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惟庸斗倒楊憲,淮西派勝了,朱元璋卻在偷笑?
洪武年間這段事,表面是一場朝堂過招,底子里像換了一層殼的棋局,站在殿上那位不急,他看人,看牌,看誰自己把路走窄。
胡惟庸壓倒楊憲,左丞相落袋,淮西一片熱鬧,說輪到我們當家了,說風向回來了,人群里有人拍肩,有人遞名帖,眼前是勝利的樣子,皇城里另外一個心思在撥算盤珠,誰是尖子,誰是把柄,誰是名單。
你覺得自己是權臣,一舉一動像寫字帖,你覺得擴張勢力,把手伸得更遠,其實是把線頭遞過去,你覺得站到風口,風很大,刀也很近,等回過味兒,一張清單已經抄好,留白都填滿了。
偷笑怎么來的,動手得要名分,名分要自己送上門,胡惟庸把臺子搭好,把燈都亮了。
時間往前挪到洪武三年,皇帝開口讓功臣歇歇,徐達身子不爽,打下的城也夠了,別天天上朝,回去養著,李善長也告病,從中書省退一步,這兩位,一個是武柱,一個是文梁,退了,中書省像沒大人看場,空出來的位置最容易被搶,拳腳就上來了。
楊憲起勢快,先動人,做了幾撥換班,動作大,淮西心里打鼓,胡惟庸找李善長聊,老李你看楊憲一上去,咱淮西人都得靠邊站,李善長聽完點頭,兩個人把事捅上去,朱元璋隨手把楊憲拿下,胡惟庸坐上去,外面看是派系碰撞,里頭是位置換臉,中書省從浙東的臉,換到一個更好用的臉。
胡惟庸心氣不低,朱元璋不是看不見,他等他自己走到那條線,劉伯溫提過話,說這人像脫韁的小牛,跑得急,臺階少,皇帝聽著,不忙說話,還往上托一把,給位置,放韓宜可走,彈劾的聲音不壓,貢物分占那點丑,他按住,養著,想要的是更大的名分,不夠壞不值動刀,不夠響動不到位,官場小毛病誰都有,謀逆這種帽子,要他自己戴。
胡惟庸坐穩后干的幾樁,像把燈都照在臉上,密折先拆,奏章到中書省,他先碰,財物照收,百官一車一車送,他不推,婚聯也走,侄女和李家的侄子結起來,鐵券在那家,他把線系上,陸仲亨、費聚這些名字也在案卷里,說要想辦法避禍,牽涉的人數一串一串,說有一萬五千人同案,這些操作看著像做官,落到實處像另起一個朝,臺上有人,臺下也有人。
朱元璋心里不喜歡有人把主角當成兩個人,他本就想著廢相,這位置太大,權太散,丞相一強,皇帝不穩,中間這口鍋早晚要端走,胡惟庸案一起,大明往沒有宰相的路上走,后面三百年都不設,權歸攏,筆歸攏,印歸攏。
楊憲的路短,眼前見子就下,胡惟庸會布局,動作太明,李善長老成持重,藏得深,三種人,皇帝都不留,想留的是自己的手,胡惟庸案之后,藍玉案也來,空印案也來,屋檐下的水一股一股被收,表面上殺的是人,收的是官僚的獨立性,輔政這詞往后淡了,要的是執行,話在上面定好,下面順著往下做,丞相這個位置沒了,內閣往后做的是制表,把皇帝的意志折成條,抄成行。
胡惟庸倒下,不是貼標簽貼壞了,是把格局寫在臉上,不懂有些事要藏,權力這東西,臺面上少說話,臺下少結線,皇帝看的是一個體系能不能穩,誰都不要比他更會管人,更會分人,更會織網。
楊憲倒時,皇帝手上動作直接,胡惟庸上來,皇帝按住手,心里已經有了他要的字,你把黨布開,他把案卷布好,你把人聚起,他把路規好,笑不在臉上,在安排里。
往后看一句,皇帝怕的不是街上鬧事的人,他怕的是懂權力的人聚起來,他打下江山靠的是這群兄弟,坐穩江山要靠的是把這股力量變成規矩,天下定了以后,舊軍功在地方有威望,官僚在衙門有影響,網絡散在各處,你要不要管,管就要一口氣管到底,權要么收緊,要么放掉,不做中間態。
讓胡惟庸贏權斗,就要考慮皇位穩不穩,讓淮西一家獨大,就要考慮是不是要出另外一個主心骨。
最簡的一條,壞不壞是一層,多不多是一層,狂不狂是一層,穩不穩是一層,組織化這條線一過,風險就堆上來,胡惟庸走到這一步,晚年這條路就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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