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泰國逃難的華裔少年,到全球芯片霸主掌門人,黃仁勛崛起之路藏著美國科技創新強大的密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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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至2025年10月底,黃仁勛財富超1800億美元,成為全世界財富最多的華人。
他的財富主要來源于其創立的英偉達公司市值的迅猛增長。
這一數字背后,是一個華裔移民與美國互相成就的傳奇。
黃仁勛的成功,既是個人奮斗的史詩,也是美國科技生態系統滋養移民人才的典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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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強勢生存:美國生活的第一課
1963年出生于中國臺灣的黃仁勛,幼年在泰國長大。
1973年,泰國政局動蕩,父母決定將10歲的黃仁勛和他12歲的哥哥送往美國的舅舅家。
舅舅家境貧寒,將兄弟倆送到了肯塔基州的奧奈達浸信會學院。
舅舅以為那是一所著名的預科學校,實際上卻是一所青少年行為矯正學校。
生存成了小移民的第一課。
第一晚,17歲的室友掀起衣服,向10歲的黃仁勛炫耀自己在斗毆中留下的疤痕。震驚之余,黃仁勛找到了生存之道——他教室友識字,作為交換,室友教他做俯臥撐和打架。
黃仁勛每晚睡前都會做100個俯臥撐,這個習慣,堅持了一輩子。
兩兄弟要自己賺生活費,哥哥杰夫到煙草農場工作,黃仁勛的工作是掃廁所。
“我打掃過的廁所比任何CEO都多,”他后來回憶道。
在學校里,個子矮小、英語不流利的黃仁勛成了絕佳的欺負對象。
同學們叫他“Chinks”,在走廊里推搡他,在操場上惡意追趕他。
每天都要經過一座缺了木板的吊橋,橋下的河水湍急而冰冷,而橋的兩端,等著一群以欺負他為樂的白人少年。
但黃仁勛很快發現了應對之道。當時美國孩子對中國文化的認知全部來自李小龍電影,以為每個中國人都會功夫。
黃仁勛順勢而為,開始虛張聲勢,自稱武藝高強。
謊言被戳穿后,他并未退縮,每每受到挑釁,他總是奮起反抗,能將塊頭比他大的男孩撂倒在地。他不僅自己反抗,還帶動其他被霸凌的同學一起反擊。
學年結束時,黃仁勛居然征服了整個學校,成了孩子王,霸凌者最終變成追隨者。這段經歷塑造了他后來的管理哲學:“要么戰,要么逃,但我總選擇戰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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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機遇:從洗碗工到硅谷精英
兩年后,黃仁勛的父母移民美國,全家團聚。
他表現出驚人的學習能力,15歲獲得美國乒乓球公開賽季軍,16歲高中畢業考入俄勒岡州立大學。
在大學期間,他在丹尼餐廳打工,從洗碗工做起。
“把碗洗得閃閃發光,即使最小的事也要做到最好。
”服務員的經歷讓他練就了一種特殊能力——環境越是嘈雜,他的心跳反而能夠放緩,這后來成為他在芯片行業激烈競爭中保持冷靜的關鍵能力。
1977年,學校購買了最新的蘋果2電腦,黃仁勛被迷住了。
他經常用那臺電腦編程,開發了貪吃蛇游戲。
與此同時,他在大學里學會了電路設計,還遇到了未來的妻子洛麗·米爾斯。
20世紀80年代,硅谷浪潮興起。硅晶體成為半導體主要材料,技術人員借助極紫外線在硅晶片上打印電子元器件,形成集成電路。
20歲的黃仁勛來到硅谷,加入AMD,起薪高達28700美元。
黃仁勛的美國之路,印證了這個國家吸引全球人才的獨特魅力——不論出身,只憑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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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碩士學歷的黃仁勛,當選美國工程院士)
三,創業傳奇:英偉達的生死考驗
1993年2月17日,黃仁勛30歲生日當天,英偉達正式成立。
與大多數硅谷車庫創業故事不同,英偉達起步于聯合創始人普利姆的聯排別墅。
團隊把家具全部搬進車庫,將客廳和臥室改造成辦公室。
早期融資時,黃仁勛約見了紅杉資本和薩特希爾資本。
紅杉資本創始人唐·瓦倫坦私下告訴黃仁勛:“你表現的不太理想,但你的前老板科里根囑咐我,必須要資助你們。”
靠著人情關系,英偉達獲得了第一筆投資。
早期的風險投資看的根本不是項目,而是人。
因為資本壓根就不知道什么項目能干成,如果知道,自己就去干了。
然而,1996年,英偉達已經站在了破產的懸崖邊上。
資金鏈徹底斷裂,員工士氣低落,公司內部為技術路線吵得不可開交。
黃仁勛做出了兩個極其痛苦但至關重要的決定:徹底放棄已投入巨資的NV1架構,擁抱微軟DirectX標準;公司大幅裁員求生,100多人的團隊,一口氣砍到只剩35名核心骨干。
處理完內部矛盾,黃仁勛硬著頭皮去找世嘉談判。
他坦誠相告:NV2的原型芯片我們會按時交付,但后續的合作沒法繼續了,我們必須轉向微軟。
