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絕色香花(小說連載29-31)
作者/關刀
【作家/詩人風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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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刀,原名:楊再鑫,生于1983年,廣西河池鳳山人。愛好文學,喜歡寫作,有繼承港臺武俠和大陸武俠小說家的風格。代表作有《俠女配刀客》《關刀童話》。榮獲青年文學家雜志社頒發《優秀作家》 榮譽稱號。散文有《冬天》等多部作品,榮獲騰訊重點推薦。已出版作品,有《關刀文集》。《關刀童話》(合輯《當代作家精選文庫·流年意像》伊諾科學出版社)也曾有作品,在千億才俊、文海雅情、紫竹香榭、冬歌文苑、竹海文藝、中華南方詩社、三江文學、金土地·總社,文學刊物和文學網絡平臺上發表。為九州文學會經典文壇網駐站作家,九州文學會會員。威海理事會理事。當代新詩壇詩社簽約詩人。明信片上的百位中國詩人之一兼榮譽證書一本。愛國主義作家。在民間被稱為“治愈系童話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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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詩人作品】
絕色香花(小說連載29-31)
作者/關刀
29
從黑風崖歸來后,藥王谷熱鬧了許多。楚婆婆留在谷中,將千絲門的解毒術傳給藥王谷弟子;李雄回江南后,不僅穩住了鹽道,還時常派人送來藥材;張統領則在京城徹查幽影閣余黨,確保朝堂與江湖不再受牽連。姬慕清每日除了指導弟子、巡查秘境,還會和師父一起修訂《百草解毒方》,補充對抗幽冥教毒物的新解法。
這日清晨,谷口突然傳來陣陣馬蹄聲——是江湖各大門派的掌門親自來了。武當掌門、峨眉師太、丐幫長老……十幾位江湖名望齊聚藥王谷,只為一件事:借藥王谷的場地,召開“江湖論劍”,定下新的江湖規矩,避免再出現幽影閣、幽冥教這樣的邪派。
姬慕清與師父一同迎接眾人,將他們請進谷中的演武場。演武場中央擺著一張長桌,各大門派掌門依次落座,楚婆婆與李雄也作為特邀嘉賓坐在一旁。
“此次召集各位,是想與大家商議,如何讓江湖長治久安。”武當掌門率先開口,“前有靖王私煉毒藥,后有幽影閣、幽冥教作亂,若再不立規矩,恐怕還會有更多人遭殃。”
峨眉師太點頭附和:“姬姑娘多次力挽狂瀾,守護江湖安寧,不如就由藥王谷牽頭,制定‘江湖公約’,約束各門派不得用毒害人、不得勾結朝堂謀私,各位覺得如何?”
眾人紛紛贊同,目光都投向姬慕清。姬慕清站起身,手中握著烏金扇,神色堅定:“多謝各位信任。我認為‘江湖公約’需明確三點:一是禁用牽魂散、腐心霧等烈性毒物;二是各門派需互相監督,發現邪派蹤跡及時通報;三是藥王谷愿開放部分解毒術,供各門派學習,共同抵御毒物侵害。”
“好!這三點說得好!”丐幫長老拍案叫好,“有了公約,再加上藥王谷的支持,江湖定能太平!”
