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歲男鄰居從不倒垃圾,我?guī)兔θ恿?年,他住院那天,護士遞我一張卡:“他說車庫的寶馬歸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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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樓道里的怪鄰居
我叫林月,32歲,在國企做行政。
搬進這個老小區(qū)三年,最頭疼的不是停車難,是鄰居陳遠。
陳遠38歲,聽說是自由職業(yè)者,平時很少出門。
更讓人膈應(yīng)的是,他從不倒垃圾。
從我搬來的第一個月起,他家門口的黑色垃圾桶就沒清空過。
外賣盒、快遞箱、空水瓶堆得老高,夏天招蒼蠅,冬天積凍瘡似的冰碴子。
起初我試著提醒:“陳先生,物業(yè)剛才來催了,說樓道堆垃圾不合規(guī)。”
他隔著門“嗯”了一聲,沒下文。
第二天,垃圾還在。
我又敲了門,這次他沒應(yīng)。
物業(yè)上門兩次,他要么不開門,要么說“馬上扔”,轉(zhuǎn)頭就忘。
鄰居們怨聲載道,有人在業(yè)主群罵他沒公德,有人偷偷把垃圾挪到他家門口,可陳遠像沒看見一樣。
我家住對門,出門進門都得繞著垃圾走。
有次我過敏犯了,醫(yī)生說可能是接觸了霉變的東西,我看著他家垃圾桶里發(fā)綠的外賣盒,實在忍無可忍。
那天晚上,我戴上手套,把他家的垃圾分袋打包,順便拎上自己的,一起扔到了小區(qū)樓下的分類垃圾桶。
一來二去,就成了習(xí)慣。
這一扔,就是五年。
期間我換過工作,談過戀愛又分手,唯獨幫陳遠倒垃圾這件事,沒斷過。
有時朋友來做客,看到他家門口的垃圾,都替我不值:“月月,你憑什么慣著他?”
我苦笑:“總不能讓垃圾堵著樓道吧,順手的事。”
其實我也委屈。
有次加班到凌晨,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家,看到他家門口又堆了三大袋垃圾,其中一袋還破了,湯汁流了一地。
我強忍著惡心收拾干凈,回到家對著鏡子哭了一場。
我試過不再管,可看著垃圾越堆越高,樓道里的異味越來越重,終究還是狠不下心。
陳遠不是完全冷漠。
偶爾我深夜扔垃圾回來,會看到他家門底下塞著一瓶牛奶,或者一包紙巾。
我敲敲門道謝,他還是只“嗯”一聲。
有一次我發(fā)燒在家,迷迷糊糊聽到敲門聲,開門一看沒人,門口放著一盒退燒藥和一張紙條,字跡潦草:“樓下藥店買的,按說明書吃。”
沒有署名,但我知道是他。
我心里五味雜陳,這個怪鄰居,好像也沒那么討厭。
只是,他為什么從不自己倒垃圾?
這個疑問,在五年后的一個清晨,有了答案。
那天我像往常一樣出門上班,剛走到樓道口,就看到幾個穿白大褂的醫(yī)生,抬著擔(dān)架從陳遠家出來。
陳遠躺在擔(dān)架上,臉色蒼白,雙目緊閉。
“他怎么了?”我下意識問旁邊的護士。
護士搖搖頭:“急性胰腺炎,送來得太急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說不出的難受。
回到公司,我魂不守舍,總想著陳遠的事。
下班時,手機突然響了,是個陌生號碼。
接通后,是醫(yī)院護士的聲音:“請問是林月女士嗎?陳遠先生住院前給了我們一張卡,讓我們轉(zhuǎn)交給你。”
我愣了:“什么卡?”
“一張銀行卡和一張紙條,”護士頓了頓,語氣有些驚訝,“他說,車庫里那輛寶馬,歸你了。”
第2章 :車庫里的秘密
我握著手機,腦子一片空白。
寶馬?
陳遠有寶馬?
在這個老小區(qū),大家開的不是代步車就是電動車,誰能想到,這個從不倒垃圾的怪鄰居,竟然藏著一輛寶馬。
我按捺住心頭的震驚,問清了醫(yī)院地址,匆匆趕了過去。
護士遞給我一個信封,里面裝著一張銀行卡、一把車鑰匙,還有一張折疊的紙條。
我先打開了紙條,還是那潦草的字跡:
“林月,五年垃圾,辛苦你了。銀行卡里有五萬,是給你的辛苦費。車庫B區(qū)32號車位,寶馬3系,過戶手續(xù)我已經(jīng)委托律師辦好了,鑰匙給你。別問為什么,收下就好。”
沒有多余的解釋,沒有煽情的話語,簡單直接,像他本人一樣。
我捏著車鑰匙,手心全是汗。
五萬塊?一輛寶馬?
