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俠迷似乎都認(rèn)可一句話,“金庸出品,必屬精品”,其實不可否認(rèn),金庸確實是武俠小說界“獨孤求敗”一般的存在,然而即便是作為金庸的死忠粉,也必須承認(rèn)他也有寫得十分一般的作品。
比如他生涯的第一部作品《書劍恩仇錄》就很難說有多精彩,那是因為那時的他還處于“模仿”的階段。
這一點,他在《金庸、池田大作對話錄》中就提到過一句:“《水滸》眾英雄向朝廷投降了,投降的結(jié)果十分悲慘。我學(xué)《水滸》寫《書劍恩仇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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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女劍劇照)
所以讀者可以看到書中大部分角色都與那些梁山好漢一般,是有外號的。
不過書劍恩仇錄的故事還算是完整,而有些故事,則壓根沒寫完,筆者所指即是那《三十三劍俠圖》。
是的,你可能壓根沒聽過這部作品,那是因為金庸只寫了個開頭,也就是那《越女劍》,就直接放棄這部作品了。
他也說過理由,說是:“我手邊有一部任渭長畫的版畫集《卅三劍客圖》,共有三十三個劍客的圖形,人物的造型十分生動。偶有空閑,翻閱數(shù)頁,很觸發(fā)一些想象,常常引起一個念頭:‘最好能給每一幅圖‘插’一篇短篇小說。’……可是連寫三十三個劍俠故事的心愿,永遠(yuǎn)也完成不了的。寫了第一篇《越女劍》后,第二篇《虬髯客》的小說就寫不下去了。”
但《越女劍》只是個短篇,因此多數(shù)讀者即便讀過,也可能不會傾注太多情感,甚至都懶得去評價它是好是壞。
而有一部作品則不同,那是一部長篇,可金庸卻在開篇之時就讓故事顯露出爛尾的勢頭,結(jié)果還被他強行扭轉(zhuǎn)了口碑。
一、開局即見爛尾之勢
初讀《神雕俠侶》時,只覺得它是《射雕英雄傳》的續(xù)集,就理應(yīng)延續(xù)前作,續(xù)寫郭靖、黃蓉中年的故事,然而金庸卻沒這么寫,他讓郭靖夫婦退居幕后,主角換成了楊過與小龍女。
然而當(dāng)劇情發(fā)展到原著第七回時,就發(fā)生了一件讓讀者意難平的橋段,即“甄志丙事件”,也就是舊版中的“尹志平事件”。
其實在前作《射雕英雄傳》中,金庸也讓黃蓉一度落入歐陽克手中,那小毒物是對蓉兒動手動腳,可每當(dāng)他要得手時,蓉兒總能憑借聰明才智,或是前輩的搭救來化險為夷,不至于被那家伙奪了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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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龍女、甄志丙劇照)
可新一代的女主角小龍女就沒那么幸運了,她被歐陽鋒點穴定身之后,被那全真道人甄志丙趁虛而入,毀了貞潔。
盡管金庸的描述十分克制,但事后小龍女向楊過展示自己手臂上那消失的守宮砂,還是說明不該發(fā)生的都已經(jīng)發(fā)生了。
這設(shè)定著實讓人不解,小龍女到底是不是女主角,如果是女主角的話,金庸怎能如此輕易地讓她被一個不起眼的道人毀了清白?
無論后來的故事有多精彩,似乎這結(jié)局都已經(jīng)與“圓滿”二字無關(guān)了,這“甄志丙事件”就好像是一根魚刺一般,讓人如鯁在喉,甚至都難免有棄書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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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龍女劇照)
當(dāng)然,當(dāng)時的我們未必認(rèn)定小龍女是女主角,心想楊過可能與其他女子在一起,姑且繼續(xù)讀下去,然而金庸給這個故事的結(jié)局也只能說是毀譽參半。
二、毀譽參半的結(jié)局
《神雕俠侶》的結(jié)局有多扯呢?
其實明眼人都應(yīng)該看出來,這個故事到了絕情谷大戰(zhàn)時,就已經(jīng)陷入死胡同了,小龍女身中劇毒,無藥可救,所以她只能以“十六年之約”來騙楊過,自己只縱身一躍跳下絕情谷,因此小龍女這個角色應(yīng)該在跳崖的那一刻就徹底被寫死了。
可到了十六年后的劇情部分,楊過卻也跳下絕情谷,結(jié)果還與小龍女在寒潭的另一側(cè)重逢,更扯的是小龍女的容貌居然沒有任何變化,是與十六年前一模一樣, 仿佛時間在谷底是被凝固了一般。
這還是武俠小說嗎?這不更像是仙俠小說?盡管小龍女也解釋了,那是因為她常年服食谷底的寒潭白魚,加上那蜂蜜,久而久之,劇毒就基本被消除了。
可如果這樣就能解毒,那此前種種圍繞爭搶解藥展開的劇情又算什么?鬧劇嗎?
還有更尷尬的一點,后來的楊過身邊又多了一個癡情的小妮子郭襄,那妮子為了楊過,也愿意與他一同跳崖,這份深情,楊過該怎么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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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過、小龍女劇照)
結(jié)果就是楊過壓根沒還,盡管他和小龍女?dāng)y手退隱之前,也向郭襄承諾過,日后不管有沒有金針,他都會實現(xiàn)郭襄的愿望,可他卻躲了郭襄一輩子,后來的郭襄尋遍五湖四海,也再沒見過楊過。
這如何能不讓人意難平?
總而言之,無論是小龍女的死而復(fù)生,還是郭襄的癡情被辜負(fù),都有些讓人難以接受。
但還是有一部分人覺龍楊二人“有情人終成眷屬”就是這個故事最好的結(jié)局。
可郭襄也是“有情人”啊。
所以這個結(jié)局,確實是毀譽參半。
不過如今長大后,再重讀《神雕俠侶》,又有了截然不同的感受。
三、情為何物
曾經(jīng)覺得故事要爛尾,是因為那些庸俗的情結(jié)。
小龍女失貞,確實讓人難以接受,但轉(zhuǎn)念一想,即便小龍女失貞,楊過也依舊對她不離不棄,這不是真愛,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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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雕俠侶劇照)
后來無論是楊過跳下絕情谷,還是郭襄跳下絕情谷,都闡述了同一個事實,那就是“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他們是用實際行動證明了“情為何物”,可以這是一個殘酷卻貼合主題的故事,作為一部以“情”為主題的作品,《神雕俠侶》的劇情絕對稱得上經(jīng)典,因此它會成為金庸傳閱度最高的小說之一,也就不足為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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