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工作第3年,我陷入了人生的低谷。
那時,我作為部門里為數不多的名校高材生,每天面對著老板不合理的期待、同事的疏離和挑刺,以及遠超負荷的工作量。
一切壓得我喘不過氣。我就像一根繃得緊緊的弦,隨時可能繃斷。
在這種困境下,我還是拿下了部門業績第一的成績,拿到了“優秀員工”。
卻不曾想,迎來的不是鮮花與掌聲,而是漫天的質疑。
甚至有同事去老板面前拍桌子抗議:“憑什么是她拿到優秀員工?”
這些質疑和攻擊,讓我無比痛苦:為什么我要被這樣對待?
直至再也扛不住去求助,我才在咨詢室里看清:
我們總以為痛苦是別人強加的枷鎖,但其實,鑰匙一直攥在我們自己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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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困難”,
是自己選擇的
第一次見到咨詢師時,我像個著急交卷的學生,向她羅列自己的“問題清單”:
老板無止境的期待,同事們無形的排擠,仿佛整個世界都在與我為敵。
咨詢師安靜地聽著,眼神里是理解和包容,沒有評判。
等我情緒稍稍平復,她溫和地說:
“聽起來,你真的承受了很大的壓力。我很好奇,當老板把那些超負荷的任務交給你時,你一般是怎么回應的?”
我愣了一愣,然后脫口而出:“除了接過來,還能怎么辦?總不能跟他說我做不到吧,這顯得我很無能……”
“所以,”咨詢師接上我的話,“面對老板的期待,你選擇的方式是‘接過來’,對吧?”
我本能地想反駁她,話到嘴邊卻又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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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從沒想過自己還能選擇說“不”。
每當類似的事情發生,我的第一反應就是咬牙扛住,哪怕會擠占我所有的個人時間。
我似乎在潛意識里,把這當做一種證明自己價值的勛章。
原來,那些壓垮我的巨石,竟是我自己默許扛上的。
當我開始看見“承受”是我自己的選擇,那些曾壓得我喘不過氣的委屈,竟神奇地松動了一些——其實,我并非完全被動。
咨詢師引導我更深地挖掘:
“這種‘必須扛下所有來證明自己’的模式,你熟悉嗎?它像不像你過去某個階段的生存策略?比如你更小的時候?”
她的話像一把鑰匙,輕輕一轉,將我童年記憶的閘門打開。
我仿佛看見那個小小的自己,在拼了命地學習。
那時,我們家還沒有城市戶口,為了留在父母身邊,我必須得考好。
只有總分超越別的孩子更多,我才能留下來,否則就得回縣城。
所以,我的童年滿是壓力。
同學們很難理解我。因為他們的家境都不錯:
假期就可以出國玩,也不用擔心成績,家里會花錢給他們補課,也會幫忙安排好出路。
而我,只有我自己。
父母這么努力工作才堪堪把我留在城市,已經沒辦法幫到我更多了。
所以,在其他人都快樂玩耍時,我在不顧一切地學習。
然而,那時我又想得到更多人的注意,經常表現自己的學習“特長”。
后來我才知道,一個陰郁安靜,又喜歡表現自己的人,是很惹人討厭的。
但這種方式,是我能為自己選擇的最好的生存策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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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里,我猛地痛哭起來,覺得自己真的不容易。
咨詢師給我遞來紙巾,安撫道:“你知道自己是誰,自己選擇了什么,現在你還會覺得自己不好嗎?”
是啊,我走到現在所經歷的,換做任何一個人,都不一定能做得比我好。
因為習慣了用成績定義自己,為了更好的成績,我選擇在人際交往中保持距離來避免“分心”,也習慣了把所有壓力都轉化為“更努力”的動力。
所以,我總是被誤解,總是孤立無援。
所幸,在咨詢師的引導下,我看見了自己“自動選擇”的生存策略。
而這,便是改變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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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非天生就該被壓垮
后來的咨詢里,咨詢師拋出一個新問題:“過去你背負的考試壓力是被迫的,那當下你背負的工作壓力也是被迫的嗎?”
我毫不猶豫地回答:“是,因為我需要這份工作,我不能失業。我爸媽辛苦了一輩子才把我供出來,他們不能接受我失業回家被他們養。
而且,他們一直都知道我有社交問題,但只覺得逃避沒有用,總跟我說天下烏鴉一般黑,不管我去哪里都會有不喜歡我的人,我得適應環境。”
咨詢師又問:“那是你父母的想法,你自己的想法呢?”
