歸。她命運多舛,卻始終沒參與權力漩渦,只是被歷史裹挾的一個小女子。今天,就來還原她那段驚心動魄的奇遇。
她出生在荊州江畔,父親是西梁皇帝蕭巋,母親是張氏皇后。按說,公主命該是錦衣玉食。可偏偏二月生女不吉利,父母一時迷信,就把她送給弟弟收養。幾年后,弟弟早逝,她又被舅舅攥在手里。舅舅家窮,父母只派了幾件粗布衣裳,公主從小就要給人縫衣、喂馬、挑水,真是有個“公主命”,卻沒享過一分公主待遇。
西梁在南北朝夾縫中茍活,實力不濟,只好附屬于西魏、北周,最后又歸順隋朝。至大隋開國皇帝楊堅為兒子楊廣選妃時,蕭氏一卦大吉,便被帶到晉王府,嫁給了二兒子楊廣。自此,她從一介民女搖身變成了晉王妃。
晉王府里,楊廣荒淫卻深得娘家欣賞。獨孤皇后對這個溫順聰慧的媳婦一見歡喜。蕭皇后早年學得幾分弦誦聲律, 江南才情,既不嬌縱也不矯揉,一來二去,隋文帝跟獨孤皇后都對她贊賞有加。楊廣見妻子通情達理,連生三子一女,別提有多寵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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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廣當了皇帝后,還真沒廢掉這份恩寵。立她為皇后之后,無論南巡北幸,皇后都跟在身邊。可帝王的架子終究壓在人背上。楊廣用民力過度,隋朝運河翻新、三征高句麗,把天下百姓累得忍無可忍。一次次農民起義如浪潮般涌來,大隋國祚才不到三十年,就應聲而滅。
那年,宇文化及在江都發難,一把殺掉楊廣。皇后和寵妃都被拉到面前,宇文化及上下打量幾眼,忽然封她為淑妃,把她納入新建大許的后宮。可畏手畏腳的淑妃命還是命,卻是個空殼。幾個月后,竇建德的軍隊推進江都,一番廝殺,宇文化及被擒。竇建德不殺女子,也把前隋妃嬪一起送進貨車,押往鄴城。
有義成公主在外和突厥和親,她從邊地傳話給竇建德:若敢留蕭皇后不放,就等突厥一日千里。竇建德一看,突厥這支大棒可不好惹,馬上將蕭皇后和其他隋室成員打包送給突厥使者。于是,蕭皇后又踏上遷徙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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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帶到草原,成了突厥可汗的“異域佳人”。十年時間,突厥輪換了兩任可汗——先是處羅可汗,后是吉利可汗,都對她禮遇有加,可終究是異域觀光,“公主”二字只能掛在名上,待遇比不上可汗嬪妃。冷風刺骨的草原夜里,她抱緊胳膊,望著漫天疏星,心里只有一句話:什么時候能回家?
就在那時,唐太宗李世民震怒了。突厥東部可汗趁隋末民亂崛起,不時侵擾邊塞。李世民派大將李靖出征,一舉擊破突厥可汗勢力,東突厥汗國覆滅。大唐國威如虹,隋世宗的后妃也被撈了回來。那一日,她從草原趕到長安,大軍進城的馬蹄聲轟鳴,街道竟有路可走。她抬腳,踩在桂花鋪就的路面上,淚早已濕透雙眼。
回到長安,她已是白發漸生、相貌憔悴的中年婦人。李世民見她回來,不但賞賜府第,讓她住進豪華的宮坊,還命御醫調理身體,常常派人問寒問暖。原來,蕭氏和李世民是表親一脈,這段姻緣其實暗合唐室宗親關系。李世民命人將長安城南園打理成小院,讓她種花養鳥,過起“老來得歸”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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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她這樣的小女子,為何會成為6朝傳奇?是運氣?還是能力?有說她“行事隱忍,面如冠玉”;也有人說她“宮中從不插手朝政,只求自保”。因果很清楚:西梁勢弱,她要上岸,只能賣身;隋煬帝荒淫,她卻不爭不搶,只顧侍奉;宇文化及竊國,她沒權沒勢,只能隨波逐流;竇建德求穩,突厥威脅,一念之差,她成了外交籌碼;直到唐太宗掃北,她才有回歸的機會。可以說,押在她身上的,不是政治野心,而是歷史大勢。
她的一生,像是一個接力賽。南朝的旗幟匍匐在地,隋朝的火炬在手,隋末煙塵亂,竇建德如浮萍,草原風塵起,盛唐再建功。她在政治漩渦中,從不甩手腳,只愿苦苔糶蓼。也有人說,她也是見證者、游走者,見過宮廷爭斗、邊陲廝殺、草原冷箭、長安盛世——這一切,打磨了她的心性,讓她從一個沒有公主待遇的棄女,蛻變成波瀾中的明珠。
最后,貞觀二十一年,她在府中安然辭世。李世民下詔,以皇后禮將她與楊廣合葬揚州,恩典無二。有人感嘆:她這一生,究竟是悲劇,還是傳奇?野史里說,她在被俘前,咬破手指寫信給李世民: “昔為西梁皇族,今得歸大唐,死無遺憾。”可信未見存世,只能留給后人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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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給不了她更多抉擇,戰火、征伐、政權更迭把她抬上臺前,又推去臺下。她沒有顯赫家世,卻擁有與帝王為伴的奇遇;她沒有挽救王朝,卻將被虐的柔弱化成云煙。這樣一個總被動,卻又不失矜持的小女子,才是真正的“蕭皇后”。
信息來源:[《資治通鑒·隋紀》] 參考資料:[《舊唐書·卷一百九十九 列傳第一百四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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