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強財報背后，蘋果仍差臨門一腳

出品 | 虎嗅科技組

作者 | 丸都山

編輯 | 苗正卿

頭圖 | 視覺中國

北京時間10月31日凌晨，蘋果發布了截至9月27日的2025財年第四季度財報。財報顯示，期內蘋果營收同比增長8%，達到1024.66億美元，創同期歷史記錄。

相較于穩定增長的營收，本季度蘋果的利潤表現要更加亮眼，期內凈利潤達274.66億美元，較上年同期的147.36億美元大幅增長86%。

不過，由于財報中缺乏對AI的預期體現，在財報發布后蘋果股價再度下跌，直到電話會議上庫克提出，將2026年財年一季度（對應20205年四季度）的iPhone收入預期提高至同比增長10%，蘋果的股價才有所回升。

這也充分說明了一個問題，當前即便蘋果有著強勁的業績支撐，但在AI長期缺位的情況下，投資者對于蘋果仍缺乏信心。

中國市場獨失速

本季度，蘋果公司的毛利率為47.2%，同比增加1個百分點，要好于此前市場給出的一致預期46.6%。

這點頗讓人感到意外。因為從時間上來看，在財報期內蘋果的硬件成本在承受兩方面的壓力。首先是進入iPhone 17的備貨周期，由于基礎款提高了存儲規格（部分型號Mac也提高了RAM規格），導致其硬件成本普遍升高。

另外，相較于去年同期，本季度部分果鏈企業被美方征收了20%的額外關稅，與之相對地也進一步增加了蘋果的成本壓力。

而從財報上來看，季度內毛利率走高主要還是得益于軟件服務業務的“托底”。財報顯示，期內蘋果公司軟件服務業務的收入同比增加15.1%，達到288億美元，而毛利率則達到了75.3%的歷史高位。

在此基礎上，蘋果軟件服務業務以28%的收入占比，為蘋果公司創造了45%的毛利潤。

在硬件方面，本季度iPhone的銷售收入為490.25億美元，同比增長6.1%，刷新了九月季度的歷史紀錄，但仍不及市場預期的501.9億美元。

在財報發布后的電話會議上，庫克表示iPhone銷量低于預期的主要原因是供應吃緊，且低估了市場對iPhone 17的需求。

不過，考慮到iPhone 17與前代產品的備貨、發布周期完全一致，如果在供應上出現較大缺口，原因可能還是離不開產能問題。在今年5月，就有外媒提到過，iPhone 17系列的生產面臨關鍵材料的短缺問題，如低熱膨脹系數玻璃纖維布。

與iPhone一同銷量增長的還有Mac產品。財報顯示，期內Mac系列銷售額為 87.26億美元，同比增長12.7%，高于市場預期的85.9 億美元。此前，蘋果更新了 MacBook Air 和 Mac Studio 產品線，這些產品的發布推動了 Mac 業務的增長。

至于iPad及可穿戴、配件產品業務則是終止了此前持續兩個季度的下滑趨勢，銷量開始有所反彈。

如果以市場劃分，本季度蘋果在基本盤北美地區的市場營收增長6.1%，在歐洲地區的收入增長高達15.2%，在日本及亞太地區也出現了不同程度的增長。

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大中華區成為了季度內蘋果唯一收入下滑的市場。財報顯示，期內大中華區的營收為144.93億美元，較上年同期的150.33億美元下降3.6%。

對比，庫克在財報發布后的電話會議上解釋為，“由于iPhone Air在中國發布推遲，導致收入下滑”。

但這個解釋實在有些牽強，因為從蘋果的產品線的定位來看，新發布的iPhone Air與過去“mini/plus系列”產品的生態位相當，但即便是當年在華銷量較好的iPhone 13 mini機型，其在同代機型中的出貨占比尚不足3%，考慮到iPhone Air還是一款只支撐eSIM制式的機型，恐怕這個占比會更低。

因此，如果說遲來了iPhone Air影響了大中華地區的銷量，恐怕是站不住腳的。

不過還是要說，蘋果四季度在中國市場的營收有望大幅提高，一個最直接的表象是在iPhone發布的一個月后，目前第三方渠道仍出現溢價售賣的情況，這在近幾年是從未發生過的。

而從產業鏈處獲悉，進入10月蘋果要求果鏈廠商分別提高30%-50%不等的產能，在產能缺口補充后，下季度蘋果在華收入大概率會走高。

“期貨AI”，最不穩定因素

在本季度財報中，有一組財務數據值得好好說下：期內資本開支達到127億美元，同比增長34.7%。作為一家輕資產公司，蘋果很少會有資本開始大幅提高的時候。

那么這筆錢被花在了哪？

在財報發布后的電話會議上，蘋果首席財務官Kevan Parekh提到了一處關鍵信息，蘋果正在大規模建設AI云計算中心。

如果說自建云服務是出于用戶隱私保護的考量，那么接下來Parekh的補充則讓人頗感費解。

Parekh提到，蘋果不是簡單地從外部伙伴那里購買人工智能芯片，而是結合自己的芯片去打造一種“混合云計算中心”。

這著實讓人有些費解，因為盡管M系列芯片表現優秀，但它本質上還是為消費硬件所打造的，如果說蘋果重新去設計一款服務器芯片，那么在這種混合模式下，該怎么去解決通信庫和驅動接口的兼容問題？

另外，對于一家to C公司來說，AI的預期還是要落到終端產品上。而從這個角度來看，蘋果的AI也沒有看到任何起色。

一方面，根據財報披露的數據，在2024財季第四季度，蘋果的研發支出為77.65億美元，較去年同期提高14%，但考慮到如今蘋果在AI上的屢次跳票，這個研發支出上漲的幅度實在顯得有些“不緊不慢”。

另一方面，在財報發布后的電話會議上，庫克表示蘋果正推進明年推出“AI升級版”的Siri，這也意味著此前宣布的今年年底的更新將徹底無望。

而且庫克還提到，蘋果正計劃把更多第三方AI工具整合進其操作系統。從目前多方信息來看，蘋果已經完成了對ChatGPT和Gemini的接入，圍繞與Anthropic及Perplexity的合作似乎也在推進。

但如此一來，蘋果未來的Apple Intelligence該如何解決不同模型間的兼容性及相互調用問題？這可能會進一步延遲蘋果AI升級的進度。

在財報發布后，庫克重申了蘋果的下季度指引：預計營收增長10%-12%，或將成為蘋果歷史上營收最高的單季度。

但還是要說，這個業績指引是建立在iPhone 17機型透支用戶換機需求而得到的，如果明年上半年蘋果AI還是無法如期升級，這個高增長恐怕很難為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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