接下來的幾日,各大門派圍繞“江湖公約”細化條款,姬慕清則與楚婆婆一起,整理出《基礎解毒圖譜》,分發給各門派。論劍最后一日,眾人在演武場舉行了“公約立誓”儀式——各掌門手持香燭,對著天地起誓,必將遵守公約,守護江湖安寧。
儀式結束后,李雄走到姬慕清身邊,笑著說:“姬姑娘,如今江湖太平,我也該回江南了。以后若有需要,平安鏢局隨時聽候調遣。”
姬慕清點頭:“李總鏢頭一路保重,有空常來藥王谷看看。”
武當掌門與峨眉師太也上前道別,臨走前,武當掌門遞給姬慕清一枚武當令牌:“姬姑娘,若以后遇到解決不了的麻煩,可持此令牌來武當,我們定當相助。”
送走眾人后,姬慕清回到自己的房間,將烏金扇輕輕放在桌上。這柄扇陪她走過追魂崖的險斗、流云坡的突圍、黑風崖的決戰,扇骨上的劃痕早已被歲月磨淺,卻記錄著她守護江湖的每一段經歷。
“師姐,師父叫你去秘境那邊呢!”師妹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姬慕清拿起烏金扇,走出房間。陽光灑在藥田上,弟子們正在忙碌地采摘草藥,楚婆婆則在一旁指導他們辨識毒物,一派祥和景象。來到秘境石門處,師父正站在那里,看著遠處的群山。
“清兒,你看。”師父指著遠方,“如今江湖太平,秘境也無需再嚴加防范了。”
姬慕清點頭,將烏金扇插入腰間的劍鞘——這是她第一次將烏金扇歸鞘,不再是為了戰斗,而是為了守護這份安寧。她看著石門上的族徽,心中滿是感慨:從最初為守護絕色香花踏上江湖,到如今帶領眾人定下江湖公約,這條路雖充滿艱險,卻也讓她明白了“守護”的真正意義。
“師父,以后我會一直在藥王谷,教弟子們醫術與武藝,守護藥田,守護秘境,守護這江湖的安寧。”姬慕清說道。
師父笑著點頭,眼中滿是欣慰:“好,好啊……藥王谷有你,是江湖之幸。”
夕陽西下,金色的余暉灑在藥王谷的每一個角落,藥田的清香隨風飄散,秘境石門靜靜矗立,烏金扇在鞘中泛著淡淡的光澤。姬慕清知道,江湖的故事不會結束,但只要心中有正義,手中有守護的力量,就一定能讓這份安寧,永遠延續下去。
30
日子在藥王谷的寧靜中悄然流轉。姬慕清每日清晨都會去藥田巡查,看著弟子們熟練地采摘草藥、炮制藥材,楚婆婆則在一旁指點如何用絲線辨識毒草,偶爾還會教幾個有天賦的弟子煉制解毒香囊——這樣平和的時光,是她此前在江湖奔波時從未敢奢望的。
這日清晨,她剛走到藥田東側,卻見負責看管“稀有藥圃”的弟子正蹲在地上,神色慌張地撥弄著一株枯萎的“凝露草”。“怎么了?”姬慕清快步上前,指尖拂過凝露草的葉片——葉片邊緣泛著詭異的銀藍色,不像是自然枯萎,倒像是被某種奇異力量侵蝕所致。
“師姐,這……這凝露草昨天還好好的,今早一來就變成這樣了!”弟子聲音發顫,“而且不止這一株,旁邊的‘醒神花’也少了兩株,地上還留著這種奇怪的腳印!”
姬慕清順著弟子指的方向看去,泥土上果然印著幾枚奇特的腳印——腳印比尋常人略小,邊緣帶著細碎的齒痕,不像是人類或常見野獸的痕跡。她心中一動,剛要俯身細看,卻聽到谷口傳來熟悉的銅鈴聲——是平安鏢局的信號!
快步趕到谷口,只見鏢局的老鏢師正牽著一匹汗津津的馬,見到姬慕清,立刻從懷中取出一封信:“姬姑娘!這是李總鏢頭讓我加急送來的,他說江南那邊出了怪事,讓您務必看看!”
