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絕色香花(小說連載17-19)
作者/關刀
【作家/詩人風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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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刀,原名:楊再鑫,生于1983年,廣西河池鳳山人。愛好文學,喜歡寫作,有繼承港臺武俠和大陸武俠小說家的風格。代表作有《俠女配刀客》《關刀童話》。榮獲青年文學家雜志社頒發《優秀作家》 榮譽稱號。散文有《冬天》等多部作品,榮獲騰訊重點推薦。已出版作品,有《關刀文集》。《關刀童話》(合輯《當代作家精選文庫·流年意像》伊諾科學出版社)也曾有作品,在千億才俊、文海雅情、紫竹香榭、冬歌文苑、竹海文藝、中華南方詩社、三江文學、金土地·總社,文學刊物和文學網絡平臺上發表。為九州文學會經典文壇網駐站作家,九州文學會會員。威海理事會理事。當代新詩壇詩社簽約詩人。明信片上的百位中國詩人之一兼榮譽證書一本。愛國主義作家。在民間被稱為“治愈系童話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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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詩人作品】
絕色香花(小說連載17-19)
關刀
17
藥王谷的山門隱在云霧深處,青石板路蜿蜒向上,兩旁的藥田郁郁蔥蔥,空氣中彌漫著草藥的清香。姬慕清牽著師妹的手踏上石階時,師父已拄著拐杖站在谷口等候,白須在風中飄動,眼神卻透著幾分凝重。
“清兒,你終于回來了。”師父接過她懷中的絕色香花錦盒,指尖輕輕摩挲著盒面,“追魂崖與流云坡的事,接應的弟子都告訴我了,這香花背后的麻煩,比我預想的還要大。”
一行人走進藥王谷的煉丹房,師父將錦盒放在石桌上,緩緩打開——半朵淡紫色的絕色香花躺在雪白絨布上,即便已干枯,依舊散發著清冽香氣。“你們可知,這花為何叫‘絕色’?”師父的聲音低沉,“不僅因它花色絕美,更因它藏著‘護花結界’的鑰匙。”
姬慕清與師妹對視一眼,眼中滿是驚訝。師父繼續說道:“十年前我與你師祖尋得此花時,便發現花開之地有一處上古結界,結界內藏著‘醒魂露’,能解天下奇毒,包括靖王煉制的‘牽魂散’。而開啟結界,需兩樣東西——完整的絕色香花,以及百草解毒方的藥性引子。”
“可我們只有半朵花……”師妹小聲說道。
“這半朵,是當年你師祖為救中毒的村民摘下的,剩下的半朵,至今仍在結界旁的花株上。”師父嘆了口氣,“靖王想要的從不是這半朵花,而是借它找到結界,奪取醒魂露——他要用醒魂露改良‘牽魂散’,讓藥性更烈、更難解,到時候不僅江湖人會被他控制,連朝中大臣也難逃其手。”
姬慕清心頭一震,終于明白靖王為何不惜派死士、設陷阱也要奪花。她握緊手中的烏金扇:“師父,我們絕不能讓靖王得逞!我這就帶著百草解毒方,去尋剩下的半朵花,守住結界!”
師父點頭,從袖中取出一張泛黃的地圖:“這是結界所在地的地圖,藏在迷霧林深處。但你要小心,靖王必定會在沿途設下埋伏,而且……”他頓了頓,眼神復雜,“青州魏家的二公子,恐怕也盯上了結界。”
話音剛落,煉丹房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名弟子慌張跑來:“師父!不好了!鏢局的李總鏢頭派人來報,說靖王派了大批人馬去迷霧林,還雇了‘影殺衛’,像是在設局等我們!”
姬慕清臉色一變,立刻起身:“師父,我現在就出發!若等靖王布好局,就來不及了!”
