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世友、聶鳳智、陶勇三位都是人民軍隊中的著名戰(zhàn)將,他們身上還有著幾個共同點。即都出自紅四方面軍,建國后也長期在南京軍區(qū)任職,私交極好。
奈何1966年大運動來襲后,南京軍區(qū)也受到影響,當次年形勢特別嚴峻后,三位老戰(zhàn)友有過一段對話。
許世友希望聶、陶能跟著自己一起走,但長談后還是各自選擇了不同的道路,最終他們也有不一樣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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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1955年開始,許世友就擔任了南京軍區(qū)司令員,聶鳳智、陶勇則先后擔任南京軍區(qū)副司令員兼軍區(qū)空軍/海軍司令員,算得上是許世友的“左膀右臂”。
大運動爆發(fā)后,各地都掀起“造反”風潮,南京自然無法例外。當時軍區(qū)內外的“造反派”串聯(lián)起來,矛頭直指維穩(wěn)的許世友。
對此,許世友無比憤怒,由于上面的態(tài)度未明,他也不敢貿(mào)然采取措施,就選擇去無錫的27軍暫避。
沒多久,無錫也亂了起來,許世友只好再擇地方,他向軍委打了報告,表示自己要去大別山后方醫(yī)院休養(yǎng)。沒等有確切回復,他就于1967年1月初收拾妥當出發(f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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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發(fā)前,聶鳳智和陶勇特意前來送行。許世友見到兩位同樣被沖擊的老戰(zhàn)友感慨萬千,想到之后的局勢會更加變幻莫測,就勸道:
你們兩位也跟我一起去大別山吧,那里地處山區(qū),最安全不過。到萬不得已時,就跟著我留在山上打游擊!
此語讓兩人驚訝不已,聶鳳智連忙制止:“老首長,這種話對著別人,可千萬不要說出口!”
陶勇也勸:“老聶說的有道理,可千萬不能別再說打游擊了!”許世友追問了一句:那你們愿意跟我同去大別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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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鳳智和陶勇對視一眼,然后紛紛搖頭,聶鳳智先說:我們知道你是一番好意,但我們和你不一樣,你可以離開去大別山,我們走不了。
陶勇接著道:從另一個角度來講,我們兩個都去大別山待著的話,可能還會影響到你。
許世友本欲再勸,但轉念一想很有道理,自己一個人說是去養(yǎng)病能行得通,但一個司令員帶著兩個副司令員,在沒有命令的情況下私自行動,性質就完全不同了。
最終許世友就無奈地說:既然如此,那大家各奔前程,各自保重。言畢他帶著一干警衛(wèi)到達大別山腹地的軍區(qū)后方醫(yī)院,這附近有農(nóng)場、林場,物資方面能得到充足供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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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分別,讓三人的命運有了很大不同,最悲慘也是最早被沖擊當屬陶勇。
陶勇先前就因為在海軍內抵觸“四大自由”運動,而被“造反派”當成眼中釘,與許世友分別不到一個月,他就離奇身亡了。
1月21日那天,陶勇的秘書去通知理發(fā)員周妙基,說首長今天要理發(fā),先準備一下。周妙基已負責這項工作很長時間,以為陶勇會像往常一樣很快過來。
結果左等右等,等到下午兩點多還沒看到陶勇的身影。周妙基很奇怪,就去招待所后院查看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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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后院還是沒見著首長,如此就非小事了,周妙基連忙將事情上報,招待所所長就陪著他一起去找。
為保險起見,他們一間一間房屋地找,仍沒有收獲。路過一口水井時,兩人下意識往內看,結果發(fā)現(xiàn)水面浮著一頂新式軍帽。再湊過去仔細看,竟是有一人在其中。
他們急忙大聲呼喊,又過來兩名同志,大家一齊用力才將水里的人拉了上來。當發(fā)現(xiàn)水里之人是陶勇時,眾人非常驚訝與難過。
雖然招待所的醫(yī)生立即進行了搶救,但為時已晚。僅僅幾天后,海軍的李中將宣布陶勇是“畏罪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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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勇的死疑點重重,當天早上他還跟廖國政有過一番面對面交流,據(jù)廖國政所述,他精神狀態(tài)非常正常,完全沒有尋短見的跡象。
后來調查組也發(fā)現(xiàn),那口“自盡”的井水很淺,未蓋過陶勇的脖子。如果陶勇是鐵了心想不開,那必須要一頭扎下去,且過程無論多痛苦都要控制住不站直身體,這很難做到。
還有調查卷宗上記錄了,陶勇口袋中有一份上海市政府的文件,紙張周圍是濕的,但中間基本干燥,說明他入水時間不長、程度不深。
綜合各方面來看,確實不太可能是自殺,陶勇的老上級陳毅聽說后就憤怒地說:砍掉我的腦袋,我也不信陶勇會自殺,查,一定要查出真正的原因。
可惜的是,在特殊背景下,沒有部門繼續(xù)追究,直到如今依然成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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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鳳智比陶勇要稍微幸運,命至少是保住了,不過他與許世友分開不久,也遭到迫害。被人裝進麻袋里痛打,牙齒都掉了8顆。
“造反派”還想把聶鳳智丟進長江,幸虧軍區(qū)內部有人援手,聶鳳智就從中掙脫出來,后被下放到廣西的一個農(nóng)場數(shù)年。
還是許世友重新回到南京軍區(qū)掌權后,向中央領導反映,聶鳳智才得以結束苦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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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世友倒基本上沒過什么苦日子,雖然“造反派”屢屢說要去大別山抓人,但許世友真刀真槍擺開架勢后,局面就沒再惡化下去。
幾個月后,許世友受到毛主席和周總理的關注。主席公開坦言,許世友是可以信任的,不準南京軍區(qū)的人揪許世友,又將他接進了中南海保護。
因為中央的這個態(tài)度,許世友很快就回到南京軍區(qū)繼續(xù)掌權,他第一時間打聽陶勇和聶鳳智的消息。
得知陶勇已經(jīng)不幸身故后,許世友悲痛欲絕,他立即叫來肖永銀,要以軍區(qū)的名義收養(yǎng)陶勇的幾個孩子。而被下放的聶鳳智,他暫時也無能為力。
直到九一三后,許世友意識到機會來了,他多次向毛主席陳說往事,最終在1972年5月將聶鳳智秘密接到南京軍區(q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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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鳳智回到南京的當晚,許世友在家中宴請了他。席間許世友痛罵老部下:當初讓你和我一起去大別山,你不肯,想回南京去當英雄,結果成了狗熊。
聞言聶鳳智只能苦笑:老首長啊,我們和你是不一樣的。你可以去大別山當英雄,那是因為有毛主席保著你。
這倒也是事實,許世友做的很多事,如果放在其他人身上,結果不一定能有這么好。無奈的是,聶鳳智和陶勇都沒想到留下來結局會這么不好。
1973年,在許世友的努力下,聶鳳智得到平反,繼續(xù)擔任南京軍區(qū)副司令員。對幾位老部下,許世友的確做得很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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