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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感業寺重返宮廷,對我而言,這不僅僅是身份的轉變,更是命運的轉折。我深知,這來之不易的機會,是我用十多年的寂寞和蟄伏換來的。我不再是那個懵懂的才人,而是帶著在佛門里沉淀下來的冷靜與智慧,以及對宮廷斗爭更深刻理解的武媚娘。
高宗皇帝李治對我情深義重,這是我最大的依仗。他冒天下之大不韙,將我從尼姑庵接回,足以證明他對我的眷戀。然而,皇宮如同一個巨大的旋渦,即使有皇帝的恩寵,也無法完全擺脫舊勢力的阻礙。
我回宮后,首先面對的,便是王皇后和蕭淑妃的聯手排擠。她們是宮中最受寵的兩位,也是我的直接競爭者。王皇后出身太原王氏,顯赫的門閥背景讓她自視甚高;蕭淑妃則恃寵而驕,生有皇子,地位穩固。她們視我為眼中釘,想方設法地刁難我,試圖將我再次趕出宮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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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選擇硬碰硬。我知道,初來乍到,羽翼未豐,隱忍是上策。我裝作謙卑順從,對王皇后和蕭淑妃畢恭畢敬,甚至主動示弱。我用她們的驕傲和輕敵,作為我反擊的武器。我暗中拉攏宮女、宦官,收集信息,了解宮中錯綜復雜的人際關系。
同時,我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討好高宗之上。我懂得他的性情溫和,喜愛詩書,更重要的是,他渴望擺脫朝中老臣對他的掣肘,渴望擁有真正的君主權力。我投其所好,為他批閱奏章,出謀劃策,甚至為他管理后宮瑣事,讓他對我產生依賴。我不僅僅是他的愛妃,更是他可以傾訴心聲的知己。
我的溫順和聰慧,很快讓高宗對我日益寵愛,甚至超過了王皇后和蕭淑妃。這種寵愛,無疑激化了我和她們的矛盾。
然而,真正讓我走向權力中心的,是一場“廢王立武”的宮廷大戲,而其中最致命的一步,便是那“掐死親女”的指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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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下了一個女兒,那是高宗登基后的第一個公主。這個孩子的降生,本應帶來喜悅,卻成了我權力斗爭中最鋒利的武器。
我記得那是一個午后,高宗前來探望我和女兒。他逗弄著孩子,滿臉寵愛。王皇后恰巧也來探望,她對小公主表現出親昵。然而,待高宗離開后,我立刻悄悄回到女兒身邊。看著這個孱弱的小生命,我的心,在那一刻仿佛被冰冷的理智所占據。我做出了一個最艱難,也是最殘酷的抉擇。
我親手,或者說默許他人,捂死了我的女兒。
當高宗再次來時,我佯裝悲痛,指責是王皇后趁他不在,嫉妒我的女兒受寵,所以將其捂殺。高宗本就對我深信不疑,再看到女兒冰冷的尸體,怒火中燒。他立刻相信了我的指控,對王皇后大發雷霆。
“皇后居心如此!朕決意廢后!”高宗震怒的聲音,回蕩在宮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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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皇后百口莫辯,她根本想不到我能做出如此狠絕之事。她和蕭淑妃的聯盟開始瓦解,她們在宮中的地位岌岌可危。
然而,廢后并非易事。朝中老臣們以長孫無忌為首,他們是太宗皇帝留下的顧命大臣,手握重權,勢力根深蒂固。他們強烈反對廢黜王皇后,認為此舉于禮不合,有損皇家顏面。他們甚至集體上表,試圖阻止高宗。
高宗也因此猶豫不決。他既想立我為后,又忌憚老臣們的反對。我看出他的軟弱與掙扎,知道必須給他足夠的勇氣和堅定的支持。
我暗中拉攏了李義府、許敬宗等一批寒門出身的官員。他們同樣渴望打破門閥政治對他們的壓制,渴望獲得晉升的機會。我對他們許以重利,讓他們在高宗面前鼓吹立我為后。李義府更是直言不諱:“廢后乃陛下家事,何須問外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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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我利用王皇后和蕭淑妃的失寵,對她們進行了無情的打擊。我搜集她們的“罪證”,夸大她們的過失,在高宗面前添油加醋。最終,王皇后和蕭淑妃被廢為庶人,幽禁起來。
我勝利了!我踩著她們的尸骨,一步步走向了皇后的寶座。
永徽六年(公元655年),我被正式冊封為皇后。那一刻,我身穿華麗的鳳袍,頭戴九龍九鳳冠,接受百官朝拜。金鑾殿上,燈火輝煌,我的心中沒有一絲喜悅,只有一種冰冷的清醒。我明白,這只是一個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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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之位,是進入權力核心的入場券。我要的,絕不僅僅是皇后的虛名。長孫無忌等老臣依然是橫在我面前的巨石。他們代表著舊的權力,舊的秩序,他們是阻礙我走向巔峰的絆腳石。
我知道,我手中的鐵血手腕,才剛剛展露鋒芒。為了鞏固我的地位,為了實現我的抱負,我將毫不猶豫地掃清一切障礙。我將讓所有輕視我的、反對我的,都付出代價。
我的選擇,將不再受任何人束縛。我的野心,將如同破土而出的幼苗,在血與火的洗禮中,茁壯成長。
(欲知后事如何,敬請期待《金鑾殿上的女人:武則天的抉擇》第三集:垂簾聽政:女皇之路的鋪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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