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未見有人“賣”自己慫的 | 作者 成思

說起來已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

其時，支行大樓搞裝修，聞說請的包工老板是復興石壩的。石壩緊挨我插隊時的復興大隊安慶知青點，算是隔壁鄰居。插隊時我肯定見過此君，但現時已沒印象了！他搞他的裝修，我上我的班，無交集！

忽一日，保衛股陳強股長（陳強是我當年無話不說的鐵哥們，現任辦公室主任。）對我說:“那老板說你，這人現在真的太老實了，當年也是個俠客。”聽了此話，挺出我意外:因為我一向認定：自己不僅現時老實，記憶中的我一直都老實到慫，這是有目共睹且達成共識的。

插隊那會兒，終日累且餓，管好自己就實屬非易。何況咱當年頭上還戴著頂：可教育好子女的帽子。是故，對八竿子打不著的事，是絕對懶得去看稀奇湊熱鬧管閑事，說白了，是不會去惹與己無關且不值當的麻煩。

聞聽此話后，我窮盡記憶，也想不起在那八年里，我的所作所為可以歸類于行俠仗義的。是故，就算我將身子搖八搖也決不能將自己變成俠客的！

但話出必有因，老板肯定是不會睜著眼瞎說的。因為，我就算踮著腳往上湊，那老板也沒理由無中生有贊美我。

苦思暝想了多日，終無所獲！我本自認屬那什么鳥先飛的人，覺得想多了太費腦子，不如看書寫東西有趣。雖自知寫不出讓自己蹦高的文章，但自認多看多寫，或能讓腦子保有寫作的持續力，就徹底放棄不想了！

近日，見抖音視頻上一個年輕人抓黃鱔，那叫一個溜，手在泥里掏幾下，就揪出一條，再掏幾下，又揪出一條，再接著二條、三條四五條，七條八條九十條……。看得讓你忘了年齡，直想跳泥水里去同年輕人比個高低。

年輕人邊抓還邊嗨，讓我想起孩童時捉螃蟹摸泥鰍抓黃鱔的趣事。讓雖年邁，但耳不聾眼不花的我看得超起勁，就差蹦起來叫好了。忽聽年輕人哎喲一聲大叫，直起腰來，只見一條大黃鱔正咬著年輕人的手指，任年輕人一個勁抖手，那黃鱔硬是咬定青山不放松。直到年輕人將手和黃鱔一起放水里，那黃鱔才放過年輕人的手。

此前，聽說過黃鱔急了咬人，以為那只是好事者扯閑篇說著玩的。因為兒時的我抓泥鰍、黃鱔不算少。那泥鰍最大的，撐死也就手指粗，就算你將手指“喂”進泥鰍嘴里，那也是肉跟肉的磨擦。黃鱔雖個大到與泥鰍沒法比，但，抓到后你就算放手里把玩，終未見有膽肥到敢主動“親”你手的黃鱔。不想今日算是見了真章，大開眼界了。

此情此景卻讓我一下腦洞大開，立馬聯想了：插隊那會兒，我正值血氣方剛年紀，雖不惹事，但，遇慫了也無濟于事的事時，急眼了，就難免舍得一身剮。或許這偶爾露出的“崢嶸”，讓人印象深刻了。

這是我訖今為止，寫得最自信滿滿龍馬精神的一篇小文！因為，從來只聽有王婆賣瓜的，從未見有人“賣”自己慫的！

作者簡介:舒詩成（筆名:成思） 經濟師 系退休職員。中國金融作家協會會員。曾在地、市級以上報、刊發表論文、小說、詩歌、散文等一千余篇。年輕時曾被安徽省讀指委、安徽省總工會授予“安徽省職工讀書自學活動積極分子”稱號（九六年），曾獲安慶市自學成才獎（九二年）。我刻苦自學、寫作事跡曾在《金融新聞界》（九五年第六期）、《安徽日報通迅》（九三年二月十五日）、《安徽工人報》（“建工杯”優秀工會干部征文‘92年8月14日’）等十多家報、刊登載。歷年來在各級報、刊獲榮譽證書六十多本，其中有多篇論文在“中央金融工委”、《中國金融工會》、《金融時報》等征文競賽中獲獎；有多篇散文、詩歌等在全國征文競賽中獲金獎、特等獎、一等獎等。有論文入選《中國行長（經理）研究文選》、另有多篇論文、散文、詩歌等作品收入各種選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