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8年,老羅在清理墓室時趁人不注意,將挖出來的2只金手鐲悄悄塞進鞋底。回家后,老羅趕緊掏出金鐲子,思緒一轉(zhuǎn),將鐲子交給了考古隊長。沒想到,考古隊長卻將金鐲子昧下,戴在了情婦的手上。
“你看,這對金手鐲戴在你手上,比那些首飾都氣派多了。”考古隊長贠安志語氣里帶著點得意,眼神卻始終沒離開對面女人的手腕。
那個名叫巴艷芳的年輕女人,笑著抬起胳膊,在昏黃的燈光下轉(zhuǎn)了轉(zhuǎn)手腕,金手鐲隨著動作發(fā)出細微的碰撞聲,她像是有點不敢相信:“這,這可不是從外面買的吧?”
“放心,外面誰也找不到,只有你能戴。”贠安志壓低了聲音,他的眼睛里閃過一絲狡黠。
這一刻,屋里沒有第三個人,只有兩個人的竊喜和那種“別人不知道”的興奮,金手鐲冰涼又沉甸甸,巴艷芳的手指在鐲子上來回摸了幾下,還沒來得及問出心里的疑惑,贠安志又補了一句:“你就當是我送你的,別問。”
故事就這樣,從一個曖昧的夜晚開始,又回到半年前,咸陽機場的工地上。
那年春天,工地上一陣忙亂,老羅是個做了大半輩子苦力的老實人,平時話不多,泥土下的東西他見得多了,但真見到金光閃閃的手鐲,他還是愣了下。
邊上沒人注意,他把手一收,把那對金手鐲塞進了鞋底,鞋底硌得腳疼,他卻一路忍著回了家。
那一晚,老羅感覺手里的金手鐲像火一樣燙,“挖出來的東西是國家的,誰藏就是犯法”這句話一直在腦海中回響。
可家里窮,孩子還在上學,金手鐲要是賣了,家里幾年都不愁了,他甚至腦補了下,孩子穿新衣、家里添新鍋的樣子。
但第二天一早,他還是拎著鞋子去了工地,看見贠安志,他心里有點打鼓,但還是把金手鐲交了出去,沒多說一句話,只是把鞋子悄悄遞給了隊長,低聲說了句:“隊長,這個……昨天挖出來的。”
老羅交完東西,心里一下子松了口氣,那一刻,他覺得自己是干了件“正經(jīng)事兒”。
但他不知道,贠安志接過金手鐲時,只是簡單掃了一眼,連一句“辛苦了”都沒說,金手鐲很快消失在隊長的口袋里,之后再沒人提起。
考古隊在工地上繼續(xù)挖著,老羅的生活也沒什么變化,贠安志是那種“人精”——嘴上隨和,心里有數(shù),隊里誰家有啥難處,他都能記個大概,但他從來不多話。
考古這行,說白了是“看天吃飯”,有人命好,有人一輩子都碰不到大東西,可贠安志不一樣,他總有辦法讓“好東西”落到自己手里。
金手鐲到了他手里,登記表上卻只字未提,隊里的人對贠安志有點敬畏,大家知道他有門路,也知道他和巴艷芳走得很近,巴艷芳不是隊里的正式工,她偶爾過來幫著登記下數(shù)據(jù),隊長就讓她坐自己屋子里。
別人進屋,總能看見她在收拾什么,或者干脆在看電視,沒人敢多問。
有一次,巴艷芳戴著那對金手鐲出現(xiàn)在工地邊兒上,老羅認出來了,心里咯噔一下,他沒多看,趕緊低頭干活。
贠安志和巴艷芳的關(guān)系逐漸僵了下來,金手鐲雖然說好是送她的,贠安志卻始終沒有徹底給她,巴艷芳心里越發(fā)不滿,幾次三番要贠安志兌現(xiàn)承諾,兩人爭吵得越來越頻繁,巴艷芳覺得自己被耍了,心里憋著一股氣。
終于有一天,巴艷芳一咬牙,找了未婚夫,趁著贠安志不備闖進他住處,直接動手要搶金手鐲。
那場面,贠安志根本招架不住,巴艷芳把話挑明:“你要不給我,就別怪我不客氣,不僅是這寶貝,還有別的,對了,有天晚上你說你還有不少存款,都給我拿出來!”
贠安志眼睜睜看著自己珍藏的寶貝還有存款,甚至還有美元都被搶走了,晚上等一切歸于平靜,他越想越生氣,只能報了警,他沒想到,自己手里的東西會被人“反咬一口”。
警察一查,才發(fā)現(xiàn)這不是普通的家務(wù)事,而是涉及國家一級文物的重大案件,金手鐲等文物壓根就沒有登記,都是珍稀文物。
案子一出,咸陽機場工地炸了鍋,老羅聽說風聲,嚇得臉都白了,他回想起自己交鐲子的那天,心里說不出的滋味。
贠安志最后被判了十二年,金手鐲和其他幾件文物全被追回,案卷里寫得明明白白:“四龍戲珠純金雙鞘鐲”,重111克,雕工極細,四龍纏繞戲珠,舉世罕見。
法院認定贠安志身為國家工作人員,利用職務(wù)便利,非法侵吞珍貴文物,其行為已構(gòu)成貪污罪。
巴艷芳因為搶劫勒索,也被判了刑,她后來再沒人提起,消失在人群里,工地上的人都說,真沒見過這樣的事,金鐲子差點讓幾個人都搭進去。
案發(fā)后,考古隊的規(guī)矩變得格外嚴,每一件出土文物,都要過三道手、五道簽,誰要是敢私藏,立馬就能查出來,考古人員再也不敢多想,見到什么都主動報告,連土里的陶片都不敢多看一眼。
參考來源:陜西一考古隊長侵吞文物被判十二年徒刑中新網(wǎ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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