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冬天,德明約我們小學同學在他家聚會,去了一些。從那以后,我們竟然再也沒見過。時光的河,匆匆溜走,逝去的失去了,未來在哪里,是否還能相逢,這均成為一個遙不可及的話題。
小學的時候,我和德明是同班同學。因為是同一個村嘛,這是自然的趨勢。但在小學里,我做了些非人的事,至今覺得該自己抽自己。我不知道哪根筋錯了,總想著要去欺負他。
至于為何欺負他,我想了很久,不過就是他的與眾不同罷了。他比較喜歡打扮自己,這哪里有什么錯呢?但我就是神經病,非要招惹他。每每招惹,還不厭其煩。那個時候的我,到底該是怎樣的一個人呢?
招惹的次數多了,不堪其擾,他四年級的時候就轉學到了五井中心小學。時間再次輪回的時候,我們在初中又遇到了。而那個時候,竟然把之前的一切都忘記了。我的不饒人,我的沒事找事,我的犯賤經歷,都煙消云散。
甚至,我們還成了比較好的朋友。這表現在吃上。學校在鎮上,午飯的解決需要靠自己帶飯,或者買飯票。飯票可以直接買,也可以通過物資的形式來抵消,比如麥子和面。
有不少的同學,將麥子和面轉到學校的食堂里來換取一定的飯票。也有的同學將麥子和面轉到學校外面的飯店里。很多時候,所謂的飯店,也不過就是自己家開設的罷了,沒有什么高級的設備,更沒有什么像樣的伙食。
但對于那個時代的孩子們來說,能夠轉麥子轉面,能夠轉到學校外面的飯店里,已然是一種比較前沿的選擇了。這其中就有德明。
德明將面轉到了學校對面的一家店里,那家店專門做火燒,自然有素餡的,也有肉餡的。在遙遠的記憶里,那家店似乎總是空蕩蕩的,幾間高大的屋子里,并沒有多少陳設,僅僅是一個做飯的地方罷了。
放學的中學,德明跟我說:走吧,去吃火燒!我滿口答應起來,跟著他就到了學校對面的店里去。他對著老板說:來幾個火燒,從卡上扣掉吧!
原來,轉面來的,每個人都會給一張卡,卡上有自己的數量,每次吃掉幾個可以劃掉。這樣就可以明確知道自己還剩下多少了。
老板的店里也就他們夫妻二人,有一個電餅鐺一樣的玩意,不一會兒的功夫就完成了。黃顏色的油亮的火燒出來了。老板給遞上來;小心燙嘴。
吃火燒,自然不能少了大蒜,也不顧及周圍同學的感受了,自己爽了再說吧!德明剝了幾個蒜,我們就開始吃起來。像是一種野味吧,似乎又在屋子里,卻有一種異樣的感覺。
火燒是什么味的?這似乎不太重要了。重要的是,在那樣一個比較有意思的初中時代,竟然有這樣的同學,慷慨邀請你一起,贈你幾次吃火燒的機會,你們不覺得稀有嗎?
個人味蕾的感受,時代波折的變遷,夾雜著人的情感的變化,而沉淀在內心深處的。我想了想,多的則是這樣的片段,而沒有些連貫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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