世嘉倒也仗義,依然按合同支付了最后一筆100萬美元的款項。
這100萬,成了英偉達的救命稻草。
黃仁勛做了一場豪賭:他拿出這全部家當,買了一臺叫做“芯片仿真器”的昂貴設備。
這玩意兒的好處是,可以跳過費時費錢制造物理原型的環節,直接在電腦上模擬芯片設計,大大縮短研發周期。
1997年,NV3芯片一次流片成功!這款被命名為Riva 128的顯卡,一鳴驚人,每秒渲染500萬個三角形,性能是行業標準的兩倍。
發布4個月,銷量突破100萬張。英偉達,奇跡般地起死回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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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彼此成就:華裔企業家的美國式成功
黃仁勛的成功,某種程度上是美國科技生態系統成功的縮影。
美國提供了公平的競爭環境、完善的知識產權保護、活躍的風險投資市場和頂尖的人才庫,
而黃仁勛則帶來了移民特有的堅韌、遠見和拼搏精神。
1999年初,創立僅6年的英偉達估值6億美元成功上市。
紅杉資本的投資翻了100倍,黃仁勛成了千萬富翁。
但黃仁勛沒時間慶祝,他清楚在這個行業,停下來就是等死。
在英特爾主導的CPU世界里,顯卡公司要想生存,就必須永遠比摩爾定律跑得更快。
黃仁勛很聰明,他不僅賣產品,還玩起了概念營銷。
他提出了“GPU”這個概念,硬是把圖形加速器這個CPU的附屬產品,拔高到了跟CPU平起平坐的地位。
這一招太高明了,就好比在智能手機領域,蘋果定義了“智能手機”一樣,英偉達定義了什么是GPU。
2001年,38歲的黃仁勛春風得意。
他僅用8年時間就把一家初創企業送入標普500,自己也成為億萬富翁。
他甚至有閑情逸致重新練習乒乓球,聘請了一位前奧運選手擔任教練。
然而,芯片行業的競爭殘酷而真實,一款產品可以決定一個公司的生死,慢一步可能就意味著出局。
黃仁勛的狼性哲學和“先開槍后瞄準”的策略,雖然當時備受爭議,卻恰恰是英偉達能夠在圖形芯片大戰中存活下來的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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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AI浪潮:站在美國科技巨人的肩膀上
黃仁勛真正的遠見體現在對AI的布局上。
2005年,英偉達啟動名為CUDA的秘密項目,目標是讓原本用于游戲的顯卡,變身為超級算力工具。
但是早期CUDA看似毫無價值。那些年,普通計算機的算力已經過剩,誰愿意花大價錢買一個快幾倍的產品?英偉達不得不費力尋找潛在客戶。他們發現醫院可能有需求,結果卻只賣出兩塊顯卡。
華爾街看不到CUDA的價值,認為它損害公司利益。
投資者終于忍不了了,發來信函威脅黃仁勛:立刻停止CUDA這個無底洞,把錢分給股東!不然我們就殺進董事會,把你炒了!
黃仁勛親自跑去波士頓,拜會最大股東富達基金,結果被當面訓斥。他又連訪6家華爾街巨頭,希望獲得支持,卻連連碰壁。連董事會里的自己人都覺得,英偉達已經淪為一家平平無奇的公司。
但轉機出現在2012年。多倫多大學一位教授杰弗里·辛頓的團隊發現,GPU能以驚人速度完成AI模型的訓練。GPU只用了30秒,就完成了傳統計算需要10萬年的訓練量。
英偉達的GPU,一舉打破了困擾AI發展的算力天花板。過去受制于硬件,許多復雜的模型根本無法訓練,現在,一扇全新的大門被撞開了。
黃仁勛立即發出全公司郵件,宣告英偉達將全面轉向深度學習。“我們不再只是一家顯卡公司。”僅僅一個周末,英偉達就轉型成了一家AI計算公司。
2023年,ChatGPT引爆全球AI熱潮,而這一切都離不開英偉達的算力支持。華爾街給英偉達起了個恰如其分的綽號:“AI軍火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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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示:移民與美國的共生共贏
黃仁勛的故事,是一個移民與美國互相成就的典范。美國提供了夢想的土壤,而黃仁勛這樣的移民則用才華和汗水回報了這片土地。
從泰國逃難的華裔少年,到全球芯片霸主掌門人,黃仁勛的經歷體現了美國吸引全球頂尖人才的獨特優勢。而他的成功,又反過來強化了美國在科技領域的全球領導地位。
這種共生關系正是美國科技霸權的核心密碼——開放的人才生態、健全的資本市場、完善的知識產權保護,以及鼓勵冒險、寬容失敗的文化環境。
黃仁勛的傳奇告訴我們,在全球化的科技時代,一個國家的強大不僅僅取決于它的自然資源或人口規模,更取決于它能否吸引并留住全球最頂尖的人才。
而黃仁勛,這個曾經被欺負的亞洲移民小孩,最終通過自己的堅韌和智慧,成為了美國科技黃金時代最耀眼的象征之一。
他的皮衣形象,已不僅是企業家的個人標志,更成為創新、堅韌和永不停歇的美國科技精神的代表。在這個華裔企業家身上,我們看到了美國最美好的那一面——不同族裔、不同背景的人,都能在這里通過奮斗實現自己的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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