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刺毛的蔬菜
被開水一燙也就軟塌塌了
文/楊之藏
每餐都至少有個蔬菜,這幾乎成了我家的慣例。這些蔬菜,最好還是葉子菜,這是妻子的嗜好。
前些年去岳父家,幾乎都是雞鴨魚蚌殼什么的,幾個火鍋一起上,味道很美,但每個火鍋里幾乎都是厚厚的一層油。后來岳父身體抱恙,到醫(yī)院一檢查,說要吃清淡些。這才每餐多增添幾個蔬菜。我是葷也可以,素也可以,不過經(jīng)常自覺性地多吃素菜,少吃葷菜。雖然如此,也難免總有偶爾開開葷,解解嘴饞的誘惑。
深秋的蔬菜也有很多,調(diào)羹白、菠菜、雪地紅、蘿卜菜、大白菜------我們最喜歡吃的還是雪地紅和蘿卜菜。雪地紅的葉子很細,蘿卜菜的葉子很粗大。但無論看起來怎么龐大的一把蔬菜,真正炒出來時,也就是那么一盤而已。蔬菜入鍋和出鍋時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縮水十分嚴重。這就有點像直播時的美女,開美顏和不開美顏是天壤之別。沒有親手做過菜的人,大約很難明白,怎么買來這么多青菜,最后端出來竟然只有那么一小盤?
這些菜肴中,調(diào)羹白和大白菜都是比較容易清洗的,把葉子一塊塊掰下來,放到大盆里,就很容易清洗。但是雪地紅和蘿卜菜,相對而言,就較難清洗了。先得去根,然后將枯黃的,或是其它不小心一把扯進來的雜草給擇了,然后再放大盆里清洗。清洗完之后,還要焯水,才能夠切碎備炒。雪地紅還比較好,至少葉片不扎手。但是蘿卜菜的葉片,拿上去就有一種棘手的感覺,一不小心,手指還會被劃破。我就曾經(jīng)受其傷害,記憶尤新。
就在焯水的過程中,你可以親眼見證那么龐大的一把青菜,是如何一點點地縮水的。一鍋清水,咕嚕嚕地冒出氣泡來。你把那清洗好的青菜,一盆倒下。那些曾經(jīng)生氣盎然、神采飛揚,甚至囂張跋扈地劃痛你的手掌的青菜,就一點點地臣服了。它們被開水燙得身子都酥了,撈出來的時候,整個都是軟趴趴的。鍋里的水,已經(jīng)變成青綠色的了,散發(fā)著一股清新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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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這些軟趴趴的青菜,放在砧板上,就有一種無形的悲憫。用刀時,也就輕柔了許多。一刀緊接著一刀地切,將那些濕漉漉的青色長條,切成細細碎碎的青菜沫,然后再下油鍋里炒上幾個來回,端盤出鍋后,吃起來很是清新爽口。
在油膩的葷菜中間,來上這么一兩盤吃上之后讓人頓覺神清氣爽的青菜,那就如同在一群民婦中,忽然看見一位天仙式的風姿綽約的少女,那精氣神頓時為之一振,頓覺生活之美好,也不過如此!
(本文圖片均由楊之藏拍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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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圖片來自網(wǎng)絡(lu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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