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的吼書大師曾翔先生已經吼得不再高亢、自我,更多的顯露出些許戲謔、調皮,這讓他的吼不再嚴肅,也不再擁有可探索的價值,然而聲音放低了,情緒輕松了,卻印證了一個藝術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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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翔先生以吼書聞名,然而他的吼始終沒能得到行業內外的真正理解,有人認為他是拾人牙慧,模仿日本現代書道大師井上有一,也有人認為他就是在“逗你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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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翔先生對“吼”的解釋卻完全不同,他認為書法創作就如戰士上戰場一樣,要在怒吼中去征服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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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解釋顯然有悖于藝術創作如同育兒般的傳統認知,讓這一本就應該充滿創造喜悅的事情變成了一種征服性的成就感,更讓人感到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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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民眾的困惑還未解除,曾翔先生已經在逐漸的放棄吼了。從近幾年的創作來看,曾翔先生已經大幅度減少了吼的成分,更專注于筆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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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他吼膩了嗎?還是吼不動了?其實都不是,對于曾翔先生來說,這應該是他藝術理念的必然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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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翔先生近年來辦展頻繁,給人最深刻的印象就是變化豐富,變化頻繁,今年的作品風格已經與去年大不相同,他似乎在努力拒絕進入范式化,他希望探索更多的未知,而不是去細化已獲取的成果,他肯定不希望背負一個固定的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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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吼書在人們心目中根深蒂固,這既是人們給予他的一個標簽也是他面臨的一種束縛,擺脫吼必然是他向藝術的更深處探索的解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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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可以依舊稱他為吼書大師,然而吼只能是他藝術探索的一個階段,不會是他藝術生涯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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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總是這樣,當一個人的風格被定式化,也就意味著他進入到創新乏力的階段,開始復制自己,逐漸走下坡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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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上卓越的書法家都不會固守一種風格,褚遂良的端正到飄逸,柳公權的秀雅到渾厚,還有顏真卿的一碑一面,藝術隨著年齡的增長和閱歷的豐富會有明顯的變化,這是藝術探索的必然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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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他人的隨緣變化不同,曾翔先生是在主動求變,這顯然要需要旺盛的精力和時刻敢于挑戰自我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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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戰高山容易,挑戰自我難,想要克服安逸的想法和疲勞的態度,撣去灰塵重新開始并不是一個簡單的決定,然而這樣的決定卻是曾翔先生書法藝術探索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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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經深耕傳統二王體系多年,頗有所得,卻依然拋棄二王上溯篆籀,并從磚瓦、簡牘等民間散跡中探尋最原始率真的書寫意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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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后他又大膽的顛覆傳統開始前衛探索,對書寫工具、材料、形式等進行徹底的突破,他的《心經》個展全面展示了他這些年探索的成果,極為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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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隨后他又舉辦了趨于雅趣的個展,風格與《心經》展大不相同,讓人們看到了他書法的又一次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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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洪彪先生曾說過,當代書法家應該努力做到三點:“不因襲古人,不尾隨時賢,不重復自己。”然而在當今書壇真正能夠做到這一點的唯有曾翔先生一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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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重復自己”說明曾翔先生還沒有停下探索的步伐,他的不懈努力也必然帶個人們更多的期待,也必然帶給當代書法更多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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