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6月2日晚,央視《等著我》節(jié)目現(xiàn)場,身患癌癥晚期的19歲女孩劉琳琳,見到想要擁抱她的親生父母,突然退后兩步,將他們伸出的手推開,站在一旁,冷漠地看著哭得泣不成聲的親生父母與養(yǎng)母抱在一起……
這個舉動讓全場淚崩,更是揭開了一段被命運裹挾的悲慘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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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1994年,湖南女子向明花背井離鄉(xiāng)來到了海南打工。9年后,她在工地上結(jié)識了一對來自內(nèi)蒙古包頭的夫妻。
2003年3月,這對夫妻生下了一個女兒。然而,初為父母的他們并不知道怎么養(yǎng)育這個嬰兒,更何況他們還沒有穩(wěn)定的經(jīng)濟來源。
于是,他們將出生不久的女兒,托付給一位關(guān)系要好的工友照料,然后夫妻倆一同外出打工掙錢。
可是,這個工友也是單身,也沒有育兒的經(jīng)驗。思來想去,他找到已有一兒一女的向明花,懇切地說:“明花,你能幫我?guī)€孩子嗎?”
向明花看著襁褓中稚嫩的臉龐,瞬間觸動了她心底最柔軟的母性。她沒有絲毫猶豫,點頭答應(yīng)了下來。
令人始料未及的是,半個月后,因工地分工調(diào)整,向明花與工友分派到不同的工地工作。然而,由于分別太匆忙,他們竟未留下任何聯(lián)系方式。
就這樣,那個尚在襁褓50天大的嬰兒,就留在了向明花身邊。而那條粉紅的小包裙,是孩子親生父母留下的唯一的物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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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工地后,因與工友失去聯(lián)系,向明花收養(yǎng)了這個女兒,為她取名叫劉琳琳,并帶著她回到湖南老家。從此,向明花將全部的愛與心血都傾注在琳琳身上。
有一回,琳琳看到鄰居家的孩子喝牛奶,眼中滿是好奇,問媽媽:“媽媽,那是什么呀?”向明花望著女兒清澈的眼眸,輕聲說道:“那是牛奶,你想喝,媽媽給你買。”
為了滿足女兒的心愿,生活本就拮據(jù)的向明花開始走街串巷,挨家挨戶收集鴨毛和鞋底。收集了差不多一個月,她拿到集市上賣了80元錢,為琳琳買來了珍貴的牛奶。
當向明花帶著牛奶回家時,遠遠就看到琳琳翹首以盼的身影,小家伙歡呼著撲進媽媽懷里:“媽媽回來了,我有牛奶喝了!”
在養(yǎng)母無微不至的關(guān)愛下,琳琳一直以為向明花就是自己的親生母親。直到6歲那年,她與村里小朋友發(fā)生爭執(zhí),小朋友罵她是個沒爹沒媽的野孩子。
琳琳哭著跑回家告訴向明花,向明花看著女兒委屈的模樣,知道再也瞞不住了。她將琳琳摟在懷里,溫柔地說:“別聽他們胡說,你不是野孩子,雖然你不是媽媽親生的,但媽媽永遠不會不要你。”
聽到媽媽這么說,幼小的琳琳依偎在向明花的懷里,抬起頭幸福地看著媽媽。
劉琳琳滿懷感激地說:“我是我們那邊過得最好的一個小孩,我與媽媽沒有血緣關(guān)系,為什么她會對我這么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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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向明花和劉琳琳的生活雖然清貧,但充滿了溫馨與希望。她們憧憬著未來,盼望著琳琳快快長大。可是天有不測風(fēng)云,一個意外毫無征兆地降臨,打破了這份寧靜。
在琳琳八九歲那年的一天,她摸到耳朵后面有一個大鼓包,滿心不安地跑到向明花面前說:“媽媽,我這里長了一個大包。”
向明花的心猛地一揪,趕緊撩開琳琳的頭發(fā)摸向她的耳后,一個堅硬的腫塊讓她立馬慌了。她顧不上多想,立馬帶著琳琳來到了市里最好的醫(yī)院檢查。