就因為我?guī)退沽宋迥昀?/p>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我走到病房門口,想進去問問他,可看著門上“重癥監(jiān)護室”的牌子,又停住了腳步。
護士說,陳遠還在昏迷中,情況不太穩(wěn)定。
我只好先離開,決定去車庫看看那輛寶馬。
小區(qū)車庫又暗又潮,我按著地址找到B區(qū)32號車位,果然看到一輛黑色的寶馬3系。
車身干凈得發(fā)亮,顯然是經(jīng)常保養(yǎng)的。
我試著用鑰匙解鎖,“嘀”的一聲,車燈閃了兩下。
拉開車門,一股淡淡的檀香撲面而來,車內(nèi)收拾得一塵不染,和他門口堆滿垃圾的樣子判若兩人。
儀表盤上放著一張小小的照片,照片上是一個笑容燦爛的女孩。
女孩眉眼彎彎,和我有幾分相似。
我心里咯噔一下,一個大膽的猜測涌上心頭。
他會不會是因為這個女孩,才對我格外不同?
可這也解釋不通,為什么要送我一輛寶馬?
我正愣神,手機響了,是物業(yè)打來的:“林月女士,陳遠先生之前委托我們,說如果他住院,讓我們把他家里的垃圾都清理了,費用從他賬戶扣。對了,他還讓我們給你帶個話,說他家里的東西,你要是用得上,隨便拿。”
我掛了電話,心里更亂了。
這個陳遠,到底藏著多少秘密?
回到家,我翻來覆去睡不著,腦子里全是陳遠的樣子。
他總是穿著寬松的家居服,頭發(fā)亂糟糟的,眼神里帶著一絲疲憊和疏離。
偶爾在樓道遇見,他也只是匆匆瞥我一眼,就低下頭快步走過。
我一直以為他是性格孤僻,不愛干凈,現(xiàn)在看來,事情可能沒那么簡單。
第二天一早,我買了水果去醫(yī)院,想等陳遠醒了問個明白。
可到了醫(yī)院,卻被告知陳遠已經(jīng)轉(zhuǎn)院了,轉(zhuǎn)去了市中心的三甲醫(yī)院。
護士說,是他的家人來接的。
家人?
陳遠有家人?
我追問護士,護士卻搖搖頭,說不清楚具體情況。
我拿著那張照片,看著車庫里的寶馬,心里的疑惑越來越深。
這個從不倒垃圾的怪鄰居,到底是誰?
他為什么要送我這么貴重的禮物?
那張照片上的女孩,又和他是什么關(guān)系?
第3章 :照片背后的故事
我決定查一查。
首先,我拿著照片,去了小區(qū)附近的照相館。
老板看了看照片,說這張照片至少有十年了,是用膠卷拍的。
“姑娘,你認識照片上的人?”老板隨口問。
“不認識,是我鄰居的,”我含糊道,“你還記得是誰來洗的這張照片嗎?”
老板想了想,搖了搖頭:“十年前的事了,哪還記得。不過這照片上的女孩,我好像有點印象,她以前經(jīng)常來我們這兒洗照片,后來就沒見過了。”
“她叫什么名字?”我急忙問。
“記不清了,”老板嘆了口氣,“只記得她姓沈,好像是個老師。”
沈老師?
我心里一動,拿出手機,在小區(qū)業(yè)主群里發(fā)了一條消息:“請問有人認識十年前住在這兒的沈老師嗎?女的,大概三十多歲。”
消息發(fā)出去,群里安靜了好久。
就在我以為沒人知道的時候,一個叫“張阿姨”的鄰居回復(fù)了:“是不是叫沈雨?以前在旁邊小學(xué)教語文的,人可好了。”
“對,可能是!”我連忙回復(fù)。
張阿姨又說:“她和陳遠是情侶,后來沈雨得了重病去世了,陳遠從那以后就變得怪怪的,再也不怎么出門了。”
我愣住了。
原來,陳遠不是天生孤僻。
他是因為失去了愛人,才封閉了自己。
那張照片上的女孩,就是沈雨。
難怪我覺得她和我有幾分相似,陳遠會不會是因為這個,才默默關(guān)注我,在我需要的時候幫我?
