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詩經(jīng)》里，讀懂傳統(tǒng)中國

有人說“幾乎所有古老的文明，其源頭都有美好的詩”。

華夏文明繞不過去的當然是《詩經(jīng)》。孔子曾言“不學詩，無以言”，不學《詩經(jīng)》，就不懂得如何說話。

但《詩經(jīng)》就只是一部詩集嗎？

《詩經(jīng)》研究專家、北師大李山教授帶你走進驚艷千年的文字背后的世界。

文學只代表了《詩經(jīng)》一半的價值

《詩經(jīng)》在代代傳唱中形成了中國精神

正如李山教授所說：“只把《詩經(jīng)》當文學，是小看了《詩經(jīng)》。”

《詩經(jīng)》不僅內(nèi)容本身足夠經(jīng)典——我們常說的“飽讀詩書”“詩書傳家”“腹有詩書氣自華”，其中的“詩”本都是特指《詩經(jīng)》；

而且在它誕生之后的兩千多年，還深刻地融入中國人的歷史，并最終形塑了我們今天的生活方式。

看了下面的標題你會發(fā)現(xiàn)，《詩經(jīng)》與我們每個中國人都有一層特別的精神聯(lián)結(jié)：

《小雅?斯干》：給中國建筑提出靈魂性要求

《女曰雞鳴》：“歲月靜好”誕生的那個遠古的清晨

《小雅?瓠葉》：酒文化的初心是什么？

《周頌?清廟》：中國人沒有宗教嗎？

《周頌?載芟》：男耕女織的傳統(tǒng)何以形成？

“儀式感”的真正源頭在哪里？

中國人為什么信老天爺？

彌勒佛在印度很兇，到了中國為什么就樂呵呵的？

中國古代為什么愛講祖宗積德？

西方人眼中的大自然，和我們看到的有什么不同？

這些標題的共同點，在于從文學和文化兩個角度，不僅講透了《詩經(jīng)》本身，還講透了《詩經(jīng)》與當代中國人的血脈聯(lián)系，這正是李山教授《講給大家的詩經(jīng)》的最大特色。

北京師范大學文學院的李山教授精研《詩經(jīng)》數(shù)十年，首次向普通讀者全面地揭示了《詩經(jīng)》與傳統(tǒng)文化、與中華民族人文精神的聯(lián)系：

我們今天讀《詩經(jīng)》，就像小孩子在被子里、衣服里聞到媽媽的味道。

我們這個民族，是唱著《詩經(jīng)》建立自己的文化傳統(tǒng)的，這是何等的重要啊。

過去，我們都以為“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是儒家的發(fā)明，實際上不是。在《詩經(jīng)·大雅·思齊》里就出現(xiàn)這種思想了。（這首詩正是民國才女林徽因名字的出處）

“天地之大德曰生”這句古老《易經(jīng)》里的觀念，不是從爻卦來的，而是來自農(nóng)耕經(jīng)驗，《詩經(jīng)》里的“雨雪雰（fēn）雰，益之以霡(mài)霂(mù)……生我百谷”也表達了這層意思，這就是后來的“天人合一”的基本內(nèi)容。

近年來，他多次受邀在各大媒體、平臺講授《詩經(jīng)》和文化史：

中央電視臺“百家講壇”的《詩經(jīng)》專題系列；

中央電視臺“文明之旅”欄目《詩經(jīng)離我們并不遙遠》

國家圖書館《魅力詩經(jīng)：中國人的精神家底》

音頻平臺喜馬拉雅、三聯(lián)中讀、博雅小學堂——《詩經(jīng)》百集大課

其他線下實地的講座和對談會，如十月文學院主辦的《詩經(jīng)》課等

北京師范大學場場爆滿的明星《詩經(jīng)》課

中央電視臺紀錄片《從長安到羅馬》

這套《講給大家的詩經(jīng)》集中了李山老師講《詩經(jīng)》和傳統(tǒng)文化的精髓，從全新角度，將《詩經(jīng)》講出歷史文化的寬闊格局，是成人提升人文素養(yǎng)的上佳選擇，更是青少年提升大語文能力的好抓手。《講給大家的詩經(jīng)》還榮獲2020年文津圖書獎推薦圖書！

“可以輕松讀懂”是這套書的另一大特色，也是《詩經(jīng)》解讀作品中難得一見的。書是老師講課內(nèi)容的整理，保留了聊天一樣輕松的風格，沒有一句學術(shù)用語，無需古文基礎(chǔ)，可謂一本書入門《詩經(jīng)》和傳統(tǒng)文化。