在醫(yī)院檢查室門口,有五六名醫(yī)務(wù)人員在里面等著,向明花想要陪女兒進去,卻被一名醫(yī)務(wù)人員攔在了外面,關(guān)上了檢查室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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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琳琳被帶進了檢查室,在醫(yī)務(wù)人員指示下,膽怯地躺在檢查床上。緊接著,有三名醫(yī)務(wù)人員分別按住她的雙手、雙腳和頭部,一名醫(yī)務(wù)人員強行掰開她的嘴。
小小的琳琳從未見過這樣的陣勢,恐懼瞬間將她淹沒,她聲嘶力竭地哭喊起來。醫(yī)生輕聲地安慰:“小姑娘,別哭了,馬上就好了。”
話音剛落,醫(yī)生拿起一只沾著碘酒的棉棒,徑直伸向她口腔的深處,在腫包處輕輕涂抹了幾下。緊接著,又拿著一根比普通針頭粗的針管,對腫塊進行穿刺取樣。
由于腫塊質(zhì)地堅硬,在操作過程中,針頭發(fā)生偏移,不慎刺破了琳琳口腔的其他部位。一瞬間,碘酒的苦澀與鮮血的腥味在琳琳的口中彌漫開來,她哭得幾乎喘不過氣。
檢查結(jié)束后,向明花沖上前緊緊抱住哭得渾身發(fā)抖的女兒,淚水奪眶而出:“別怕,媽媽在,媽媽在呢!”
然而,更大的噩耗接踵而至。醫(yī)生面色凝重地告知向明花:“經(jīng)過確診,劉琳琳患的是腮腺癌晚期,需要盡快手術(shù),不能拖延。” 這句話如同?晴天霹靂,向明花的?世界在這一刻崩塌了。
然而,琳琳的病情不能耽誤,向明花來不及傷心,她四處籌錢,為琳琳準備手術(sh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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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術(shù)室的門緩緩閉合,向明花心臟仿佛也被這道門狠狠攥住。她看著手里的琳琳的手術(shù)單,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她很害怕,不知道琳琳做完手術(shù)會怎么樣。
七八個小時過去了,手術(shù)室門外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在手術(shù)室等待的家屬一個一個被叫走,走廊里的腳步聲、交談聲漸漸消散,唯獨遲遲沒有人來叫琳琳的家屬。
向明花在走廊上來回踱步,像一只困獸,每一秒的等待像一個世紀那么漫長。
而手術(shù)臺上的劉琳琳,隨著麻醉藥效漸漸消退,恐懼如潮水般將她淹沒。意識朦朧間,她似乎感受到冰涼的剪刀劃開皮膚,細長的針線穿透血肉的刺痛。
“我快要死了……” 這個念頭在她腦海中瘋狂地盤旋,她想喊媽媽,喉嚨卻像被死死扼住,連嗚咽都發(fā)不出來。
漫長的8個小時過去了,當琳琳被推出手術(shù)室時,向明花幾乎是踉蹌著沖上前,看到女兒蒼白的臉,纏著層層紗布的頭,淚水決堤而下,聲音顫抖地喊:“琳琳,琳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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術(shù)后拆線那天,琳琳獨自走進洗手間。當她站在鏡子前,眼前的景象讓她幾乎窒息。四分之一的頭發(fā)被剃光,白色的紗布從頭頂纏到下巴,左側(cè)臉上還滲著血。
本就愛美的琳琳看著鏡中自己的模樣,眼眶瞬間被淚水浸得通紅,豆大的淚珠不受控制地滾落。
她死死咬住嘴唇,身體微微顫抖,用盡全身力氣將嗚咽咽回喉嚨。她知道,自己要是哭了,媽媽會比她哭得更厲害,更傷心。
于是,她強裝鎮(zhèn)定回到病房,擠出一絲微笑:“媽,我想吃東西。”向明花看著假裝堅強的琳琳,心中一陣酸澀,轉(zhuǎn)身偷偷抹去眼角的淚水,換上溫柔的笑容,一口一口喂琳琳進食。
在醫(yī)院的某一天,劉琳琳緊緊抱著向明花說,聲音帶著一絲不安與試探:“媽媽,你看我生了這么嚴重的病,你還要不要我?”
