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2年,張文榮被美軍俘虜后叛變,在奉命進入志愿軍搞破壞時,他卻在跳傘前,將一顆手雷扔進機艙中,并喊:“Good bye!”
1952 年春,鐵原附近山林。志愿軍搜山部隊的驚呼,打破了寂靜。
“那個‘叛變’的通信兵,居然把美軍運輸機炸下來了!”
戰(zhàn)士們圍住一個漢子。他渾身是塵土,傘繩還纏在手臂上。他叫張文榮。不遠處山谷里,美軍運輸機的殘骸還在冒煙。沒人想到,這個被美軍當 “投誠棋子” 的戰(zhàn)俘,會用這種方式反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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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要從 1951 年抗美援朝第五次戰(zhàn)役說起。當時彭德懷指揮 60 多萬中朝軍隊反擊,目標是粉碎美軍側后登陸計劃。但后勤線被美軍戰(zhàn)機反復切斷,前線部隊連炒面都快供不上了。
到了戰(zhàn)略收縮階段,60 軍 180 師奉命當后衛(wèi),阻擊 “聯(lián)合國軍”。美軍為吃掉這支部隊,調來了三個師。還加了一百多架戰(zhàn)機、上百輛坦克。密集炮火把陣地炸成了焦土。
戰(zhàn)后統(tǒng)計,180 師傷亡 7000 多人,3900 多名官兵被俘。這是抗美援朝中,志愿軍損失最慘重的一役。
張文榮就是在這場突圍戰(zhàn)里倒下的。他 1926 年出生,是遼寧人。曾是黃埔軍校學員,在國民黨軍隊當通訊兵多年。后來部隊起義,他就編入了 180 師。
那天,他帶三名戰(zhàn)友突圍到包圍圈邊緣。眼看要鉆進山林,美軍的燃燒彈突然爆炸。氣浪把他掀飛。
等他醒來,已經躺在美軍的卡車里。美軍審問他通訊密碼,他罵了三天三夜。被押往巨濟島戰(zhàn)俘營時,他嘴角還淌著血。
巨濟島關押著 17 萬中朝戰(zhàn)俘,是美軍策反的據點。美軍人手不夠,就從臺灣調了 400 多名特務當看守。
這些特務用灌辣椒水、裸體滾玻璃桶的酷刑,迫害不肯屈服的戰(zhàn)俘。甚至縱容特務,殺害要求回國的志愿軍戰(zhàn)士。
張文榮得知,美軍正在挑選有專業(yè)技能的戰(zhàn)俘,培訓成特務。他心里冒出一個主意:“與其在這兒被折磨死,不如假裝投降。總有機會給他們致命一擊。”
于是,他在特務帶來的反動文件上簽了字。簽字時,他的指節(jié)因為用力,都發(fā)白了。他清楚,這一筆簽下去,就算以后活著回去,也可能背上 “叛徒” 的罵名。
“簽了字就是自己人。好好學本事,將來保你吃香喝辣。” 日本教官晃著那份文件,獰笑起來。這個教官曾參加侵華戰(zhàn)爭,現在負責教他們爆破和偵察。
接下來三個月,張文榮在東京和漢城的秘密營地之間輾轉。學跳傘、練發(fā)報,還得背熟鐵原地區(qū)的地形沙盤。美軍給每個 “學員” 都配了微型發(fā)報機。
但他們不知道,張文榮每晚都在心里默寫戰(zhàn)俘營的布防圖。那些被關押的戰(zhàn)友,是支撐他忍下去的力量。
1952 年 2 月 18 日夜,運輸機的轟鳴聲刺破夜空。張文榮換上了志愿軍軍裝,腰間別著手雷。他身邊站著五個同樣 “投誠” 的同胞,還有十個美軍士兵。
領頭的美軍軍官叫哈里森。他把玩著勃朗寧手槍,冷冷地交底:“去鐵原摸清糧倉和軍火庫。發(fā)報坐標錯一個數字,你們的家人就等著收尸。”
他故意晃了晃那份簽過字的文件,“何況志愿軍從不饒叛徒,你們沒有退路。”
張文榮低著頭應承,手指卻悄悄摸向手雷的保險栓。等運輸機抵達預定空域,艙門打開,冷風灌了進來。哈里森催著眾人跳傘。
前面的人依次躍出。輪到張文榮時,他突然轉身。左手把手雷甩進機艙,右手已經抓住了傘包。
“Good bye!” 喊聲還沒落下,他就縱身跳下。身后立刻傳來震耳欲聾的爆炸聲,火光把夜空都映紅了。
落地后沒多久,張文榮就遇上了搜山的志愿軍。他剛說出自己的經歷,就被戰(zhàn)士們用槍指著。這樣的 “投誠反殺”,實在太離奇了。
直到后續(xù)部隊押來一個渾身是泥的美軍俘虜,真相才水落石出。這個俘虜就是跳傘逃生的哈里森。他在審訊中氣急敗壞,供述了策反計劃和運輸機被炸的經過。
戰(zhàn)士們這才看清,張文榮的軍裝上還留著戰(zhàn)俘營的編號烙印。他的掌心因為攥緊手雷,勒出了深深的紅痕。
這個曾被敵人當作棋子的戰(zhàn)士,用一場孤注一擲的反擊,詮釋了什么是真正的忠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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