師父拉住她,從懷中取出一個瓷瓶:“這里面是‘破霧丹’,含在口中能在迷霧中視物。記住,影殺衛擅長遁形,烏金扇的暗刃雖利,卻難防他們從暗處偷襲,必要時,可將扇骨拆開用。”
姬慕清接過瓷瓶,心中一暖——師父早已為她考慮周全。她向師父與師妹道別,提著烏金扇,帶著兩名藥王谷弟子匆匆下山,直奔迷霧林而去。
三日后,迷霧林外。晨霧濃稠如牛乳,即便含著破霧丹,也只能看清前方丈許距離。姬慕清示意弟子們放慢腳步,指尖輕輕搭在烏金扇的暗扣上——她能感覺到,林中有無數道目光正盯著自己,像蟄伏的野獸。
“姬姑娘,別來無恙啊。”一陣陰冷的笑聲從霧中傳來,靖王的親信——那位在追魂崖滅口的蒙面人頭目,此刻竟站在不遠處的樹旁,手中把玩著一朵染了淡紫色的花,“聽說你在找剩下的絕色香花?我這里,剛好有一朵。”
姬慕清眸光一冷,一眼便看出那是假花——花瓣邊緣沒有銀輝,香氣也帶著刺鼻的“醉魂香”味。“靖王就這點本事,用假花誘敵?”她冷笑一聲,烏金扇緩緩展開。
蒙面人頭目大笑:“假花雖假,可這迷霧林里的影殺衛,卻是真的。你若交出百草解毒方和那半朵花,我還能讓你死得痛快些。”話音剛落,霧中突然傳來“咻咻”的破空聲——數十枚毒針從四面八方襲來!
“小心!”姬慕清大喊,烏金扇快速旋轉,扇面擋住毒針的同時,她突然按下扇柄的隱藏暗扣——只聽“咔”的一聲,烏金扇的三柄扇骨竟從中間拆開,變成三柄三寸短刃!她握住短刃,身形如蝶般在霧中穿梭,避開影殺衛的偷襲。
影殺衛的遁形術果然厲害,他們穿著黑色勁裝,在霧中幾乎與陰影融為一體,只有在出手時才會露出一絲痕跡。一名影殺衛從背后襲來,短刀直刺姬慕清后心,她卻像背后長了眼睛般,反手將一柄短刃擲出——短刃精準擊中影殺衛的手腕,短刀“哐當”落地。
“看來,拆扇骨這招,果然有用。”姬慕清心中暗道,同時將另外兩柄短刃握在手中,借著破霧丹的效果,在霧中尋找影殺衛的蹤跡。她發現,影殺衛雖擅長遁形,卻有個弱點——他們的呼吸聲在寂靜的迷霧中格外明顯。
姬慕清屏住呼吸,循著呼吸聲鎖定一名影殺衛的位置,突然擲出一柄短刃,直刺對方心口。影殺衛來不及躲閃,被短刃擊中,悶哼一聲倒在地上。緊接著,她如法炮制,借著短刃輕便靈活的特性,在霧中接連擊倒數名影殺衛。
蒙面人頭目見狀,臉色鐵青,從懷中取出一支信號箭,射向空中——信號箭在霧中炸開,發出刺眼的紅光。很快,更多的影殺衛從霧中涌現,手中的短刀泛著冷光,將姬慕清與兩名弟子團團圍住。
“姬慕清,我看你這次還怎么逃!”蒙面人頭目獰笑著,拔出腰間的長刀,“給我上!死活不論!”
影殺衛蜂擁而上,刀光劍影在霧中交織。姬慕清將兩名弟子護在身后,手中的短刃快速揮舞,擋住襲來的刀風。可影殺衛人數太多,她漸漸有些體力不支,手臂被短刀劃開一道口子,鮮血滲了出來。
就在這時,她突然想起師父的話——扇面不僅能擋,還能“引”。姬慕清快速撿起地上的扇面,將其展開,對著陽光的方向——雖然迷霧濃稠,但仍有零星陽光穿透,扇面上的金線反射出刺眼的光芒,瞬間照亮了周圍的霧區!
