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731》展現抗戰時候,731部隊在中國研發細菌武器的險惡,以及細菌戰的殘酷,卻未揭露一個更黑暗的事實:731部隊長石井四郎——這位京都帝國大學醫學部的高材生,如何在日本膨脹的軍國主義野心,以及個人欲望的合謀下,將“醫者仁心”的醫學異化為殺人工作。本文就此通過一些塵封的檔案資料,揭示石井四郎從“天才醫學書”到“細菌戰劊子手”的墮落軌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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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的陰暗面:細菌癡迷與軍國主義萌芽
1892年6月25日,石井四郎出生在日本千葉縣千代田村加茂地方的地主家庭,排行第四。由于出生在鐘鳴鼎食家庭,自幼形成了放蕩不羈的性格。
從小對醫學感興趣的石井四郎,高中畢業進入了京都帝國大學醫學部學習。根據他的同學回憶,在大學讀書的石井四郎,的確是一位聰慧的高才生,學習成績頂呱呱。
但是,生活上的石井四郎,卻是放蕩不羈,常年穿著沾滿污漬的舊制服,頭發凌亂,宿舍里都是堆積醫學書籍和空酒瓶。在實驗室里做細菌研究時候,有時直接趴在實驗臺上睡覺,口水浸濕記錄紙都是渾然不知。宿舍的床鋪凌亂不堪,甚至也被同學戲稱為“移動垃圾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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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帝國大學檔案館保存1914年學生記錄卻顯示,校方多次因他“生活散漫、儀容不整”,多次發出警告,但是石井四郎卻毫不顧,依然我行我素。
石井四郎的同學內藤良一(后成為日本醫藥界權威,參與創立“綠十字”制藥公司)在回憶錄中寫道:
“石井總是穿著皺巴巴的白大褂,頭發油膩,身上經常散發培養皿的腐臭味。平日的他,幾乎不參加任何社交活動,整天泡在實驗室里,甚至喜歡偷用同學的便當盒,當作細菌器皿做實驗。”
另一位同學北野政次(后任731部隊第二任部隊長),也曾經提及:
“石井對細菌的癡迷近乎病態,他會收集各種病原體,甚至開玩笑說‘如果能用細菌殺人,戰爭就簡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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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時代的墮落萌芽
看到石井四郎對細菌學研究扭曲的科學觀,他的導師田宮猛雄也曾多次警告他,研究方向偏離了醫學的道德。但石井卻沒有收斂,卻在1924年畢業論文中寫道:
“細菌戰的潛力遠超傳統武器,日本必須掌握它,才能在未來的戰爭中立于不敗之地。”
在這里,石井講述細菌戰思想的萌芽,引起了日本軍方的注意,并且把他招進了陸軍軍醫學校。
石井四郎扭曲的科學觀,與當時日本軍國主義的膨脹是緊密相關的。日本軍國主義鼓吹“大東亞共同圈”,報刊輿論都是這一類的宣傳。石井四郎在讀大學時候,接觸一些日本極端民族主義的著作,認為日本可以采取“科學優勢”的方式,去統治亞洲。在這思想極端影響下,他甚至認為醫學不是用在救人的,卻是一種殺人的戰場武器,這一切都為他731部隊的活體實驗埋下了隱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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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書時候,石井已經顯露對酒精的高度依賴,這一種早期的放縱,也埋下了他日后放縱和道德崩壞的種子。石井四郎在大學時期,就形成了放蕩不羈和扭曲的科學觀,這為他日后的墮落埋下了伏筆。
1920年,石井四郎從京都帝國大學醫學部畢業之后,加入軍隊擔任軍醫職務,開始了更加瘋狂的放縱之旅。
1924年,石井四郎以軍方委托研究生的身份,直接進入京都帝國大學研究生院,學習和研究細菌學,一路晉升為大尉軍醫。
在校讀書嚴謹的學術生活,沒有約束石井四郎放蕩不羈的欲望。為了排斥枯燥無味學術生活的壓抑,他縱容了自己喜歡喝酒和好色的本性。在擔任京都衛戍病院任軍醫期間,他頻繁出入大阪的藝伎館,常與軍官們在這些歌舞場所徹夜狂歡,喝得酩酊大醉,在酒精的刺激下幻想建立自己的“細菌帝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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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石井四郎也流露了風流好色的本性。他在私生活上是特別放縱自我,好色在學校和軍隊中也是出名的。但是,他在男女之事行徑上是極為反常,與女性接觸之前,總會要求對其身體進行消毒的特殊處理,這可能也是來源于他醫學生出身的潔癖癥,怕感染細菌。