我猛然驚醒。
原來,這些讓我窒息的選擇,很多并非源于本心。
“我想要離開這個糟糕的環境!我并沒有比別人多拿多少錢,卻要承擔這么多超量的工作,這是不合理的!”
我喊出了自己內心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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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咨詢師溫和地點出,“進入職場后,面對老板的高期待和同事可能的評價時,你自動啟動了童年習得的模式。你下意識地選擇了最熟悉、也讓你‘成功’過的方式:忽視關系,追求更好的成績來證明自己。
老板的過分期待,某種程度上契合了你內心‘必須優秀’的指令;
而同事的疏離,雖然讓你痛苦,但也恰好能讓你‘名正言順’地專注工作,就像小時候‘名正言順’地不玩耍一樣。這就像一套自動運行的程序。”
這個解讀讓我震驚不已,卻也豁然開朗。
原來,我當下的困境,并非完全由外界造成。
而是我內心深處,那個被父母期望塑造的“內在小孩”,在成年后的職場上,依然在用舊的方式應對新的挑戰。
比如,老板的“期待”之所以能成為我的枷鎖,是因為它精準地打開了我心中那個要“證明自己夠好”的生存模式。
所以,我才選擇承受高壓,選擇忽視關系。
因為,這符合我自小被“種下”的信念——只有做到最好,我才是有價值的、安全的。
接著,咨詢師教我一種“雙欄法”來幫我識別那些盤踞在腦海里的聲音:
畫一個兩欄的表格,左邊一欄寫“我的想法”,右邊一欄寫“我認為父母/他人會有的想法”。
比如,當老板又扔給我一個急活時,我會焦慮:“這個太難了,時間這么緊,我肯定搞不定,搞砸了怎么辦?”
這個被我歸類為“我的想法”。
但緊接著,一個更嚴苛的聲音響起:“這么點事都做不好?你名校白讀了?太讓人失望了!”
這個則被我毫不猶豫地歸入“父母/他人會有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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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練習像一面照妖鏡,讓我第一次清晰地分辨出:
那些讓我喘不過氣的苛責和恐懼,很大一部分并非源于現實,而是內化的父母期待和社會評判標準在作祟。
當我開始識別并剝離“他人的聲音”,久違的輕松感慢慢浮現——原來,我并非天生就該被壓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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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都有選擇
走出咨詢室后,經過認真的思考和權衡,我決定辭職。
當我告訴父母時,遭到了意料之中的、暴風驟雨般的指責。
但這攔不住我,我也想堅定地為自己勇敢一次。
我找到了老板說要辭職,還告訴他,我不喜歡他用壓迫式的方式跟我溝通,并且,他給我布置的不少任務都超出了我的能力,我做不了。
出乎意料的是,老板沒有因此暴怒,而是主動提出給我減負加薪,并承諾控制自己的脾氣。
原來,在不知不覺中,我已經成為了這個辦公室的頂梁柱。是這里離不開我,不是我離不開這里。
后來,我的工作情況得到了很大的改善。
那些排擠我、挑我刺的同事,也陸陸續續都離職了。
我的心態也更自如了:很多人不過是過客,我又何必那么在意他們的想法呢?
再后來,工作的第四年,我終于迎來了一位求學經歷和家庭背景都跟我相似的女生,很快和她成為了好朋友。
我也有了進一步的思考:其實,我并非社交能力差。而是生活背景跟大家差得太遠,他們很難理解我的狀態。
我應該主動去找尋合適的環境和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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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再面對一些糾結、猶豫的境地,我都會想起咨詢師說的:
“或許以后的某一天,你還是會陷入這種不喜歡又離不開的境地,記住你已經是一個成年人了,你可以有自己的選擇,不要把自己困死,那才是真正的絕境。”
也會更主動地想辦法減少自己跟這些麻煩的“接觸面積”,邊觀察、邊謀劃、邊找退路。
我知道,未來一定還會有挑戰,但我已經擁有了識別舊模式、做出自己選擇的能力。
這份自我覺察和改變的勇氣,是我在這場心靈之旅中獲得的,最珍貴的禮物。
如果你也在常常感到孤立無援,被不合理的期待壓得喘不過氣,或是懷疑自己的價值,請記住,你并非注定要承受這一切。
那些讓你痛苦的,或許只是你內心深處某種習慣性選擇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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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來訪者栩栩
編輯:小西
圖源:圖蟲創意、Unspla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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