影殺衛的遁形術最怕強光,被光芒照到后,他們的身影在霧中無所遁形。姬慕清抓住機會,將短刃擲出,同時按下扇柄暗格,射出數枚細針——影殺衛紛紛中針倒地,剩下的人見狀,嚇得轉身就跑。
蒙面人頭目見勢不妙,想要趁機溜走,卻被姬慕清攔住去路。“你以為你能跑掉?”姬慕清手中的短刃抵在他頸間,“說,靖王在哪里?剩下的半朵絕色香花,是不是已經被他找到了?”
蒙面人頭目咬牙,不肯開口。姬慕清眼中閃過冷光,短刃輕輕劃破他的皮膚:“你別忘了,我是藥王谷弟子,有的是辦法讓你開口。”
就在這時,霧中突然傳來一陣馬蹄聲,緊接著,李雄帶領鏢局的人沖了過來:“姬姑娘!我們來幫你了!”
蒙面人頭目見狀,知道自己難逃,突然從懷中取出一個毒囊,想要咬碎自盡。姬慕清眼疾手快,一把奪下毒囊,將他打暈在地。
“李總鏢頭,你怎么來了?”姬慕清驚訝地問道。
“我擔心你出事,就帶著兄弟們趕來了。”李雄笑著說,“看來我們來得正是時候。”
姬慕清點頭,心中滿是感激。她看了看地上的蒙面人,又望向迷霧林深處——那里,藏著剩下的半朵絕色香花,也藏著守護江湖安寧的關鍵。她握緊手中的短刃,眼中閃過堅定:“我們走,去尋結界,絕不能讓靖王的陰謀得逞!”
眾人并肩走進迷霧林深處,霧氣漸漸稀薄,前方隱約出現一片閃爍著微光的林子——那便是護花結界的方向。姬慕清知道,一場更大的硬仗,還在等著他們。
18
迷霧林深處的霧氣愈發稀薄,前方隱約浮現出一片泛著淡藍色微光的林子——護花結界的入口便藏在其中。姬慕清提著烏金扇的三柄短刃,與李雄、藥王谷弟子并肩前行,腳踩在厚厚的落葉上,發出輕微的“沙沙”聲,空氣中除了草木氣息,還多了一絲若有若無的奇異藥香。
“小心,前面恐怕有機關。”姬慕清突然停下腳步,指尖拂過一片沾著露水的草葉——葉片邊緣泛著淡紫色,正是藥王谷典籍中記載的“迷魂草”,觸碰者會陷入幻境,任人宰割。而在迷魂草從深處,一道丈高的石門矗立著,門楣上刻著“三關試煉”四個古字,石門兩側的石壁上,還嵌著兩尊手持長劍的石人,眼神冰冷,仿佛隨時會蘇醒。
“這便是結界的第一道關——毒陣關。”姬慕清指著石門周圍的地面,“你們看,地面上有淡綠色的紋路,那是‘腐骨毒’的痕跡,一旦踩錯,毒會順著鞋底滲進體內,半個時辰內便會潰爛。”
李雄皺眉:“那我們該如何過去?總不能一直困在這里。”
姬慕清沉吟片刻,從行囊里取出幾張“避毒符”分給眾人,又將烏金扇的三柄短刃拼合在一起——短刃的接口處竟嚴絲合縫,重新組成了烏金扇的形狀。“這扇骨不僅能拆分,還能感應毒物。”她將烏金扇貼近地面,扇面微微顫動,扇骨上的暗紋泛起淡金色,“跟著扇骨指引的方向走,就能避開毒紋。”
眾人跟著姬慕清的腳步,小心翼翼地踏入毒陣。烏金扇的扇骨每顫動一次,便指引出下一步的方向,避開了地面上的腐骨毒紋。可走到石門中央時,兩側的石人突然“哐當”一聲動了起來,手中的長劍直劈而下,劍風帶著凜冽的寒氣!