這消毒的特殊處理,就是石井四郎在尋歡之前,用浸過消毒液的棉布擦女子的身體,從脖子開始擦拭,一寸一寸地抹過去,確保每個部位都弄干凈,確保干凈。如果感到不滿意,石井又拿起一杯清酒,直接潑在對方的身上,令酒水流遍對方的全身,這也是消毒另一種手段。
1927年,石井四郎發表一篇題為《有關革蘭氏陽性雙球菌之研究》的防疫學學術論文獲得醫學博士學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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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業有成的石井四郎,迎來了新的“機遇”:被日軍軍部派送到歐美國家考察細菌戰,這也成為他進一步墮落的重要轉折點。
海外考察:放縱與罪惡的積累
1928年,石井四郎派往歐美國家考察細菌戰海外考察,這也是一次獲取情報、學習醫學細菌之術的機會,但他卻趁機放縱自己好色和酗酒的品性。如在法國巴黎,他沉迷于紅磨坊的艷舞表演。在德國的柏林,他經常出入酒吧與納粹黨員酗酒。
但在放縱自我時候,石井四郎也牢記自己的使命,暗中搜集各國細菌戰的研究資料,甚至采取賄賂、色誘等手段獲取機密情報。如在英國倫敦,以學術交流為名義,結交了英國細菌學家,獲得有關炭疽桿菌培養的關鍵技術。
在美國的華盛頓,他利用與美國軍醫的私人關系,參觀了美國陸軍傳染病研究所,偷拍了大量實驗設備照片,這些竊取的情報信息都是他組建731部隊重要的技術支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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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0年回國后的石井四郎,不再是單純的醫學研究者,卻墮落為一個被權力和欲望腐蝕的日本軍國主義陰謀家。他不僅在軍醫學校秘密做細菌戰研究,開始向日軍高層計劃把細菌戰當作為日本軍國主義的侵略工具。
組建 731 部隊:徹底淪為惡魔
九一八事變后,日軍占領中國東北三生,建立傀儡政權—偽滿洲國。1932年,石井親赴偽滿洲國的哈爾濱建立731部隊,在從事細菌武器研究時候,也縱容自己好色和酗酒品行發展。
如美國中央情報局1948年絕密報告引述線人情報:
石井四郎在哈爾濱道里區包養多名中國妓女,甚至將哈爾濱的妓院改為‘部隊休養所’,要求輪值陪自己軍隊的部下尋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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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井四郎對這些藝伎,在尋歡作樂之前依然擦身體。如一位名叫菊子的藝伎家屬回憶:
“每一次,姐姐被接走前都要被迫要求洗澡,回來時身上總散發一種酒精味。她說伺候的石井會用棉球擦遍她的身體,卻對實驗室里的中國人直接注射病菌。”
一些研究731部隊財務檔案的學者發現,1940-1945年,石井挪用部隊經費的17%用于“娛樂支出”,遠超科研預算。
日本學者松村高夫在《731部隊と石井四郎》(講談社,2018年)一書中,對石井四郎的酗酒和好色品行進行痛陳:
“當他把女性視為實驗材料與泄欲工具時,人性已徹底異化。他讓酒精麻痹良知,情欲摧毀了敬畏——這正是731部隊從事反人類實驗的心理起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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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戰敗后,在美國的庇護下,石井四郎逃脫了審判,最終在1959年死于喉癌。
縱觀石井四郎從邋遢學生到變態惡魔,不能簡單歸納為個人道德上淪喪。當時,日本軍國主義思想全面滲透到日本的軍醫教育,將為“為天皇犧牲”和“軍國主義的侵略擴張”置于醫德之上,最終醞釀了731 部隊的人間地獄。
如美國解密的《日本生物戰計劃評估報告》(1948年)一針見血:
“石井的沉淪,來源于國家將科學異化為殺人工具,個人欲望在權力中無限膨脹。”
當軍國主義將“天皇圣戰”奉為信仰,當醫學淪為殺人技藝,一個酗酒嫖妓的醫學生,便成了系統性暴行的最佳執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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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語
電影《731》雖然能拍出了731部隊慘烈的實驗場景,卻沒展現締造者——石井四郎在軍國主義野心下墮落的過程。這一段被電影回避的歷史,或許更能揭露731部隊反人類和殘暴的本質,更能令我們看清隱藏在細節中的人性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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