向明花一只手緊緊摟著琳琳,另?一只手輕柔地撫摸她的頭,輕聲責(zé)怪:“傻孩子,你怎么這樣問呀,媽媽怎么會不要你呢?媽媽就是去賣血,也要把你這個病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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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手術(shù)的傷痛還未完全褪去,向明花便四處奔波,為劉琳琳尋來中醫(yī)調(diào)理身體。此后,劉琳琳一邊喝著中藥,一邊努力學(xué)習(xí),憧憬著有一天能考上大學(xué)。
2017年,18歲的劉琳琳出落得亭亭玉立。面對旁人的惋惜和憐憫,她說:“我不想因為這個病,成為我人生的一個絆腳石,我也不想成為媽媽的累贅,我想證明自己,我即使生病了,我也一樣可以努力生活。”
然而,正當生活慢慢步入正軌時,她的病情突然惡化。這一次,劉琳琳明顯感覺到生命所剩無幾。為了不讓養(yǎng)母和家人擔(dān)心,也為了挑戰(zhàn)一下自己,她選擇獨自前往自己的出生地——海南。
劉琳琳在海南一家健身房做會籍顧問。健身房充滿活力的氛圍,瞬間吸引了琳琳 ,每次健身時揮灑的汗水,都能讓她感覺到自己還活著。攢下一筆錢后,劉琳琳又獨自去往北京學(xué)習(xí)健身課程,夢想著有一天成為健身教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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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命運再次跟她開了殘酷的玩笑,癌癥復(fù)發(fā)了。
醫(yī)生檢查后沉重地告訴她,這次手術(shù)需要把右邊的臉割掉,琳琳的眼睛有可能會永遠睜不開,也有可能嘴巴是歪的。
如果不做手術(shù),癌癥會轉(zhuǎn)移,琳琳的生命可能只剩下三個月。
劉琳琳深知,即便接受手術(shù),不僅要面臨毀容的風(fēng)險,后續(xù)高昂的治療費用也會讓不富裕的養(yǎng)母陷入更深的困境,甚至還要用養(yǎng)母余生的操勞換取自己不確定的未來。
經(jīng)過痛苦的掙扎,在手術(shù)前一天晚上,她選擇放棄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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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自己時日無多,劉琳琳對向明花說:“媽媽,我想找一下我的親生父母。”向明花含著眼淚說:“我同意,我去幫你找。”
于是,向明花碰到人就打聽,“內(nèi)蒙古有個包頭嗎?”“我女兒就是內(nèi)蒙古包頭的,我想打聽這個消息。”
向明花說:“我想找到琳琳的親生父母 ,我想對他們說:‘我對不起他們,我沒有把你們的孩子照顧好。’如果我找不到他們的話,我死都不會瞑目的。”
劉琳琳說:“我覺得,我的親生父母應(yīng)該跟我媽媽道歉,他們把我生下來就托付給一個陌生人來養(yǎng),他們考慮過她的家庭嗎?他們考慮過她是否一樣有難處?他們不欠我的,他們欠我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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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明花懷著忐忑的心情,在《等著我》融媒體平臺提交了尋人申請。她希望在自己還能守護女兒的時候,完成琳琳臨終的心愿。
2019年6月2日晚,《等著我》節(jié)目播出了為劉琳琳定制的專項尋人短視頻。節(jié)目播出后,超過100家媒體在全媒體平臺進行轉(zhuǎn)發(fā)。
警方、志愿者以及社會各界愛心人士迅速響應(yīng),無數(shù)雙溫暖的手匯聚在一起,一場爭分奪秒、與死神賽跑的尋人行動就此轟轟烈烈地展開。
來自內(nèi)蒙古、河南、河北等地的熱心網(wǎng)友紛紛提供線索,其中關(guān)鍵信息指向了內(nèi)蒙古包頭青山區(qū)。
《等著我》節(jié)目組第一時間聯(lián)合警方與志愿者,根據(jù)線索展開調(diào)查,走訪排查,逐步鎖定目標……
劉琳琳說:“我不知道我自己還能活多久,所以我想在我死之前就能夠看一眼給我生命的這兩個人長什么樣子。”
