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三八年早春,日軍第十六師團踏上了河南新鄉的土地。東史郎——第二十聯隊的一名上等兵,在行軍日記里記錄下這段浸透血淚的見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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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史郎
風沙蔽日的鄉間小道上,日軍隊伍在漫天黃塵中艱難前行。每個途經的村落,都能看見村民在村長帶領下垂首恭迎,桌上擺著剛剛打上來的井水。由于擔心中國軍隊在撤退時投毒,即便口干舌燥,沒有一個日本兵敢觸碰那些水碗。
就在進駐縣城的第二天,一場意外打破了表面的平靜。兩名未攜帶武器的炮兵到附近村莊強征物資,在凌辱婦女時遭到村民反擊。其中一人當場斃命,另一人衣衫不整地逃回駐地,身負重傷,生命垂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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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軍的暴行
日軍指揮部內,軍官們就是否報復展開了激烈爭論。中隊長主張屠村焚莊,但聯隊長出于戰略考慮否決了這個提議。他清醒地認識到,過度鎮壓只會激起更強烈的反抗。
自此,日軍士兵再不敢輕易下鄉滋擾,轉而將目光投向城內的慰安場所。日本人經營的慰安所價格不菲,一次消費就要花去士兵近三分之一的月餉。而在城西的貧民區,還存在著另一種更為廉價的場所——被士兵們稱為“暗寮”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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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軍的暴行
三月初的一個午后,東史郎與戰友踏進了這片被戰爭摧殘得支離破碎的區域。在一間低矮的土房里,他們見到了觸目驚心的一幕:灶房的地面上鋪著發霉的麥稈,上面躺著一位面容枯槁的婦女。她的丈夫抱著年幼的孩子站在門邊,臉上擠出卑微的笑容。
“讓我們樂一下,行嗎?”東史郎問道。
“行!行!”丈夫連聲應和,忙不迭地讓開通路。
經詢問得知,這確實是一對夫妻,孩子也是他們的骨肉。在丈夫的注視下,妻子默默領著日本兵走向那片麥稈鋪就的“床鋪”。在這個被戰爭剝奪了一切尊嚴的家庭里,女性的身體成了換取生存的唯一資本。
東史郎在后續的觀察中發現,這片貧民區里類似的“暗寮”比比皆是。有的是母女共同接客,有的甚至是祖孫三代都靠此維生。最終,他們因無法忍受那里的污穢與絕望而倉皇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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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年的東史郎在懺悔
這段塵封的日記,不僅記錄了戰爭對普通人性的摧殘,更揭示了在極端環境下人類為生存所付出的慘痛代價。當活下去成為唯一奢望時,尊嚴成了最先被舍棄的奢侈品。這段歷史見證的不僅是個體的悲劇,更是那個年代千千萬萬中國百姓共同的血淚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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