部分目錄

《詩經(jīng)》305首，并非首首必讀，北大中文系的才子也就學幾十首，對于普通的讀者來說，這位20余年書齋注《詩經(jīng)》、20余年講壇講《詩經(jīng)》、數(shù)十年生活中品《詩經(jīng)》的專業(yè)學者的篩選和講解，是非常理想的高階普及讀本。

四大層面講《詩經(jīng)》

層層緊扣“文化”講出新特色

一、講解基本的字、詞、句，并串講詩篇大意。不僅絕不會出現(xiàn)“不懂的地方偏偏沒有注釋”的情況，還注重古今語言文字的聯(lián)系，讓人頓生親切感。

對詩中的生僻字、讀者可能拿不準的古今異讀字、多音字，都做了注音。

解釋字詞側(cè)重古今聯(lián)系、對比。比如：對于必讀篇目《豳風·七月》里的“觱發(fā)”（bìbō），不是簡單地注為“寒風觸物的聲音”，而是進一步結(jié)合生活經(jīng)驗來舉例：

“觱發(fā)”就是噼里啪啦，是寒風吹拂的響聲。就像我們今天常常聽到的，城市廣告牌子和鄉(xiāng)村的各種柴草、門窗，在寒風之下被吹得稀里嘩啦、噼里啪啦的聲音，很熱鬧。

再比如，講到《大雅?綿》里周人在周原上建城，有一句“迺（nǎi）宣迺畝”，其中的“宣”意為使土松動，書中就提到：

今天常說饅頭“宣騰”，就是發(fā)起來了。

讓人真切地體會到古今文字的一脈相承，感到《詩經(jīng)》的親切。

書中還講解了很多古代專有的詞匯、意義和現(xiàn)象。比如“幽然”這個詞，我們現(xiàn)在查字典，大概只能查到“清幽、幽靜”的意思。本書在講解《小雅·斯干》時說到：

山色是很有意思的，比如北京的西山，只有走到山前看，山才是綠色的；遠看，尤其是在晴天，山是青色的，還泛著藍。古人形容這種顏色，就是“幽然”。

幫助我們進入古人的認知體系去理解詩里的詞句，先探究詩篇的本義，再延伸出自己對詩篇的理解。

二、講名物、制度，緊扣“文化”講出新見解、新認識。

比如，對于大家耳熟能詳?shù)摹对娊?jīng)》開篇之作，其中的“窈窕淑女，鐘鼓樂之”，很多人認為是一個男子在水邊見到采荇菜的女子，并愛上她的民間愛情故事。本書從“鐘鼓”入手，得出新結(jié)論：

后面出現(xiàn)的“鐘鼓”，在周代按照禮法規(guī)定，是只有高級貴族家庭才可使用的。在典禮上，堂上樂工在唱，堂下就要擺上樂器架子，有鼓，有鐘，還有笙，歌唱與演奏交替進行。這不是一個男孩為追求女孩在她家門口拉琴唱歌的情景。有鐘鼓，在古代就要有很大的排場。由此可以看出，它是一個典禮的歌唱，淑女與君子成為好配偶，是在典禮中完成的。

三、講詩篇的歌唱場合和歷史背景的同時，講出中華文明的特點。

盡力還原詩歌吟唱的場景，是在什么場合、由什么人吟唱的？是民間還是朝堂？是對白還是獨白？讓讀者有更全面、更接近真實的認識，比如《小雅·出車》：

我們判斷這是一場男女對唱的表演，那么，在西周時期的典禮上真的有“女歌唱家”嗎？從歷史上看，商紂王時期有所謂“女樂”，在孔子的時代也有。《論語》中說：“齊人歸女樂，季桓子受之，三日不朝。孔子行。”但西周關(guān)于女樂的記載是缺乏的。根據(jù)殷商和春秋的情況推測，西周的典禮上應(yīng)該是有女樂的。在這樣一個隆重的典禮上出現(xiàn)了女歌手，代表全天下的女子表達她們的情緒。這種場景更像是一出歌劇。

指出詩歌是典禮上的女聲歌唱，講明了中華文明早期對待戰(zhàn)爭的態(tài)度。“一將功成萬骨枯”，《詩經(jīng)》中寫戰(zhàn)爭，一開始就從“萬骨枯”的方面著眼，而不是站在立功受獎?wù)叩慕嵌劝l(fā)聲。