她還說:“如果我真得死了,我想讓我的養(yǎng)母,可以聯(lián)系到我的親生父母,讓他們給養(yǎng)母一些幫助,讓她好好安度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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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在《等著我》節(jié)目現(xiàn)場,劉琳琳攙扶著向明花,緩步走到中間放置手掌模型的位置站定。主持人舒冬說:“為緣尋找,為愛堅守,請開門。”
劉琳琳扶著向明花的手,放置在手掌的模型上。只聽一聲“噌”響,舞臺對面中間的大門緩緩地開啟。
劉琳琳的親生父母相互攙扶著,淚水早已模糊了雙眼,哭著走了出來。主持人李七月雙手捂著臉,含著眼淚跟隨他們一同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
生母踉蹌著跌跌撞撞奔向琳琳,張開雙臂伸手想要擁抱。沒想到,劉琳琳像被刺痛了一般,向后退了兩步,一把推開了生母伸過來的手。
被情緒裹挾的劉琳琳,腳步虛浮地走到李七月身邊,李七月伸出手臂摟住她,靜靜地注視著眼前這場充滿復(fù)雜情緒的重逢。
向明花見狀趕忙上前將痛哭的琳琳生母攬入懷中。劉琳琳的親生父母再也抑制不住內(nèi)心的情緒與感激,雙雙跪在向明花的面前,與向?明花抱頭痛哭。
生母哽咽著重復(fù):“對不起,對不起,謝謝你養(yǎng)大我的女兒……對不起。” 向明花則滿含愧疚地自責(zé)道:“是我沒把孩子照顧好。”
在聚光燈下,兩個母親的哭聲交織成網(wǎng),將愧疚、感激與二十年歲月里堆積的復(fù)雜情感,盡數(shù)釋放在這場遲到的重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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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七月含著淚水,摟著倔強的劉琳琳上前。李七月拉起跪在地上的劉琳琳的親生父母:“起來吧,起來吧。”劉琳琳拉起向明花的胳膊說:“媽,你起來吧!”
向明花剛站穩(wěn),就去拉琳琳的胳膊,聲音帶著懇求:“琳琳,過來叫媽媽。”琳琳立馬向后退了兩步,甩開了向明花伸過來的手。向明花不肯放棄,繼續(xù)說:“琳琳,叫媽媽,這是你媽媽。”
生母踉蹌著站起來,淚水糊滿臉龐,對著琳琳說:“孩子,對不起,媽媽找過你……”李七月緊緊摟住琳琳,聲音哽咽道:“原諒媽媽好嗎?我有很多話要跟你講,你先抱抱媽媽,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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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琳琳咬著嘴唇,腳步遲緩地勉強靠近生母。生母立刻伸出雙臂將琳琳摟進懷里,聲音顫抖著不斷地重復(fù):“對不起,我來晚了……”劉琳琳強忍著打轉(zhuǎn)的淚水,將頭轉(zhuǎn)向一邊。
向明花在旁邊不停地催促琳琳:“叫媽媽,叫爸爸。”生母見狀,伸手攔住向明花,輕輕搖了搖頭,示意不要為難琳琳。
看著眼前哭得泣不成聲、滿臉懊悔的親生父母,琳琳的眼眶泛紅,帶著壓抑許久地委屈和倔強,輕聲地說:“你們不要哭了,我現(xiàn)在不是活得好好的嗎!”
李七月?lián)ё⒘樟盏募绨蜉p聲說:“琳琳,有些事情跟你想得不太一樣,咱們先跟爸爸媽媽,還有媽媽坐過去,我跟你講好不好。”
生母突然雙腿發(fā)軟,險些癱倒在地,生父眼疾手快將她扶住,她倚在丈夫的身上,淚流滿面,泣不成聲地對琳琳說:“你就是我生命的延續(xù)……”生父攙扶著生母,安慰她:“別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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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在主持人舒冬和李七月的引導(dǎo)下,劉琳琳攙扶著向明花,與自己的親生父母一同走向舞臺中央的沙發(fā)。
落座時,劉琳琳下意識地坐在養(yǎng)母另一側(cè),向明花卻拉住她的手,把她拉到親生母親身旁。劉琳琳有些抗拒,又往養(yǎng)母那邊挪了挪,刻意和生母保持距離。
這時,主持人舒冬走過來說:“這樣,琳琳你和媽媽先換回來,這里面可能有一些情況,有一些故事,是琳琳不知道 ,我們不知道的,我們先聽七月姐姐講完,琳琳你再決定,要不要換過去,好嗎?”
