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好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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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感畫家之感想
為什么那么多有名畫家?
都能夠到史冊上打撈
像齊白石、徐悲鴻、黃賓虹、吳昌碩
張大千、潘天壽、徐里、王明明等
他們把史冊擠滿,擠得發(fā)黃、破損
因為他們練就了童子功,練出了過硬筆功
大地是宣紙,干枝做畫筆
哪里都是他們畫室
他們喜歡大雪
培雪人,雕房子
件件都成兒童作品
為什么現(xiàn)在那么多畫家畫不出他們名聲
想擠進新史冊也不能。因為這代畫家缺了童子功
更缺宣紙——到處是硬邦邦水泥地面
泥屋頂
瘦得像栽在院子的一棵小桃樹
被風一吹,搖搖晃晃
還要把搖不倒的那點力氣用在和泥上
母親提泥,一桶桶,站在屋頂上
父親持抹刀,把屋頂抹一遍,像理發(fā)師理出頭型
年年如此,把我累得只長個子不長肉
等我長出肉、長出力氣來的時候,
母親順著梯子下了房
父親也扔掉了抹刀
現(xiàn)在,年老的父母還住在里面
只不過,屋頂上不再年年長草
家家戶戶屋頂上,都長出不漏雨的鐵帽子
就像我每天去上班,安全帽須要扣在頭上
理發(fā)師
父親理了一輩子頭
稱得上稱不上理發(fā)師,我下不了結(jié)論
反正什么頭都理過,平頭、光頭、大背頭
戴氈帽的、大蓋帽的、草帽的
城市理不到,就到鄉(xiāng)下
鄉(xiāng)下人不講究,帶去的兩壺熱水用光
白胡子人,在自家端來一盆涼水讓父親理
白胡子,被父親體溫高的一雙手捂熱
又理又刮,像冬天土地一樣,寸草沒有
我們兄弟幾人,父親都理
把小時候的光頭,一個個理成了東洋頭、西洋頭
理著理著,推子和銻刀都鈍了
連自己頭都剃不動了
三叔崇拜的人
吃過沒文化苦的爺爺把三叔供養(yǎng)成了大學生
我爸和大爺早早被摁在地里給爺爺拉犁
種出來的糧食先給地主交了租子
剩下的沒讓兩個兒子吃上幾口,又和奶奶上手挑成實的
上集市換成銀子,攢給三叔大學用
后來爺爺也很后悔,省來儉去
儉出家族中唯一右派,因為三叔說話是直腸子人
平反后的三叔回老家看望爺爺,奶奶已過世兩年
爺爺看著跪在他面前的三叔,張了幾張干巴巴嘴才擠出
“巴結(jié)你半天還不如兩個哥哥,他們倒是老成了囫圇的人”
跪完爺爺?shù)娜澹肿屛遗闼教锢镒咦撸咧咧?/p>
他又跪下了,跪在了一個稻草人跟前
我這才意識到,稻草人也是人呀!他們不說話
踏踏實實用行動守著莊稼,守出年年豐景
作者:文兌,本名劉樹仁,山東寧津人,中共黨員,德州市作協(xié)會員,中國散文學會會員,中國詩歌會永久簽約詩人,中國詩歌網(wǎng)詩人,作品多發(fā)表于《詩刊》《中國詩歌網(wǎng)》《詩歌學人》《文峰書院》《德州朗誦藝術(shù)團》等媒體及《寧津文藝》《山東詩歌》《齊魯晚報》等報刊,部分詩文錄入《中國現(xiàn)當代詩文大典》(第一二卷),已出版詩歌集、散文集《夕陽拾趣壹》《歲月如歌》《夕陽拾趣貳》等,后有詩評集《夕陽拾趣》出版。詩觀:詩是發(fā)現(xiàn),是創(chuàng)造,不是攝影。

面朝大海,用黑色的眼睛尋找光明。讀睡詩社創(chuàng)辦于2015年11月16日,詩社以“為草根詩人發(fā)聲”為使命,以弘揚“詩歌精神”為宗旨,即詩的真善美追求、詩的藝術(shù)創(chuàng)新、詩的精神愉悅,詩對生存生命的揭示。現(xiàn)已出版詩友合著詩集《讀睡詩選之春暖花開》《讀睡詩選之草長鶯飛》。詩友們筆耕不輟,詩社砥礪前行,不斷推陳出新,推薦優(yōu)秀詩作,出品優(yōu)質(zhì)詩集,朗誦優(yōu)秀作品,以多種形式推薦詩人作品,讓更多人讀優(yōu)秀作品,體味詩歌文化,我們正在行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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