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2年，姚啟圣收復臺灣，康熙卻想殺了他，最后為什么沒有動手？

“康熙打通了三藩，立志要征服臺灣，可抓到一幫能人卻都不肯出手，他心里暗暗發(fā)愁。有沒有人能一舉收復臺灣？就算有人，事成之后，他能活著回來嗎？”這話一出口，就把懸念拋給了讀者。

順治二年，姚啟圣剛當上福建二品巡撫，前途看似一片光明。可他骨子里目無皇權(quán)，私放海禁、收取關(guān)稅，算是給府庫補了點空，卻擅自決定國家大計，觸了大忌。順治帝知道后氣得厲害，先把他降一品又一品，最終把他從巡撫淪為養(yǎng)馬小吏，下了“永不用此人”的圣旨。這位南方翹楚，一夜之間成了被打入冷宮的棄子。

多年后，康熙十九年，三藩之亂平定，朝野上下都盼著建功立業(yè)。臺灣被鄭經(jīng)把持，與中原隔海對峙，康熙看著地圖上的那片島嶼，暗暗發(fā)狠：非拿下不可。可真正能拿下它的人，少之又少。每次提名，官員們不是病死就是推辭。就在這時，垂危的周培公臨終前向康熙推薦了一個“奇人”——姚啟圣。

康熙選人，重才更重德，卻又怕才高蓋主。見到姚啟圣，康熙心里七上八下：這人當年違抗圣旨，還敢和順治硬碰硬，骨子里兇猛得很，可他又真有一套收復臺灣的妙計。男人的直覺告訴康熙，這次或許非他莫屬。于是，康熙割下了父皇的圣旨，官復原職，任命姚啟圣為福建總督，與勁將施瑯分兵協(xié)同。

姚啟圣接過令箭后第一個舉動，就讓鄭經(jīng)陣腳大亂。他下令隔斷臺灣與大陸的官方貿(mào)易，海禁政策一旦名義上解除卻行之有度，鄭經(jīng)手下的商賈和海盜頓時左右為難。整個臺灣經(jīng)濟一時陷入枯竭，內(nèi)部分裂開始滋生。與此同時，施瑯苦練水師，布置登陸作戰(zhàn)。姚啟圣在后方掌控財政、人心，施瑯在前方磨礪刀槍，兩相配合，暗流涌動了三四年。

三年春意濃，風向忽轉(zhuǎn)。施瑯率水師直撲臺南，鄭經(jīng)指揮部隊四面拋擲火器，卻抵不住步卒巋然不動。姚啟圣調(diào)遣的糧草船只如連珠炮般源源而至，守城將領(lǐng)終日疲于奔命。就在最關(guān)鍵的夜晚，施瑯率領(lǐng)先鋒隊強攻赤崁樓，火光映照著士兵的鐵甲，他們一聲嚎叫，破門而入。鄭經(jīng)嘗試突圍，卻已是人心渙散。臺灣城破，鄭經(jīng)退守高雄，也只能黯然下臺。

捷報傳回京城，康熙仿佛聽到自己雄渾的帝王樂章在大明宮回蕩。這一刻，他離千秋偉業(yè)又近了一步。可當他想要放開手獎賞這位功臣時，心里卻打起了小鼓：姚啟圣功高蓋主，會不會不識好歹反過來算賬？更何況，他當年還逆了順治的圣旨，這事涼不涼快還難說。

功臣面圣那天，康熙刻意把氣氛弄得緊張。他一坐下就開門見山：“你替朕收復臺灣，朕自然該獎賞你。可這功業(yè)實在太大，朕不知道能給你什么樣的封賞才合適。”原話說完，話里全是刁鉆－意思是：我的賞賜，不如你的命重要。

姚啟圣早料到這一步，直言不諱：“老臣年事已高，心思不在權(quán)位，若能退隱江南，讀讀舊藏，便是最大賞賜。”康熙一聽，這回答中藏著幾分機巧，也分明看出姚啟圣把功名看得比命都輕。他挑眉道：“你這不是推辭，怕是還想再折騰。”姚啟圣馬上接過：“臣生于康熙之年，受君恩深重。明君怎么會在功臣身上動戈？若皇上真有此意，臣愿以死謝恩，卻更怕負陛下深恩。”一句“明君”二字，把康熙的心里那桿秤砰地一聲穩(wěn)住了。若殺了他，不僅人言可畏，更會有人在朝堂上質(zhì)問：“明君何在，何來催其功臣？”

就這樣，康熙硬是收住了刀尖，賜給姚啟圣一座江南行宮，藏書一千三百卷，讓他在那里養(yǎng)病、讀書、寫點水文，不可再輕易露面。表面上是優(yōu)待，暗地里則是變相軟禁。康熙也算給自己留了手：萬一姚啟圣真有異心，這行宮也是個天然囚籠。

那么，康熙到底為何不直接動手殺姚啟圣？第一，姚啟圣在漢族官僚圈中名聲極好，順治不愿殺他也是怕激起文官集團的反彈；康熙雖說鐵面無私，可也不愿用殺戮來換取政績；第二，姚啟圣退隱的姿態(tài)恰到好處，讓康熙沒了口實；第三，養(yǎng)在江南的行宮隔絕了他與外界的官場聯(lián)系，既送他上山打老虎，又放他在山腳下種菜吃草，兩相掩映，危險與安逸并存。

此后的姚啟圣，在行宮里度過了寂寥晚年。他街亭借書、石桌題詩，與世無爭；康熙卻偶爾翻看他的奏折，感嘆：要不是他，我不可能寫下“平定三藩、收復臺灣”的千秋偉績。兩人雖未成知己，卻也算譜寫了一段“明君不拘一格用人才”的佳話。

這段歷史告訴我們：功臣難事，帝王也有左右為難。才智與權(quán)力交織，總要用點心思去調(diào)配。姚啟圣靠一抹機鋒與退讓，將生死攥在自己手里；康熙憑一聲“明君”與行宮，將殺意留在了背后。這樣的君臣故事，到底是君有臣道，還是臣有自保之術(shù)？你怎么看？

參考資料：[《清史稿·姚啟圣傳》, 《康熙朝實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