琳琳咬了一下嘴唇,露出一抹略顯局促的笑,輕輕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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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七月側(cè)過身,目光依次掃過眾人,緩緩開口說:“大家在視頻當中看到了,我們就是在內(nèi)蒙古包頭,你的老家,找到了你的父母。這些年他們一直都生活在一起。”
劉琳琳有些意外,笑著說:“真好,我還以為他們沒有生活在一起,以為他們已經(jīng)各自成家了。”
隨后,劉琳琳的生父開始講述往事:“我們是自由戀愛,當時沒得到家里人祝福。媽媽那時已經(jīng)懷孕了,我們就去海南打工。在工地干了三個多月,琳琳就出生了,那時我們沒錢又沒能力撫養(yǎng)。”
就在此時,一位工友見他們生活窘迫,便勸說他們先外出掙錢,并表示自己可以暫時幫助照顧孩子 。
于是,劉琳琳的生父就留下了家里地址,姓名和電話,還跟工友說,我會盡快接回女兒。
兩年后,劉琳琳的親生父母攢夠錢回到海南,卻發(fā)現(xiàn)當初托付孩子的工友和女兒都不見了。后來多方打聽得知他們?nèi)チ藦V州,他們又去廣州找了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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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李七月溫柔地看著劉琳琳說:“琳琳,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是個懂事的孩子,爸爸說這些不是求你原諒……” 劉琳琳笑著回應(yīng):“我不恨他們。”
李七月繼續(xù)說道:“當初一定是他們的錯,這不是借口,但希望你能知道事實的真相,你有這個權(quán)利。”
生母泣不成聲地自責(zé):“再多的借口也彌補不了我們的錯,就是遇到再大的困難,也不應(yīng)該放棄孩子。”
李七月用手輕拍生母的腿安撫她:“媽媽,你是不是有話對養(yǎng)母說。”生母轉(zhuǎn)頭握住向明花的手說:“大姐,謝謝你。”
話音未落,生父突然站起來跪在向明花面前:“謝謝大姐。”向明花慌忙去扶劉琳琳的生父:“別謝我,這是我們的緣份,是我沒有把孩子照顧好,是我對不起你們。”
劉琳琳的生母、生父和養(yǎng)母再也抑制不住內(nèi)心的復(fù)雜情感,三人抱作一團又痛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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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父聲俱淚下地說:“不管怎么說,我們都要感謝您,我知道因為琳琳的病,你吃了不少苦,承受了太大的壓力……”
向明花忙說:“不,這是我心甘情愿的。”
生父繼續(xù)說道:“這樣吧,我來的時候匆忙……”
說著,生父起身從內(nèi)兜掏出一張銀行卡,遞給向明花,懇切地說:“這個是我們倆這幾年的積蓄,你拿著。”
向明花連連推辭:“不,這個我不能收。”生母將銀行卡塞在向明花的手里,向明花一直推托。劉琳琳見狀對向明花說:“媽,他們給你就拿著吧。”
這時,主持人舒冬見狀,打斷了兩人的推托:“聽我說,這個錢誰拿著都沒有關(guān)系,這是給琳琳治病的錢。”在眾人的注視下,向明花最終紅著眼眶,收下了劉琳琳親生父母遞過來的銀行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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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節(jié)目現(xiàn)場,李七月深情地對劉琳琳說:“我知道你今天坐在這兒是為了你的養(yǎng)母,也知道你是一個特別勇敢的女孩,但是,我們今天也把解放軍總醫(yī)院第四醫(yī)學(xué)中心腫瘤科主任杜楠醫(yī)生請到了現(xiàn)場。來,我們請杜主任。”
臺下就座的杜楠醫(yī)生拿起話筒,溫和地對劉琳琳說:“琳琳,你好!剛才聽到你和養(yǎng)母的故事,我非常感動。我知道你擔(dān)心手術(shù)會影響面容,現(xiàn)在醫(yī)學(xué)發(fā)展迅速,治好后你依然會很漂亮,希望你能到醫(yī)院進一步檢查,我們一起努力戰(zhàn)勝疾病,好不好?”說完,現(xiàn)場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這時,歌手郁鈞劍拿起話筒接過話說:“杜主任說了,他有治療的方案,那么我覺得還應(yīng)該有治療的資金。我代表我們的圓夢基金為琳琳的治療先支付贊助10萬元。”