“第二關——守衛關來了!”姬慕清大喊,將烏金扇再次拆成短刃,擲出一柄直刺左側石人的關節處。石人動作一頓,李雄趁機揮刀砍向石人的脖頸,“哐”的一聲,石人脖頸處的石塊碎裂,動作徹底停了下來。右側的石人見狀,長劍轉而刺向師妹,姬慕清眼疾手快,飛身擋在師妹身前,用兩柄短刃架住長劍,同時一腳踢向石人的胸口——石人胸口的石塊裂開,露出里面的機關齒輪,姬慕清趁機將一枚細針插入齒輪,石人瞬間僵住,轟然倒地。
石門緩緩打開,里面是一條狹長的通道,通道兩側的石壁上嵌著發光的夜明珠,照亮了前方的路。可剛走進通道,周圍的景象突然變了——通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藥王谷的藥田,師父正拄著拐杖站在藥田旁,臉色凝重地看著她:“清兒,放棄吧,這結界的秘密太危險,你守不住的。”
“師父?”姬慕清愣住了,可很快便反應過來,“這是幻境!第三關——幻境關!”她咬破舌尖,劇痛讓她瞬間清醒,眼前的藥田消失,通道依舊在眼前。可身邊的李雄與師妹卻陷入了幻境——李雄揮舞著長刀,對著空氣大喊:“別過來!我要保護姬姑娘!”師妹則蹲在地上,小聲啜泣:“師姐,我好怕……”
姬慕清知道,幻境會放大心中的恐懼與執念,若不盡快喚醒他們,他們會在幻境中耗盡體力而亡。她快速將烏金扇拼合,扇面對著夜明珠的方向,反射出刺眼的光芒——強光穿透幻境,李雄與師妹瞬間清醒,眼神恢復了清明。
“多謝姬姑娘(師姐)!”兩人異口同聲地說道,臉上滿是后怕。
穿過通道,前方出現了一片開闊的空地,空地中央矗立著一座石臺,石臺上放著一個透明的玉盒——盒中躺著半朵淡紫色的絕色香花,與姬慕清帶來的半朵正好湊成完整的一朵!而在石臺周圍,竟站著數十名影殺衛,為首的正是靖王!
“姬慕清,沒想到你竟能闖過三關試煉。”靖王穿著明黃色的錦袍,眼神陰鷙,“不過,這完整的絕色香花,終究還是我的。”他抬手一揮,影殺衛蜂擁而上,手中的短刀泛著冷光。
姬慕清將兩瓣絕色香花合在一起,放入懷中,再次將烏金扇拆成短刃:“靖王,想要香花,先過我這關!”她與李雄、師妹背靠背站在一起,短刃揮舞,擋住影殺衛的攻擊。
可影殺衛人數太多,且個個悍不畏死,姬慕清漸漸有些體力不支。就在這時,她突然想起師父說的話——完整的絕色香花能解百毒、療重傷。她從懷中取出香花,將花瓣捏碎,汁液滴在烏金扇的短刃上——短刃瞬間泛起淡紫色的光芒,變得更加鋒利!
“這是……香花的力量!”姬慕清驚喜不已,握著短刃再次沖向影殺衛,短刃劃過之處,影殺衛的刀紛紛被斬斷,傷口還泛起淡紫色的光芒,無法愈合。
靖王見狀,臉色鐵青,從懷中取出一支黑色的短笛,放在唇邊吹了起來——笛音尖銳刺耳,影殺衛的動作突然變得更快,眼神也變得呆滯,顯然是被靖王用“牽魂散”控制了。
“卑鄙!”姬慕清怒喝,擲出一柄短刃直刺靖王手中的短笛。靖王躲閃不及,短笛被短刃擊中,掉落在地。失去笛音控制,影殺衛的動作漸漸變慢,李雄趁機帶領藥王谷弟子發起反擊,很快便解決了剩余的影殺衛。
靖王見大勢已去,想要轉身逃跑,卻被姬慕清用短刃攔住去路:“靖王,你的陰謀已經敗露,還想逃嗎?”
