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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文無關
他又來了,坐在888包廂最中間的沙發。我端著果盤進去時,他正唱著《鬼迷心竅》,聲音沙啞。同事們說他是常客,但從不亂來,每次只安靜喝酒,偶爾把目光投向端著托盤的我。
那晚他塞給我小費時,指尖有意無意劃過我的掌心。不是輕浮,倒像試探。“下班后一起吃夜宵?”他聲音很輕。我攥著那幾張鈔票,手心出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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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文無關
在更衣室,我對鏡補妝。鏡子里的女孩,眼線有點花。阿麗在隔壁隔間笑:“這些男人,出了這門誰還認識你。”我手一抖,口紅滑出邊界。
他的車就停在巷口。我隔著玻璃窗看他靠在車門上抽煙,煙霧里的側臉顯得遙遠。他用的打火機是都彭的,這點眼力我有——就像我能從客人戴的表判斷該笑得多熱絡。我們活在兩個世界,此刻卻只有十步之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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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文無關
我想起老家臥病的母親,想起下個月要交的房租。想起上周他醉醺醺的同伴想拉我喝酒,是他不動聲色地擋開。也許他和別人不一樣?也許這真是機會?
巷口的風吹得我發抖。他看見我了,沒催促,只是掐滅煙。那點紅光消失的瞬間,我突然明白:我糾結的不是該不該走向他,而是走向他之后,還能不能找回回頭的路。
最終,我推開了那扇沉重的玻璃門。寒夜里,他的大衣帶著煙味和古龍水的氣息,暖得讓人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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