劉琳琳的養(yǎng)母、親生父母紛紛起身,向郁鈞劍鞠躬致謝。隨后郁鈞劍面向鏡頭,呼吁電視機前的觀眾掃描屏幕上的二維碼,為劉琳琳募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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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養(yǎng)母拉過劉琳琳,讓她坐在親生父母身邊:“過去叫爸爸、媽媽,聽話。”琳琳卻一直有意避開親生父母,不情愿地往養(yǎng)母身邊靠了靠,依舊坐在養(yǎng)母身旁。
李七月說道:“我們先聽聽琳琳的意愿。”劉琳琳說:“我知道,他們兩個都是很愛我的,我也理解他們當年是因為某些原因沒辦法撫養(yǎng)我,但現(xiàn)在讓我完全接受,我還做不到。”
主持人舒冬提議道:“這樣,我們能不能先從一個小動作開始,琳琳你左手拉著你的養(yǎng)母,右手拉著你的生母,成為他們中間的紐帶,慢慢化解過去的各種誤會,慢慢的共同為你的成長,為你的治療,一起努力,好嗎,琳琳。”
說著,向明花輕輕將琳琳往生母方向推了推,生母見狀,連忙主動靠近琳琳,拉住琳琳的手。此刻,臺下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在掌聲中,劉琳琳一手拉著養(yǎng)母,一手拉著生母,與生父四人一同緩緩走下了舞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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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jié)目錄制后的第二天,節(jié)目組陪同劉琳琳一家前往中國人民解放軍第四醫(yī)學(xué)中心檢查。
杜楠醫(yī)生檢查后表示:“手術(shù)后會把患處削平,臉型還能保持對稱,恢復(fù)好的話和正常人一樣,接下來就看你的努力了。”
經(jīng)過一夜相處,琳琳雖然還未完全接受親生父母,但親生父母的無微不至的關(guān)懷,正悄然融化了劉琳琳心底的堅冰。兩份截然不同卻同樣熾熱的母愛,也正在緩緩地撫平歲月的傷痕。
據(jù)悉,2024年12月,網(wǎng)上有尋親志愿者透露,劉琳琳手術(shù)很成功,也參加工作了,和親生父母關(guān)系也非常好,這兩年一直在努力工作,回報社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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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說在最后的話
“生命中最偉大的光輝不在于永不墜落,而是墜落后還能?再度升起。” 曼德拉的箴言,恰似劉琳琳命運的注腳。
這個被命運反復(fù)捶打的女孩,9 歲直面腮腺癌的猙獰,在手術(shù)臺上感受剪刀劃破皮肉的恐懼;18 歲癌癥復(fù)發(fā),面對 “切除半邊臉” 的殘忍方案,她卻為了不拖累養(yǎng)母,將淚水咽進肚里,轉(zhuǎn)身奔赴海南,在健身房的汗水中尋找生的意義。
向明花,這個沒有血緣的母親,用十九年?如一日的愛詮釋了李商隱那句 “母愛無所報,人生更何求”的深情。
收鴨毛換牛奶,賣血湊手術(shù)費,她的脊梁在歲月里彎曲,卻始終將琳琳托舉向希望。
當親生父母在《等著我》的舞臺上跪地感恩,當養(yǎng)母顫抖著說 “是我沒帶好”時?,我們終于懂得:愛從不由血脈定義,而是在無數(shù)個咬牙堅持的日夜中生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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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無法選擇生命的起點,但可以決定生命的落點。”劉琳琳在命運的跌宕中,用堅強和勇氣書寫著這句話的含義。
正如《等著我》主持人所說:“推開的雙手,是為了更有力量的擁抱。”
最終交疊的雙手,不僅是血緣的重逢,更是愛與被愛的和解。
愿?劉琳琳在愛與勇氣的陪伴下,早日戰(zhàn)勝病魔,重綻如花笑靨。
愿向明花余生順遂安康,歲月溫柔以待。
也愿這份跨越血緣的大愛,化作溫暖的星火,照亮世間的每一個角落,護佑天下好心人歲歲平安,被時光深情相擁。
來源《等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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