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貝爾獎每年都能引起關注,但因為我們罕有獲獎,所以這些年有人對它很有意見。
但頒發者沒有降低標準,還是本著“重大發現、重大貢獻”的原則,從科學家、作家和社會活動家中挑選。
兩個“重大”只是條件之一,更重要的是,諾貝爾當年要給你設獎,或者像經濟學獎,雖然當年遺囑中沒有,但后來經正規手續設立了。
不在六個獎項之中,發現再重大,貢獻再偉大,也無緣諾獎。
對比今年的一項重大發現,最虧的要數胡錫進,諾貝爾當初沒設新聞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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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下面這句話,就知道老胡今年的貢獻有多大。
“為什么會出現這種情況?我認為,根本原因是社會的寬容度變低了。”黑體字部分就是老胡的重大貢獻。
他具體解釋說:“一個人在網上個性化發聲,給自己可能帶來麻煩的風險越來越高,甚至會牽連他所在的機構,于是大家主動,或者在單位的‘提醒’下極大減少了參與社交媒體信息和觀點交流的意愿,甚至基本停止了參與,只剩下瀏覽,偶爾點個贊。”
胡錫進的這番感慨是有針對的。他在文章開始提到:
“很多人如今在社交媒體上發聲越來越小心了,或者干脆不發了。明星們的賬號過去經常嘮家常,現在都是各種官宣了。體制內的人更是小心翼翼,很多人連朋友圈都不發了,發的話也是轉發某個正規報道。大學老師們也成了‘敏感群體’,多數人選擇在互聯網上能少說就少說。民企高管或者中層也是一樣。總之,很多群體的個性化信息變得像秋收后的田野一樣干干凈凈。”
又說:“這是互聯網時代公共信息領域的一個損失,它也讓公共輿論的面貌變得不再完整,這不是一個開放社會所應有的群體性‘噤聲’。”
應當說,老胡講到的這些,大家也有感覺,甚至早就感覺到,因為別人受到的“噤聲”比老胡的要多得多。
很多人也在思考,出了什么問題,問題還能不能解決。或者像下水道那樣,得到某種程度的疏通。
所以,問題不在于現象,而在于現象的背后。蘋果成熟后會落地,誰都知道,但只有牛頓去思考了。
不管這個故事本身是否確有其事,反正說明一點,牛頓找到了“根本原因”,技高了好幾籌。
再看老胡,是不是也是如此?現象大家都知道,但我們想到的原因肯定不是老胡說的,既然他說的是根本原因,那我們所苦惱的肯定就是非根本原因,也就是次要原因。
總之,胡錫進認為是人言可畏造成的,否則就不能解釋為什么會是“社會的容忍度變低了”。注意,老胡這里說的是“社會”。什么是社會?就是張三李四王五趙六。
換句話說,大家互不相容,舌毒嘴厲,形成自我管制的低容忍狀態。
這就是老胡的重大發現。身在輿論中,又面對輿論,普通人怎么也想不到,這會是“根本原因”。
如果把胡錫進說的當前現象看成是落地的蘋果,我們也就是撿起來啃兩口的俗人,而只有老胡成了牛頓,因為,他找到了別人都沒有發現的“根本原因”。
不得不承認,老胡的角度很獨特,甚至刁鉆,大科學家能獲諾獎,也正是因為他們的研究角度非比尋常。
所以說,很遺憾,如果諾貝爾獎有新聞獎,老胡憑這個就足以獲獎。見了莫言,也不會覺得自己矮一頭。
當然,老胡還講了另外一些話,還是他的一貫風格,這些話都很善意,聽上去也都很有道理。但憑經驗,觀察老胡,只要搞清他的出發點,知道其目的地,其他的也就基本可以忽略了。
因為,我們也抓住了根本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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