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浪漫的法國,葡萄園里除了長葡萄,還“長滿”了兔子!不是一只兩只,是上千萬只!這些毛茸茸的小家伙,白天裝萌,晚上拆家,把整片整片的葡萄藤啃得光禿禿,連根都不剩。
農民氣得嗷嗷叫,農藥撒了一輪又一輪,結果兔子沒咋樣,老鷹、狐貍反倒躺下了。這些兔子還帶著病,一傳一大片。可眼瞅著這么多兔肉擺在那兒,怎么就不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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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國野兔泛濫這事,不是一天兩天了。上世紀50年代,歐洲引入了一種叫黏液瘤病的病毒來控制野兔數量,一開始效果不錯,兔子死了一大半。可幾十年過去,兔子慢慢產生了抗性,數量又開始瘋漲。
到了2020年,法國農業部公布的數據顯示,野兔數量已突破1000萬只,主要集中在西南部的阿基坦、奧克西塔尼這些葡萄酒核心產區。這些地方土地肥沃,氣候溫和,本是葡萄的理想家園,如今卻成了兔子的“自助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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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們不僅啃嫩芽、咬樹皮,連剛冒頭的小苗都不放過。波爾多一位葡萄農老哥跟我說:“我一早起來,昨天還好好的葡萄藤,今兒全沒了,地上就剩一堆渣,跟被犁過似的。”
更頭疼的是兔子還會傳播兔出血癥病毒,這種病對家兔致死率極高,養殖場一旦感染,損失慘重。政府也不是沒動作,曾嘗試投放疫苗餌劑,可野生動物吃了,非目標物種比如鼬、貓頭鷹也跟著遭殃,生態鏈一亂,問題反而更復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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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既然藥不能亂用,兔子又那么多,為啥不干脆端上餐桌?這問題聽著簡單,背后牽扯的可是文化、法律、食品安全和市場鏈條一大堆事。法國人吃兔肉嗎?吃,但吃得少。
傳統上,法國某些地區比如普羅旺斯、洛林確實有吃兔肉的習慣,做法通常是紅酒燉兔或者兔肉餡餅,算不上主流菜。可現在的問題是,這些泛濫的野兔大多是野生的歐兔,它們常年在野外活動,體內可能攜帶寄生蟲、病毒,甚至農藥殘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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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歐盟食品安全法規,任何進入食品供應鏈的動物都必須經過官方檢疫,野捕動物未經追蹤和檢測,根本沒法合法上市。你想想,誰敢買一只不知道在哪吃過啥、生過啥病的兔子回家燉?
萬一吃出問題,餐館關門不說,還得賠錢打官司。所以即便有人想收,也沒法走正規渠道。另外,捕獵野生兔子在法國受嚴格管控,需要狩獵證,且只能在規定季節進行,大規模商業捕殺根本不現實。
再加上人工捕捉成本高,運輸儲存也不便宜,算下來還不如進口養殖兔肉劃算。說白了,不是不想吃,是吃不起、吃不穩、吃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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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個容易被忽略的點,就是生態角色。別看兔子現在鬧得兇,它在自然界原本是有位置的,它是狐貍、猛禽、猞猁這些頂級捕食者的重要食物來源。上世紀為了農業安全,法國大規模清除捕食者,導致兔子天敵銳減,這才給了它們擴張的機會。
如今若突然大規模消滅兔子,短期內看似解了農害,長期卻可能讓整個生態系統失衡。比如,當兔子數量驟降,依賴它為生的猛禽找不到吃的,種群也會萎縮,等哪天兔子反彈,反而沒有天敵壓制,局面更難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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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態學家一直強調“調控”而非“消滅”,主張通過恢復天敵棲息地、建立生態緩沖帶等方式,逐步重建自然平衡。像荷蘭就在農田周邊種植灌木叢,吸引猛禽筑巢,靠自然手段壓低兔群密度,效果比投藥穩定得多。
法國近年也開始試點類似項目,在加龍河沿岸設立猛禽棲息架,鼓勵農民與環保組織合作,既保護作物,也維護生物多樣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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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人提過“吃兔治災”的設想,聽起來挺美,可實際操作處處是坎。2018年,法國農業協會曾討論過扶持野兔加工產業,但評估后發現,從捕捉、檢疫、屠宰到冷鏈運輸,整套體系投入巨大,而市場需求又小,根本撐不起規模化運營。
相比之下,推廣抗兔害的葡萄品種、改進田間防護網、合理輪作休耕,反而是更穩妥的選擇。有些酒莊已經開始用電動圍欄和氣味驅趕裝置,雖然貴點,但一用好幾年,比年年打藥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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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科研團隊在研究基因調控技術,比如通過絕育餌劑控制繁殖,但這類方法還在試驗階段,離大面積應用還有距離。說到底,這場“兔災”不是單靠一道菜就能解決的。
它暴露的是人類干預自然后的連鎖反應,我們拔掉一根草,可能扯動一整片地;我們消滅一種“害獸”,也可能打破多年形成的生態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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