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們在冷戰落幕時高呼“歷史終結”,把資本主義奉為唯一真理,實則像捧著半截鏡子打量世界,忘了哲學史上那些早已敲響的警鐘。
他們該讀一讀柏拉圖的“洞穴寓言”:以為洞外陽光是全部真理,卻不知自己仍困在意識形態的洞穴里。亨廷頓的“文明沖突論”本是提醒多元共存的預警,卻被簡化成“西方文明獨尊”的宣言,這哪里是讀懂了文明,分明是把文明變成了劃分陣營的鐵絲網。
康德早說過“啟蒙就是敢于運用理性”,可他們把理性變成了資本的計算器,把“自由”窄化成市場的自由,忘了黑格爾筆下“正反合”的辯證——任何制度都不是終點,不過是歷史長河里的浪花。馬克思剖析資本主義的內在矛盾時,更像預言家般留下警示:當資本只追逐自身增殖,最終會把世界變成它的祭品。
那些西方哲人的智慧,本是讓文明學會謙卑的教科書:蘇格拉底“我唯一知道的就是我一無所知”,是在告誡不要把局部經驗當作普世真理;尼采喊“上帝死了”,不是讓人類拜倒在資本腳下,而是呼喚人自己成為價值的尺度,可這尺度最終卻被美元和選票刻度綁架。
如今的“后悔”,與其說是認錯,不如說是撞到南墻后的回頭——當資本主義的擴張遇到生態危機、社會撕裂的反噬,才想起那些被束之高閣的哲學典籍里,早寫著“萬物相生相克”的樸素真理。原來沒有什么“終結”,只有不肯反思的傲慢,在歷史的彎道上,誰把自己的道路當成唯一的橋,誰就遲早要掉進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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