信封上沒有署名,只畫著一朵淡紫色的花——正是絕色香花的圖案。姬慕清拆開信,里面的字跡是李雄的手筆,卻比往日潦草許多:“慕清姑娘親啟,江南近日有百姓在湖邊發現‘會發光的淡紫奇花’,模樣與你曾提及的絕色香花相似,更離奇的是,見過奇花的人都會做同樣的夢,夢中有聲音指引他們去‘月牙湖底’。我派人去探查,卻發現湖底有詭異的水紋,似有機關。此事蹊蹺,恐與當年的護花結界有關,特來告知,盼你斟酌是否前來。”
“月牙湖底?會發光的奇花?”姬慕清捏著信紙,心中泛起疑惑——絕色香花明明已歸位護花結界,怎會在江南出現相似的奇花?而且那詭異的腳印與湖底機關,又是否藏著關聯?
她轉身回到藥田,將信遞給師父與楚婆婆。楚婆婆看完信,眉頭緊鎖:“老身年輕時曾聽說,上古時期有‘香花同源’的傳說——絕色香花并非孤品,還有一株‘伴生花’,名為‘月影花’,生長在有水的地方,能引動人心神。若江南出現的是月影花,那月牙湖底,恐怕藏著與護花結界相關的‘水脈陣’。”
師父也點頭附和:“水脈陣是護花結界的‘輔陣’,若輔陣被觸動,主結界也會受影響。藥田的凝露草枯萎、月影花現世,恐怕是有人在暗中尋找水脈陣的入口,想借輔陣之力動搖主結界!”
姬慕清握緊腰間的烏金扇——本以為江湖已歸平靜,卻沒想到暗藏的危機從未消失。她抬頭看向師父與楚婆婆,眼中滿是堅定:“江南之事不能置之不理,我得去一趟月牙湖,查清月影花的來歷,絕不能讓有人再打結界的主意。”
楚婆婆立刻起身:“老身跟你一起去!江南一帶多水,我的絲線在水中也能施展,或許能幫上忙。”
師妹也湊過來,眼神急切:“師姐,我也去!我這段時間跟著婆婆學了不少解毒術,不會拖后腿的!”
姬慕清看著身邊的眾人,心中暖意涌動。她點了點頭,轉身回房收拾行囊——烏金扇、斷絲露、百草解毒方,還有那枚鏢局令牌,一樣都不能少。
次日清晨,三人牽著馬站在谷口,師父親自前來送行,手中還遞來一個玉墜:“這是‘水脈玉’,能感應水脈陣的氣息,若靠近陣眼,玉墜會發出藍光。你們此去務必小心,若事不可為,記得先保自身安全。”
姬慕清接過玉墜,鄭重點頭:“師父放心,我們定會平安歸來。”
馬蹄聲響起,三人迎著朝陽踏上前往江南的路。風吹過藥田,帶來凝露草的清香,也仿佛帶著遠方月牙湖的神秘召喚。姬慕清握著腰間的烏金扇,指尖輕輕摩挲著扇骨上的舊痕——這一次,她不再是為了平息戰亂,而是為了守護這份來之不易的安寧,哪怕前方藏著未知的機關與危險,她也絕不會退縮。
31
江南的雨總帶著纏綿的水汽,姬慕清三人抵達月牙湖時,湖面正籠罩著一層薄霧,遠處的漁船在霧中若隱若現,倒有幾分水墨畫的意境。可這份寧靜下,卻藏著不為人知的詭異——湖邊的蘆葦叢中,散落著幾枚與藥王谷藥田相似的腳印,齒痕清晰,仿佛剛有人離開。
“姬姑娘!”岸邊傳來熟悉的聲音,李雄正帶著幾名鏢局弟子等候,他身后還跟著一位身著蓑衣的老者,“這位是張老伯,世代住在月牙湖邊,是他最先發現月影花的。”
張老伯上前一步,手中捧著一個陶碗,碗里盛著幾片泛著淡紫光暈的花瓣:“這就是月影花的花瓣,前日夜里我在湖邊打魚,見湖面飄著這花,剛想伸手去撈,就聽見有聲音在耳邊說‘湖底有門,尋花開門’,醒來后才發現手里攥著這幾片花瓣。”
姬慕清接過陶碗,指尖輕觸花瓣——花瓣上的光暈與絕色香花極為相似,卻帶著一絲冰冷的水汽,顯然與水脈陣有關。她取出師父給的水脈玉,玉墜剛靠近花瓣,就發出淡淡的藍光,光暈還朝著湖面方向微微傾斜。
“水脈陣的入口,應該就在湖底。”姬慕清說道,轉頭看向楚婆婆,“婆婆,你的絲線能探到湖底的情況嗎?”
