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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木白
昨天隨筆用鄭智化事件作為開場來鋪題:
因為昨晚要寫隨筆,便重點講到了一點是人是如何養成自私,閉環,以及不懂得換位思考的。這其實是與人成長的氛圍脫不開關系,而這種成長之下唯獨缺乏了基本的包容與愛,也正是在這種乏匱的氛圍下,其實是可以看到弱勢群體在這方社會幾乎寸步難行。鄭智化事件也是一樣的道理,今天打開后臺,映入眼簾的便是這種畫像。
像下面這位今早關注,匆匆留下十二次留言的朋友,看他說的是不是一本正經,而且是極為用心的在說,即便隔著屏幕都能夠捕捉到他的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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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正是這種認真才是最可怕的。因為在他的意識中壓根不知道,甚至壓根就沒有殘疾人也是可以獨自出行的認知,在他生長的氛圍里,所看到的,殘疾人出來是需要有人陪伴的。
也所以他無法理解鄭智化,更不會讀懂鄭智化憤怒所說的殘疾人也有尊嚴。鄭智化因為殘疾歌手的身份,是全世界都巡演過的,無論是他生長的灣,還是世界各個其他的地區,殘疾人是可以獨自出行的,并不需要有人來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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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是什么?這就是作為一個人的尊嚴。我殘疾了,我并不是累贅,我可以獨立出行辦事,甚至是去工作。但在這位留言的朋友認知里,你這個人殘疾了,也就廢了,你出來是需要有個人跟著的。而這個潛臺詞的背后就是你是麻煩。
那么,再說白了,在他腦子里都沒有一個基礎認知的東西,他又怎么能讀懂鄭智化的尊嚴。
到這里,幾個觀點:
一是,我前陣子寫流浪狗被罵,寫虐殺貓也被罵圣母,其實就已經深刻認識到了這一點。一個基本的邏輯是,今天是對流浪狗喊打喊殺,明天是流浪的人,下一步流浪的人消失了,就是正常人里相對弱一點的那部分了,然后逐步上升。
也就是說,如果這個氛圍不改變,每個人都要期許著自己不要成為最弱的那一個,因為你弱就會被理解欺負到死。
二是,循著這個邏輯,很多的苦難就是這樣來的,只要我強我就有理,我可以剝奪弱者的任何生存空間,那么比你強的人多了,像上面這位留言的朋友,首先我一定是比他強的,如果我因為我的強就可以毫不猶豫吃掉他,那么他的苦難就到來了。此時此刻,苦難就是他心中的東西,是他理解的世界,如此的話,那么苦難到來的時候,也沒有必要委屈巴巴。因為你就是一手的締造者。
三是,很多人為何這個時候斥責幾句鄭智化,說什么一個殘疾人你還要怎樣,還要專門為他設計登機艙怎么滴。其實不用設計,像日本也好,歐美也罷,一個意識就夠了,只要你眼里有殘疾人的尊嚴,一個墊板就夠了,但在你所見到的公交車上,有這種可以讓輪椅上去的墊板嗎?
這個時候這個墊板就是意識,是看到了殘疾人的意識。你沒有這種意識,那么殘疾人就無法出來。
四是,再循著上一個邏輯就是自私了, 為何昨天講自私教育,鄭智化事件除了幾個腦殘扯到大的方向之外,最集中的矛盾就體現在自私上。何為自私?就是自己之外的。很多人覺得自己不會成為殘疾人,那么殘疾人的死活和我沒關系。
但問題是,人總有老的那一天,人也難免會有個車禍傷痛,摔個骨折啥的,看看出去方便不方便。當然,有一個奇特的氛圍是,太多的人都是抱著僥幸,總認為這樣的事情不會發生在自己身上,到了發生在自己身上才會慌措的喊一句疼。
而這也是苦難的由來。幾年前寫某地的一件事,有人說,你說這種事就是負能量。我說,這樣的事也會發生在你們那里,他斥責說,永遠不會發生。但并沒有過多久,幾乎差不多的性質就發生在了他的身上,這個時候開始哭泣著喊一句,作者,要不你說說我這個事,求求你了!
有點夸張嗎?不不不,很內斂了。看見沒有,惡的循環,就是這么來的,在這種循環之下,任何人都在盼著苦難的藍子不要循環到自己這兒的時候掉落下來砸到自己,從來不去想籃子為何會轉起來。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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