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妮卡·貝魯奇塑造過眾多令人難忘的影視角色。不少人僅對她出眾的美貌留有深刻印象,然而,她所演繹的絕非僅僅是性感女郎,而是一個個鮮活、真實的女性形象。在電影《炎炎夏日》中,她靜靜佇立,男人的目光聚焦于她,可她未有絲毫撩撥之意,是旁人自己心起波瀾。在《性之道》里,她一人分飾姐妹兩角,身體并非用于魅惑,此片更多展現的是女性如何在男性主導的環境中求生存。于《同床異夢》中,她在超市與丈夫對視短短七秒,未發一言,卻將婚姻中的壓抑與無奈展現得淋漓盡致。這些影片在意大利,并非被視作情色之作,而是實打實的正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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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國內網絡上廣泛流傳的,皆是經過剪輯的片段。人們的記憶里,滿是她的美腿、細腰與姣好面容,卻鮮少有人提及,她在戲中其實是一位知識分子,是一位母親,更是一位默默咽下委屈、從不言說的妻子。她與《老友記》中的瑞秋截然不同。瑞秋憑借灑脫的氣質、激昂的口號以及爽朗的笑聲而備受矚目,而莫妮卡則不吵不嚷,她用眼神、用沉默、用獨特的站姿來傳達情感。她演戲并非為了迎合觀眾,而是真真切切地將角色的生活當作了自己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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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2010年起,她毅然告別那些易引人遐想的戲路,轉身投入紀錄片領域,專注演繹正經角色,精心挑選有深度、有分量的作品。她曾言:“我不當風景,我要成為風暴。”這絕非空談,而是她堅定的行動準則。后來,意大利的女性意識逐漸覺醒,市場風向也有所轉變,不再一味要求中年女演員刻意展現性感。她既不迎合市場的舊有需求,也絕不向外界壓力低頭,始終堅守自我,篤定地走在屬于自己的演藝道路上。
在2025年她參演的新片《母親們》中,有一個鏡頭與《同床異夢》極為相似。畫面里,一位中年女性推開了情人,鏡頭隨后定格在她手指的婚戒之上。導演表示,這是對莫妮卡的一種致敬。她的表演方式,早已成為講述意大利中年女性故事時的常見范式。如今的電影終于領悟到,能夠以沉默來訴說內心的隱秘情愫,而她早在三十年前就已然如此演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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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之所以總將目光投向她,并非因為她的容顏,而是社會似乎忌憚中年女性不再撒嬌、不再扮可愛,卻又深諳事理。她沒有按照所謂“優雅老去”的既定模式生活,只是自在地做自己,旁人無權置喙。短視頻追求的是引發尖叫、激起情緒的強烈爆發,而她始終保持從容淡定,在這樣的規則下,算法自然難以捕捉到她。2024年,意大利頒布了新的法律,旨在拍攝那些不會被男人注視的女性,可她早已經活成了這般模樣。
她依舊身著白裙,靜靜坐在咖啡館,悠悠逛于超市,緘默不語。我們將她嵌入懷舊視頻之中,只因不敢正視現實里那個同樣渴望沉默、意欲躲開、不愿抗爭的自己。她并非偶像,而是一面鏡子。當你凝視她時,實則是在回避真實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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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常有人將她與法國演員于佩爾相提并論。二人皆不愛展露笑容,從不刻意逢迎討好,話語亦不多。然而,正是憑借著那份沉默,她們成功撐起了一個個鮮活的角色。到了2025年,威尼斯電影節特意開設了“沉默女性”單元,重映了《母親們》與《炎炎夏日》。莫妮卡近日曾言:“他們說我的身體是禮物,可我更想贈予他們一份清醒。”她始終堅守自我,從未改變。只是我們不敢回首過往,未能真正看清她話語背后的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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