四、鑒賞文學的審美境界時，文化視角拓展了讀詩的格局。最典型的是《小雅·斯干》篇：

“如跂斯翼”非常傳神，“跂”指抬起腳后跟，“翼”就是兩手貼身、悚然翼立。房子的總體形狀像鳥，鳥一蹬腿，翅膀一奓，這種將飛未飛的感覺，就將中國建筑的神韻寫出來了。中國建筑和西方建筑不同的地方，就在于飛檐斗拱，它有曲線，向上翹。論中國古典建筑的審美，這是靈魂性的東西。

有意思的是，考古在岐山、扶風一帶發(fā)現(xiàn)的周人建筑遺址，房頂子只是一個梯形，往上翹的感覺不是很明顯。要飛動，還得再等等，要到戰(zhàn)國時期。也就是說，在飛檐斗拱還沒出現(xiàn)的時候，我們的詩人就給中國建筑提了一個靈魂性的要求——飛起來。后來中國建筑就真的沿著這個方向走了，和西方建筑完全大異其趣，真是太奇妙了。

除此之外，書中當然還有文學美的賞析，足以啟人神智：

試著閉目想象吧，碧透的秋水，周圍是蒼蒼的蒹葭，忽然間，一個“宛在”句子的飄然而降，真仿佛靜水面上的蜻蜓一點，波紋渙渙，這又是何等的光景。秋水蒹葭，是靈；“宛在”一出，全篇則靈而妙！而且，還帶有了某種猜不透的神秘。那位“所謂伊人”旁邊有什么？忽而遠，忽而近，可望又不可即，這不是神秘得叫人猜不透嗎？

中國古典的詩歌，可以毫不慚愧地說，在世界范圍內(nèi)，也是很早就懂得用簡短的語詞，抓住大自然宜人光景的某一片段，構(gòu)成一幅風景，成為“永恒的瞬間”的。《蒹葭》頭幾句所營造的境界就是證明。古代的詩人已經(jīng)找到了營造詩篇美境的秘訣，從而為古典詩歌鑄就了藝術(shù)的魂靈。

當然，大家最感興趣的《詩經(jīng)》故事、典故，在這套書中，更是隨處可見的：

《南史·袁湛傳》記載袁湛的兒子袁粲，特別講究舉止行為、君子風度。宋廢帝就想，你不是講究風度嘛，那么脫了你的衣服，你是不是就只能捂著這兒、捂著那兒，丟盔棄甲地跑呢？就迫使他一絲不掛，想逼迫他跑，結(jié)果袁粲雅步如常，看見其他人就說“風雨如晦，雞鳴不已”。說我雖然遇到這種黑暗，但是《詩經(jīng)》告訴我們君子不改其度。

《世說新語》中講漢代經(jīng)學大師鄭玄整天念書，所以他家的仆人都會背誦《詩經(jīng)》。有一天他家的一個小丫頭被處罰，正在地上跪著，有另一個小丫頭過來跟她掉書袋，說“胡為乎泥中”（這是《詩經(jīng)·式微》里的一句），就是你干嗎待在泥中，她就回了一句：“薄言往愬，逢彼之怒。”

過去南京有位老先生叫沈祖棻，是個女詞人，一代才女，寫過《宋詞賞析》。她說曹操借用了司馬相如的句子就像“卓文君再嫁”，你看這個說法多妙。卓文君是守了寡以后遇上司馬相如，目挑心招嫁給了司馬相如，成為司馬相如的夫人她就名垂青史了。“青青子衿，悠悠我心”這個句子也是如此，經(jīng)曹操這么一點化也就不朽了，流傳千古了。這里可以看出沈先生談詩的妙處，這個比喻打得很漂亮。好的語言，入心，想忘都忘不掉。

李山老師認為：

《詩經(jīng)》的難只在語言上。作為一個中國人，如果你看《圣經(jīng)》，會發(fā)現(xiàn)好多地方的文字是看懂了，但反而理解不了，會不明白：他們怎么是這樣想問題呢？而看中國的一些經(jīng)典，字面佶屈聱牙，讀起來就像啃骨頭一樣，比較麻煩，可是你把這一關(guān)過了以后，一種親切的東西就出來了。這就是文化。

《講給大家的詩經(jīng)》這套書，能幫助我們在字詞、詩意的理解上，在歷史、風俗的介紹上，在文化、民族精神的分析上，過了“這一關(guān)”，為我們講明了“《詩經(jīng)》究竟美在哪里？經(jīng)典在哪里？”。

它不是一套擺在書架上裝點門面的書，也不是翻幾頁就會睡著的催眠書，而是真正用來細讀、可以輕松讀懂的入門書。它用真誠通俗的語言將每個當代人帶進《詩經(jīng)》的人文世界。想要讀懂民族文化、提升人文素養(yǎng)的朋友們，一定不要錯過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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