靖王眼中閃過一絲狠戾,從袖中取出一個瓷瓶,想要擲向姬慕清——瓶中裝的是“化骨散”。姬慕清眼疾手快,用短刃將瓷瓶打飛,同時一腳踢向靖王的膝蓋,靖王轟然跪地。
“押下去!”姬慕清對藥王谷弟子說道,心中松了口氣——這場圍繞絕色香花的爭斗,終于暫時告一段落。
她走到石臺旁,看著手中完整的絕色香花,又看了看身邊的李雄與師妹,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陽光透過迷霧林的縫隙灑下來,照在烏金扇的短刃上,泛著淡紫色與淡金色交織的光芒。姬慕清知道,雖然靖王已被擒,但江湖中的風波并未完全平息,青州魏家、千花樓等勢力仍在暗處虎視眈眈。但只要她手中握著這柄烏金扇,守護著絕色香花,就有信心應對未來的一切挑戰,守護好江湖的安寧。
19
藥王谷的囚室建在煉丹房后側的山巖中,石壁厚重,只留一扇小窗透氣。姬慕清提著食盒走進去時,靖王正靠在墻角,明黃色錦袍沾了塵土,卻仍端著幾分王爺的架子,見她進來,眼皮都未抬一下。
“這是最后一餐。”姬慕清將碗筷放在石桌上,聲音清冷,“明日我會派人將你送往京城,交由朝廷處置,你在江湖中掀起的風波,也該有個了結了。”
靖王終于抬眼,嘴角勾起一抹嘲諷:“了結?姬姑娘太天真了。你以為擒了我,就能護住那絕色香花?青州魏家的人,此刻怕是已經查到護花結界的位置了。”
姬慕清心中一凜,握著烏金扇的手緊了緊:“你這話是什么意思?魏家怎么會知道結界的事?”
“哼,你以為我為何要嫁禍魏家?”靖王冷笑,“那魏家二公子魏霖,早在三年前就與我暗中勾結,他幫我走私鹽鐵籌措煉藥經費,我則幫他尋找絕色香花——他想要用香花的藥性改良鹽道中的‘私鹽毒’,讓吃了私鹽的百姓染上隱疾,再用‘解藥’控制人心,進而壟斷江南鹽道!”
“私鹽毒?”姬慕清臉色驟變,她曾聽說江南一帶常有百姓吃私鹽后腹痛不止,原以為是鹽質粗劣,竟沒想到是魏家故意下毒!
靖王繼續說道:“魏霖還不知道我藏了半朵香花的事,只以為結界鑰匙在你手中。如今我被擒,他必定會加快行動,要么搶你的香花,要么直接毀了結界,絕不讓你有機會破壞他的鹽道謀!”
姬慕清轉身就往外走,剛到門口,就見師妹匆匆跑來:“師姐!不好了!看守靖王的弟子說,剛才有個蒙面人試圖闖囚室,雖被打退,卻留下了這個!”
師妹遞來的是一枚青銅令牌,上面刻著一個“魏”字,邊緣還嵌著細小的鹽粒——正是魏家鹽道的專屬令牌。姬慕清握緊令牌,心中已有了決斷:“師妹,你留下協助師父看守靖王,我去青州魏府一趟,絕不能讓魏霖的陰謀得逞!”