可這和倒垃圾有什么關(guān)系?
我繼續(xù)問張阿姨:“那你知道陳遠為什么從不倒垃圾嗎?”
張阿姨沉默了一會兒,回復(fù)道:“沈雨生前最喜歡干凈,每天都會把家里收拾得整整齊齊,垃圾也會及時扔掉,她去世后陳遠就把她用過的垃圾桶留著,再也沒動過里面的東西,好像這樣沈雨就還在他身邊一樣。”
看到這句話,我眼眶一熱。
原來,那些堆積的垃圾,不是懶惰,而是思念。
是陳遠對沈雨最深的牽掛。
他舍不得扔掉沈雨留下的任何東西,哪怕是一堆垃圾,在他眼里,也是和沈雨有關(guān)的回憶。
我突然理解了他。
那些年我以為自己是在幫一個沒公德心的鄰居,卻沒想到是在守護一個男人長達十年的思念。
我拿著手機,眼淚忍不住掉了下來。
這時,我的手機又響了,是一個陌生的座機號碼。
接通后,是一個溫和的男聲:“請問是林月女士嗎?我是陳遠的律師,姓周,陳遠先生讓我給你帶個話,關(guān)于那輛寶馬還有一些事情,我需要和你當(dāng)面說清楚。”
第4章 :律師帶來的真相
我和周律師約在小區(qū)附近的咖啡館見面。
周律師四十多歲,穿著西裝,戴著眼鏡,看起來很專業(yè)。
坐下后,他開門見山:“林月女士,陳遠先生讓我把這個交給你。”
他遞給我一個精致的盒子。
我打開盒子,里面是一枚小巧的銀戒指,還有一封信。
我先拿起信,上面的字跡和之前的紙條一樣,只是更工整了一些:
“林月,當(dāng)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可能已經(jīng)不在了。
我知道,你一定很奇怪,我為什么要送你一輛寶馬。
其實,不是因為你幫我倒了五年垃圾,也不是因為你長得像沈雨。
五年前,你剛搬來的那天,我在陽臺抽煙,看到你幫樓下的老奶奶提菜,還耐心地陪她聊天。
那一刻,我想起了沈雨。
她也是這樣,善良、熱心,總是愿意幫助別人。
后來,我看到你一次次幫我收拾門口的垃圾,沒有抱怨,沒有不耐煩。
我知道,你是個好姑娘。
沈雨去世后,我一度想過放棄自己。
是你,讓我看到了生活的希望。
每天看到你出門上班,哼著歌回家,我就覺得,這個世界還有值得留戀的東西。
那輛寶馬,是我和沈雨一起買的,本來打算結(jié)婚用的。
沈雨去世后,我一直把它放在車庫,舍不得開,也舍不得賣掉。
我想把它送給你,不是因為它值錢,而是因為我希望,你能帶著沈雨的那份善良,好好生活。
銀行卡里的五萬塊,是給你換個好點的住處,這個老小區(qū),環(huán)境不太好。
還有那枚戒指,是沈雨生前最喜歡的,她總說,善良的人值得被善待。
我知道,我這樣做很唐突,可能會給你帶來困擾。
但我沒有別的辦法,我身體不好,醫(yī)生說我剩下的時間不多了。
我唯一的愿望,就是能有人替我,繼續(xù)善良地生活下去。
林月,謝謝你,這五年,辛苦你了。
希望你以后,平安喜樂,萬事順意。
陳遠絕筆。”
看完信,我已經(jīng)淚流滿面。
原來,一切都不是我想的那樣。
陳遠不是因為我像沈雨才關(guān)注我,而是因為我的善良,讓他重新燃起了對生活的希望。
他送我寶馬,不是補償,而是托付。
托付的,是他對沈雨的思念,也是他對生活的美好期許。
周律師看著我,輕聲說:“林月女士,陳遠先生的病情很嚴重,胰腺癌晚期。他知道自己時間不多了,所以提前安排好了一切。”
“他現(xiàn)在怎么樣了?”我哽咽著問。
“還在醫(yī)院接受治療,但情況不太樂觀,”周律師嘆了口氣,“他說,不想讓你看到他憔悴的樣子,所以才轉(zhuǎn)院,也不想讓你因為他的事情難過。”
我捂住嘴,眼淚掉得更兇了。
這個沉默寡言的男人,用他自己的方式,默默守護了我五年。
而我,卻一直誤會他。
“周律師,我不能要這些東西,”我擦干眼淚,把盒子推給周律師,“寶馬和錢,我都不能要。這太貴重了。”
