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的骨頭像是散了架,后腦勺傳來一陣劇痛。
她躺在地上,模糊的視線里,是陸逢川抱著溫以寧,焦急擔憂地詢問:“以寧!你怎么樣?有沒有傷到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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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沒有分給躺在地上的她。
心如死灰,莫過于此。
巨大的悲痛和絕望如同潮水般將她淹沒,紀明舒眼前一黑,徹底暈了過去。
……
再次醒來,是在醫院。
她剛睜開眼,就看到溫以寧坐在她床邊的椅子上,好整以暇地看著她,臉上帶著勝利者的得意笑容。
“紀明舒,看清楚了嗎?在逢川心里,你連我一根頭發絲都比不上。以后安分點,否則,我不介意再裝植物人五年,把這筆賬,再算到你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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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頁頁,一年年。記錄著一個少女笨拙、別扭、卻無比真摯的暗戀。那些他曾經視為挑釁、厭惡至極的“作對”,背后藏著的,竟然是一顆小心翼翼、渴望被他注意的真心。
直到最后一頁,筆跡略顯凌亂,帶著絕望的氣息,時間是他們結婚前夕:
「他要退婚。他說他有喜歡的人了。原來我這么多年的努力,在他眼里,只是個笑話。紀明舒,你真可悲。」
「也好,那就這樣吧。從此以后,橋歸橋,路歸路。」
“啪嗒!”
日記本從陸逢川顫抖的手中滑落,掉在地上。他踉蹌著后退一步,撞在書架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不是厭惡……他的轉變迅疾而徹底,如同最劇烈的化學反應,讓整個京市的上流圈子都為之嘩然,更讓紀明舒陷入了前所未有的震驚、警惕和深深的迷惑之中。
過去那個冷漠、矜貴、對紀明舒只有厭惡和報復的陸氏總裁,仿佛一夜之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溫柔到近乎詭異、體貼到令人毛骨悚然、眼中只有紀明舒的男人。
紀家別墅,客廳。?
紀明舒為了激怒他,故意將他書房里一件價值連城的明代青花瓷瓶捧在手里,作勢要砸。這是她慣用的伎倆,以往每次,陸逢川都會暴怒上前阻止,繼而引發一場激烈的爭吵甚至肢體沖突。
那些他所以為的恨意和報復……根源竟然是……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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