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0年,華東軍區后勤部生產部長“王勛”從北京出差,回到了在南京的家中,妻子徐寄萍對他此行很好奇,問了很多關于首都的事,后面又特別詢問他是否見到了毛主席。“王勛”沒有猶豫,回答不僅見到了,而且還是在中南海單獨見面。
這讓徐寄萍非常驚訝,她與丈夫結婚七年,從來沒聽說過與毛主席有什么特別的淵源,于是連忙詢問丈夫還有什么事情瞞著自己。
“王勛”說:“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其實我是毛家人,毛主席是我堂哥,我的真名叫毛澤全。”
這是為何?毛澤全作為毛主席的親人應該是一件很自豪的事,為什么要用化名呢?背后,其實是一段感人的革命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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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澤全1909年出生于湖南韶山,在族中兄弟里排在十二,毛主席是他的三哥。1926年毛主席回鄉開展農民運動,很多毛氏宗親都參加了農會,毛澤全也是其中一員,年紀不大的他主要負責為大家傳遞信息。
只是大革命失敗后,毛主席與老家的聯絡就中斷了,毛澤全一度非常擔心自己這位有見識、有能力的堂哥。
1937年秋,國共兩黨展開了合作,毛澤全從報紙上看到了堂哥的消息,他的內心激動無比,馬上與幾位想要去延安的同志結伴跋山涉水,走了數月才到達了西北。
看到毛澤全的那一刻,毛主席有些激動,算起來兩兄弟已經有近十年沒再見了,因此主席暫時放下了手里的工作,詢問了家中這些年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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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澤全事無巨細全部告知,說到族中那些被反動派害死的親友時,他咬緊牙關眼淚都流了出來,并希望主席能給他一把槍,讓他能上戰場跟敵人戰斗,這也是他如此急切想要來延安的原因。
主席也為家鄉的悲慘遭遇憤怒,但他畢竟經歷得更多,明白眼前什么才是最重要的,所以他勸堂弟:你別急,有抗日熱情、想去打敵人,這很好,但進入革命隊伍,干什么都要聽組織安排。組織安排你上戰場,你就上戰場,安排你工作就工作,安排你學習就學習......
毛澤全知道三哥說得對,連忙應了下來。兩兄弟聊了很久,不知不覺就到了吃飯時間,主席留弟弟下來吃飯,看到菜端上來那一刻,毛澤全對三哥的崇敬又多了幾分。
別看毛主席已是高級領導人,在飲食上卻非常簡單,僅僅是三道菜:南瓜湯、炒辣椒、一小碟臘肉,并沒有給自己搞什么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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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主席先是夾了一塊臘肉放在弟弟的碗里:澤全,你吃。毛澤全看著主席消瘦的面容,連忙把臘肉夾回到主席碗里:三哥,還是你吃吧。
毛主席笑了笑,直接把肉夾到了堂弟的嘴邊:別客氣了,你千里迢迢來到延安不容易,三哥這沒什么好東西,就用它給你接風了。聽到這話,毛澤全才用筷子把肉接過吃了起來,雖不是山珍海味,兩兄弟吃起來也其樂融融。
此后毛澤全開始努力學習革命知識,先是進了抗大,后又在中央黨校學校,他雖然早年讀書不多,但為了革命他非常刻苦,成績一直很優秀。
1938年8月,毛澤全這一屆從中央黨校畢業,畢業典禮上毛主席對所有學員說:我贊成畢業,也反對畢業。為什么呢?從學習要分階段來說,我贊成畢業;但畢業了并不是就不學了,需要學習的東西還多得很,希望大家今后到斗爭實際中去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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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學員都謹遵毛主席的教誨,開始分散到各地發光發熱,毛澤全與主席進行了一番告別,然后就與汪道涵等人一起前往新四軍軍部報道,他擔任了新四軍巖寺兵站政治指導員。
因為他工作搞得很出色,名聲在當地很快就傳開了,這對于別人來說是好事,但他作為毛主席的親人,一旦被國民黨反動派盯上了,那就很危險。于是在政治部主任袁國平的建議下,毛澤全化名王勛調到了繁昌兵站,繼續擔任政治指導員。
皖南事變前,毛澤全的工作性質都差不多,直到事變發生后,他才升任為新四軍一師二旅司令部科長,也是在這年他與徐寄萍相遇。兩人工作一段時間后彼此生出好感,經人撮合,于1943年結為革命伴侶。