周律師搖搖頭:“林月女士,這是陳遠先生的心意,他特意囑咐我,一定要讓你收下。他說,這是你應(yīng)得的。”
“我只是幫他倒了五年垃圾,根本不值得這些。”我堅持道。
周律師看著我,認真地說:“在你看來,是順手的小事,但在陳遠先生看來,你是照亮他黑暗生活的光。他說,沒有你,他可能早就撐不下去了。”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是醫(yī)院打來的。
護士的聲音帶著焦急:“林月女士,陳遠先生醒了,他說想見你。”
第5章 :最后的告別
我立刻起身,跟著周律師趕往市中心的三甲醫(yī)院。
重癥監(jiān)護室里,陳遠躺在病床上,比之前更瘦了,臉色蒼白得像紙。
看到我進來,他虛弱地笑了笑:“林月,你來了。”
“陳遠,你怎么樣?”我走到床邊,聲音哽咽。
“沒事,就是有點累,”他看著我,眼神溫柔,“那些東西,你收下了嗎?”
我點點頭:“收下了,但我不能要,等你好了,我再還給你。”
陳遠輕輕搖頭:“不用還了,那是給你的。”
他頓了頓,繼續(xù)說:“我知道,你可能覺得奇怪,為什么偏偏是你。其實,從你搬來的第一天起,我就注意到你了。”
“你幫老奶奶提菜,幫鄰居照看孩子,甚至對陌生人都那么友善。你身上的光,太耀眼了。”
“沈雨生前,也是這樣的人。她總說,做人要善良,要懂得感恩。”
“她去世后,我把自己關(guān)起來,不愿意和任何人接觸。我覺得,這個世界上,再也不會有像她一樣好的人了。”
“直到你出現(xiàn)。”
“你幫我倒垃圾的這五年,我每天都會在陽臺看著你。看著你開心,看著你難過,看著你努力生活的樣子。”
“我知道,我這樣很變態(tài),但我控制不住自己。你的存在,讓我覺得,沈雨沒有離開,她還在以另一種方式,陪伴著我。”
“我送你寶馬,不是為了補償,而是想讓你知道,善良是有回報的。”
“我希望你以后,能一直保持這份善良,好好生活,替我,也替沈雨,看看這個美好的世界。”
聽著他的話,我再也忍不住,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往下掉。
“陳遠,你會好起來的,”我握著他的手,聲音顫抖,“我們一起等你好起來,我?guī)闳タ纯赐饷娴氖澜纾貌缓茫俊?/p>
陳遠笑了笑,眼神里帶著一絲遺憾:“恐怕,沒機會了。”
他從枕頭底下拿出一張照片,遞給我:“這是我和沈雨的合照,送給你。以后,看到這張照片,就當(dāng)是我們在陪著你。”
我接過照片,照片上的陳遠和沈雨笑得那么燦爛,陽光灑在他們身上,溫暖而美好。
“林月,”陳遠的聲音越來越輕,“謝謝你,這五年,辛苦你了。”
“如果有下輩子,我希望能早點遇到你,做一個正常的鄰居,甚至……做你的朋友。”
說完這句話,陳遠的手輕輕垂了下去,眼睛也慢慢閉上了。
“陳遠!陳遠!”我大聲喊著他的名字,可他再也沒有回應(yīng)。
醫(yī)生和護士沖了進來,搶救了很久,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節(jié)哀順變。”周律師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抱著那張照片,蹲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
這個沉默寡言的男人,用他自己的方式,給了我最珍貴的禮物。
不是寶馬,不是錢,而是讓我明白了,善良真的會被看見,會被珍惜。
第6章 :帶著思念前行
陳遠走了。
按照他的遺愿,我沒有通知太多人,只是和周律師一起,簡單地辦理了后事。
葬禮那天,天氣很好,陽光明媚,就像沈雨照片上的樣子。