次日清晨,姬慕清換了身尋常百姓的粗布衣裙,將烏金扇拆成三柄短刃藏在腰間,又用草藥將臉頰涂得蠟黃,扮成一名尋親的村姑,混進了青州城。
青州城的街道熱鬧非凡,隨處可見掛著“魏府”字號的商鋪,從綢緞莊到米糧鋪,幾乎壟斷了城中一半的生意。姬慕清順著路人的指引,找到了魏府所在的東大街——朱紅大門前立著兩尊石獅子,門楣上掛著“世襲鹽運使”的匾額,門口守衛森嚴,腰間都佩著與那枚青銅令牌相同樣式的配飾。
她繞到魏府后側的小巷,見墻角有一棵老槐樹,枝葉茂密,正好能遮住身形。姬慕清足尖點地,躍上樹杈,透過窗欞向內望去——書房內,一名身著錦袍的年輕男子正對著地圖踱步,面容俊朗,眼神卻透著陰狠,正是魏家二公子魏霖。
“人都安排好了嗎?”魏霖的聲音透過窗戶傳來,“藥王谷那邊有消息說靖王被擒,姬慕清肯定會來青州找我,你們在城外的‘鹽倉塢’設好埋伏,只要她一出現,就把她拿下,逼她交出絕色香花!”
“二公子放心,兄弟們都準備好了,還在鹽倉里藏了‘毒煙彈’,保證讓姬慕清插翅難飛!”手下恭敬地回答。
姬慕清心中一沉——鹽倉塢是魏家存放私鹽的地方,地處城郊,四面環水,易守難攻,若真被埋伏,怕是難以脫身。她正想再聽些細節,忽然聽到身后傳來腳步聲,忙屏住呼吸,將身體貼緊樹干。
“誰在那里?”兩名魏府護衛提著燈籠走過來,目光在老槐樹上掃過。姬慕清趁他們不注意,從腰間摸出一枚細針,對準其中一人的穴位擲去——那人悶哼一聲,倒在地上。另一人剛要呼喊,姬慕清已躍下樹,烏金扇短刃抵在他頸間:“別出聲!帶我去鹽倉塢,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護衛嚇得連連點頭,帶著姬慕清穿過小巷,往城郊的鹽倉塢走去。夜色漸深,路邊的蘆葦在風中搖曳,遠處隱約能看到鹽倉塢的輪廓——數十間木屋連成一片,周圍挖著護城河,只有一座吊橋通往入口,守衛手持火把,來回巡邏,戒備森嚴。
“前面就是鹽倉塢了,我只能帶你來這里。”護衛聲音顫抖,“里面不僅有埋伏,還存放著大量私鹽,你們要找的‘私鹽毒’,就藏在最里面的倉庫里。”
姬慕清將護衛打暈藏進蘆葦叢,自己則繞到護城河下游,借著夜色的掩護,潛入水中。她水性極好,很快便游到對岸,避開巡邏的守衛,悄悄摸進鹽倉塢。
最里面的倉庫亮著燈,姬慕清趴在窗外,看到里面堆放著數十個大木桶,桶上貼著“私鹽”的標簽,魏霖的手下正將一種淡綠色的粉末倒入鹽中——那便是“私鹽毒”!
“動作快點!明日一早就要將這些鹽運往江南各州,絕不能出岔子!”一名頭目模樣的人喊道。
姬慕清握緊短刃,正想沖進去阻止,突然聽到身后傳來腳步聲——魏霖帶著十幾名護衛走了過來,手中還握著一把長劍:“姬姑娘,既然來了,何必躲躲藏藏?”
姬慕清轉身,烏金扇短刃在月光下泛著冷光:“魏霖,你用私鹽毒殘害百姓,又想搶絕色香花壟斷鹽道,今日我定要揭穿你的陰謀!”
“揭穿我?”魏霖大笑,“這里是我的地盤,你以為你能活著出去?來人啊,把她拿下!”
護衛們蜂擁而上,姬慕清毫不畏懼,短刃揮舞,與他們纏斗在一起。鹽倉塢的空地上,刀光劍影,廝殺聲劃破夜空。姬慕清知道,想要阻止魏霖運毒鹽,必須先解決他,于是趁著纏斗的間隙,朝著魏霖沖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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