楚婆婆點頭,從竹簍里取出一根特制的銀色絲線,線尾系著一枚銅鈴:“這是‘探水絲’,能沉入水下百丈,若觸到機關,銅鈴就會響。”她將絲線拋向湖面,絲線如游魚般沉入水中,銅鈴在水面上輕輕晃動。
片刻后,銅鈴突然“叮鈴”作響,絲線還被一股力量往湖中央拉扯。“找到了!”楚婆婆眼中一亮,慢慢收回絲線——線尾的銅鈴上沾著濕潤的青苔,還有一道細微的劃痕,“下面有石門,門上還刻著花紋,像是陣法的紋路。”
姬慕清與李雄對視一眼,決定親自下水探查。她換上緊身的水靠,將烏金扇拆成短刃藏在腰間,又吞下一枚“避水丹”——這是藥王谷特制的丹藥,能讓人在水下呼吸半個時辰。
潛入湖中,水脈玉的藍光愈發明顯,指引著她往湖底深處游去。越往下,湖水越清澈,隱約能看到一道石門矗立在湖底的礁石旁,門上刻著與護花結界相似的上古符文,符文間還纏著幾縷水草,顯然已存在許久。
剛靠近石門,身后突然傳來一陣水流異動!姬慕清轉身,只見一道黑影快速襲來,手中還握著一把泛著寒光的短刀——是幽冥教的殘余勢力!她心中一凜,立刻取出短刃,與黑影在水中纏斗起來。
黑影的水性極好,動作靈活,短刀招招沖著要害。姬慕清在水下動作稍緩,漸漸被壓制,就在這時,一道銀色絲線突然從水面垂落,纏住黑影的手腕——是楚婆婆!她雖不能下水,卻能通過探水絲干擾黑影的動作。
姬慕清抓住機會,短刃直刺黑影的胸口,黑影慘叫一聲,松開短刀,想要上浮逃跑。姬慕清怎會放過,追上前將其制服,扯下他臉上的面罩——竟是當年在黑風崖僥幸逃脫的幽冥教護法!
“說!你們為何來這里?想對水脈陣做什么?”姬慕清在他耳邊冷聲問道,短刃抵在他的脖頸處。
護法臉色慘白,顫抖著說:“是……是‘水君’讓我們來的!他說水脈陣藏著‘香花本源’,只要拿到本源,就能控制所有與香花相關的力量……”
“水君是誰?”姬慕清追問,可護法剛要開口,突然口吐黑血,倒在水中——竟是服毒自盡了。
姬慕清無奈,只能帶著護法的尸體上浮。回到岸邊,她將水下的情況告知眾人,楚婆婆聽完,臉色凝重:“水君……老身早年在江湖上聽過這個名號,據說他是上古水脈族的后裔,能操控水流,當年幽影閣曾想拉攏他,卻被他拒絕,沒想到如今竟打起了水脈陣的主意。”
李雄皺眉:“若真讓他拿到香花本源,后果不堪設想!我們得盡快想辦法守住水脈陣。”
姬慕清握緊手中的水脈玉,藍光依舊閃爍。她知道,這一次的對手比幽冥教更神秘,也更危險。但只要有身邊的伙伴,有手中的烏金扇,她就有信心,再次守護住這份安寧。
夕陽西下,月牙湖的水面泛起金色的波光,水脈玉的藍光在暮色中愈發清晰,仿佛在指引著他們,走向一場新的守護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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