不過自從調到繁昌兵站后,毛澤全的身份一直是“王勛”,他將這個秘密當成了組織的命令,所以包括妻子在內的大部分同志都只知道他是王勛,并不清楚他還是毛主席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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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5年抗戰勝利后,蔣介石邀請毛主席前往重慶商談,本來他以為毛主席不敢去,這樣就可以將破壞和平的罪名推到共產黨身上,然而毛主席有彌天大勇,明知是龍潭虎穴,依然闖了過去。
此舉讓所有人都沒想到,同時也牽動著眾人的心,毛澤全那段時間更是緊張萬分,他想盡辦法搞到一臺收音機,每天一空下來就收聽關于談判的消息。
由于神經繃得太緊,某天晚上他做夢夢見有幾百名國民黨特務想要埋伏主席,端著槍朝著主席沖了過去,在夢里他一邊迎敵而上,一邊口中大喊:三哥,你們快走,三哥快走。
身旁的妻子被他這一番連呼帶動的舉措給吵醒,便推了推他詢問怎么了。毛澤全這才反應過來那只是夢,隨便搪塞了幾句就把妻子哄睡了。只是,毛澤全的心依然跳得很快,時刻都在擔心著遠在重慶的三哥。
直到《雙十協定》簽署完畢、毛主席回到延安的那一刻,毛澤全才算放下了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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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蔣介石簽訂和平協議并非出自真心,解放戰爭最終還是爆發了。此時的毛澤全已轉為后勤供給人員,為了給部隊籌集錢糧、物資,他也是想盡了各種辦法。他還是很有能力的,每次都及時完成了上級安排的任務,進出得到縱隊司令員陶勇表揚。
從華中野戰軍到華東野戰軍,再到第三野戰軍,番號幾經改變,不變的是毛澤全一直在后勤戰線上默默付出。
新中國成立后,毛澤全擔任了解放軍華東軍區后勤部生產部部長,他特別想要再見到三哥,可惜一直沒有機會。直到1950年他奉命前往北京出差,才圓了這個夢。
到達北京,他剛一安頓好就打電話給中央辦公廳,表明自己是主席的弟弟,想要與主席見上一面。主席聽說后很高興:我們兄弟已經很久沒見了,快派車把他接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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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這兩兄弟已經有12年未見了,他們各自都在用自己的方式為革命付出。只是當下主席已經是國家最高領導人,身份地位都特別高,自己還能像以前那樣隨意嗎?毛澤全看到三哥時腦里的第一個想法就是如此,所以他猶豫了半晌不知道還怎么叫。
主席倒沒有想那么多,很快就上前握住了他的手說:十二弟,你怎么才來啊,我們進屋說。主席的態度讓毛澤全心里那份拘謹瞬間消散不見。
二人到了屋內落座后,主席詢問了堂弟這些年的情況,毛澤全簡要地將自己的工作匯報了一下,并說自己已經結婚了,還有了三個女兒。主席聽到弟弟事業和家庭都有成,心中也是高興,連忙夸獎弟弟進步很快。
后來兩兄弟又說到了家鄉,50年初毛澤全曾回鄉一趟,說起了家人大部分都還好,還有一些犧牲的親人,墓也還好。想起那些犧牲的親人,毛澤全忍不住流下了淚水,主席也是一陣唏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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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主席留了堂弟吃飯,不過二人都還有公事在身,吃完沒多久便告別相約下次再見。沒過幾天,毛澤全完成公務返回南京住處,這才有了本文開頭的那一段。徐寄萍得知丈夫竟是主席的堂弟,驚訝得久久沒有出聲。
毛澤全以為妻子心中責怪,便說:當初為了工作,也是為了安全,同時也不希望有人因為哥對我進行特殊照顧,所以我改名了,后來漸漸習慣了這個身份,認識你時咱倆都在部隊,我便沒有說我這重身份,希望你不要生氣。
徐寄萍看著丈夫眼中的真誠,心里本來的些許不快頃刻間化為理解,她馬上詢問主席的一些事情,當得知主席還關心了自己的情況后,徐寄萍的笑容特別燦爛。
1952年中秋,毛主席邀請毛澤全一家到中南海做客,看到熱鬧的一家子后,主席非常高興:澤全,人多力量大,好,很好啊!1956年4月毛主席再次邀請毛澤全一家,他們還留下了珍貴的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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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的是,后來主席的工作越來越忙,他們兩兄弟相見的機會就越來越少了,毛澤全只好把思念放在了心中。
1976年毛主席病逝,毛澤全得知這個消息時痛哭失聲,后來去人民大會堂瞻仰主席遺容時再次情緒失控,隨即大病了一場。
1989年3月毛澤全病逝于太原,他從來沒有用毛主席之弟這個身份來獲得什么,相反他還在盡力避免這份特殊。
心里想的都是如何更好地為人民服務,果然是一家人!偉大的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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