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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武曌,這個名字,是后來才有的。在我的少女時代,我只是武家的女兒,一個出身雖不顯赫,卻也受過良好教育的官宦之女。我的父親武士彟,曾是隋朝的木材商人,后來追隨李淵父子起兵,因功被封為應國公,官至工部尚書。這使得我在一個相對優渥,卻又帶有些許“新貴”色彩的環境中長大。
人們常說我心狠手辣,野心勃勃,仿佛我生來便是要坐上那至高無上的寶座。但最初的我,只是一個對世界充滿好奇,對未來抱有無限憧憬的少女。我自幼便聰慧過人,熟讀史書,精通詩文,甚至對佛經也有所涉獵。父親雖然是武將,卻也重視我的學識。這種開闊的視野,在我那個時代,是女子難得的。
我曾以為,我的人生會是嫁為人婦,相夫教子,平淡卻安穩。然而,命運的齒輪,在我十四歲那年,悄然轉動。
那一年,貞觀十一年(公元637年),太宗皇帝李世民聽聞我的美貌與才華,下詔召我入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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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宮,對許多女子而言,是一步登天的榮耀。但對我來說,那是一個未知而充滿挑戰的世界。我并非出自關隴世家大族,在等級森嚴的皇宮內,我沒有任何背景可以依靠。我只是一個“才人”,一個品階不高的妃嬪,連面見皇帝的機會都少之又少。
初入宮廷,我感受到的是無盡的規矩和壓抑。高墻深院,層層疊疊的殿宇,仿佛一座巨大的囚籠。宮女、宦官、妃嬪們,每個人都小心翼翼,如履薄冰。我見識到了宮中的爾虞我詐,也明白了權力的誘惑是如何讓人面目全非。
太宗皇帝,他是一個雄才大略的帝王,“貞觀之治”的開創者。然而,他身邊美人如云,我這樣新入宮的才人,很難引起他的注意。我努力學習宮廷禮儀,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周圍的一切。我像一塊海綿,拼命吸收著宮廷的生存法則。我學會了隱忍,學會了觀察,學會了在夾縫中求生存。
我記得,有一次太宗皇帝馴服一匹烈馬,名為“獅子驄”。那馬性情剛烈,無人能馴服。太宗問眾人有何辦法。我當時還是個小小的才人,卻忍不住上前言道:“妾能制之,然需三物:一鐵鞭,二鐵撾,三匕首。先以鐵鞭擊之不服,則以撾其首;又不服,則以匕首斷其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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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話一出,周圍的宮人無不大驚失色。太宗皇帝也有些詫異地看了我一眼。他或許沒想到,一個嬌弱的女子,竟有如此膽識和果決。從那時起,他對我有了些許印象,但并未將我視為重要的妃嬪。
這匹“獅子驄”并未真正馴服,但這個事件,卻讓我意識到,在這個強者為尊的皇宮里,果斷和狠辣是多么重要。它給我未來的道路,埋下了伏筆。
在太宗皇帝身邊,我度過了十余年光陰。這十余年,我并非受寵。我只是一個寂寞的才人,看著其他妃嬪爭寵,看著她們的孩子一個個降生。我把這些都看在眼里,記在心里。我明白了,沒有子女,在后宮便是沒有依靠;沒有皇帝的寵愛,便只能任人宰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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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命運總是在不經意間,為你打開另一扇窗。在宮中,我與晉王李治,也就是后來的高宗皇帝,有了接觸。李治比我小幾歲,他性情溫和,與太宗皇帝的威嚴截然不同。也許是同樣的不被重視,也許是冥冥之中的緣分,我們之間,產生了一種微妙的情愫。
我記得,他常常會在太宗臥病的時候來探望,而我,作為才人,也常在身邊侍奉。我們會有意無意地對視,那一刻,我能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一絲憐惜和欣賞。這種感情,在當時等級森嚴的宮廷中,是大逆不道的,卻也是我那時唯一的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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貞觀二十三年(公元649年),太宗皇帝駕崩。按照慣例,沒有生育子女的妃嬪,都要削發為尼,前往感業寺出家。那一刻,我仿佛被命運宣判了死刑。所有的憧憬,所有的努力,似乎都將付諸東流。
感業寺,青燈古佛,晨鐘暮鼓。我以為,我的人生便會這樣終結。我剪去了青絲,穿上了粗布僧袍,日復一日地念經、打坐。我心中痛苦萬分,卻也強忍著淚水。我仿佛回到了那個漂泊無依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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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我并沒有放棄。我依然在等待,等待那一線生機。我相信,我的命運不會就此沉寂。我曾在寺廟里寫下感人至深的詩句,寄托我心中對未來的渴望和對李治的思念。
我的努力沒有白費。李治登基為帝,是為高宗。他并沒有忘記我。也許是思念,也許是愧疚,也許是他也感受到了我對他的那份特殊情誼。在特定的日子,他會前往感業寺進香。
在一次香火繚繞的寺廟中,我們再次相遇。那一刻,四目相對,所有的情感都涌上心頭。他拉著我的手,淚水奪眶而出。我知道,這是我的機會,也是我重回宮廷的起點。
高宗皇帝不顧群臣和老臣的反對,力排眾議,將我從感業寺接回了皇宮。
這一次,我不再是那個卑微的才人。我帶著在感業寺沉淀下來的智慧,帶著對宮廷規則更深刻的理解,帶著對權力更清醒的認知,重新回到了這個我曾以為永遠離開的地方。
我知道,接下來的路,將更加兇險,更加殘酷。我的目標,不再僅僅是生存,而是要將命運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我的昭儀之路,才剛剛開始。
(欲知后事如何,敬請期待《金鑾殿上的女人:武則天的抉擇》第二集:皇后之路:鐵血手腕的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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