我把陳遠和沈雨的合照,放在了他們的墓碑前。
“陳遠,沈雨,你們放心,我會好好生活,帶著你們的善良,一直走下去。”
回到小區(qū),我打開了陳遠的家門。
家里很干凈,和他門口堆滿垃圾的樣子完全不同。
客廳的墻上,掛著他和沈雨的婚紗照,照片上的兩人,眼里滿是愛意。
書房里,放著沈雨的日記。
我翻開日記,娟秀的字跡映入眼簾,字里行間全是對生活的熱愛。
“今天和阿遠去看了寶馬,他說等我們結(jié)婚,就開著它去度蜜月,想想都覺得幸福。”
“阿遠總說我太愛干凈,連垃圾都要分類分的清清楚楚,可他不知道,我只是想把我們的小家打理好。”
“最近身體不太舒服,醫(yī)生說要好好休息,可我還想陪阿遠多走一段路,多看看這個世界。”
日記的最后一頁,字跡有些潦草:“阿遠,如果我走了,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找一個善良的人,替我照顧你。”
看到這里,我又忍不住紅了眼眶。
原來,沈雨早就預(yù)料到自己的病情,她最放心不下的,還是陳遠。
而陳遠,用自己的方式,守住了對沈雨的承諾。
他沒有再找別人,只是默默守護著和沈雨有關(guān)的一切,直到我的出現(xiàn)。
我把日記小心翼翼地收好,又在房間里逛了逛。
臥室的床頭柜上,放著一個小小的音樂盒,打開后,流淌出溫柔的旋律。
那是沈雨最喜歡的歌,也是我偶爾會哼的調(diào)子。
難怪陳遠會說,我的聲音讓他想起沈雨。
離開陳遠家時,我把門口的垃圾桶也帶走了。
我找了個干凈的地方,把里面的東西小心分類處理,然后把垃圾桶洗干凈,放在了自己家里。
這不是一個普通的垃圾桶,它承載著陳遠和沈雨的愛情,也見證了我五年的善良。
第7章 :善良的回響
陳遠留下的寶馬,我沒有賣掉,也沒有常開,只是定期去車庫保養(yǎng)。
我覺得,這輛車不僅僅是一輛代步工具,更是一份責(zé)任,一份思念。
銀行卡里的五萬塊,我捐給了沈雨曾經(jīng)任教的小學(xué),設(shè)立了一個“善良助學(xué)金”,幫助那些家庭困難的孩子。
我想,這應(yīng)該是陳遠和沈雨最想看到的。
日子一天天過去,我依然保持著善良的習(xí)慣。
幫鄰居照看孩子,陪樓下的老奶奶聊天,看到樓道里有垃圾,還是會順手扔掉。
只是現(xiàn)在,再也沒有那個需要我倒五年垃圾的鄰居了。
有一天,我在小區(qū)樓下遇到了張阿姨。
她看著我,笑著說:“月月,你真是個好姑娘,陳遠沒看錯人。”
“張阿姨,其實我應(yīng)該謝謝陳遠,”我笑著說,“是他讓我明白,善良真的會被看見,會被珍惜。”
張阿姨點點頭:“陳遠這孩子,苦了一輩子,還好遇到了你。沈雨要是泉下有知,也會放心的。”
我們聊了很久,聊沈雨的善良,聊陳遠的深情。
臨走時,張阿姨遞給我一個布包:“這是陳遠媽媽讓我轉(zhuǎn)交給你的,她說這是沈雨生前織的圍巾,陳遠一直舍不得用。”
我接過圍巾,柔軟的羊毛觸感很溫暖,上面還殘留著淡淡的香味。
“謝謝阿姨。”我輕聲說。
回到家,我把圍巾圍在脖子上,仿佛感受到了沈雨的溫度,也感受到了陳遠的心意。
第8章 :不期而遇的溫暖
半年后的一天,我開車去沈雨的小學(xué)參加助學(xué)金發(fā)放儀式。
沒想到,在學(xué)校門口,遇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周律師。
“林月女士,真巧。”周律師笑著打招呼。
“周律師,你怎么在這里?”我有些驚訝。
“我是這所小學(xué)的校友,今天回來看看,”周律師說,“沒想到能遇到你,看來你真的把陳遠的囑托放在了心上。”
“應(yīng)該的,”我笑著說,“陳遠和沈雨都是善良的人,我只是做了我該做的。”
發(fā)放儀式結(jié)束后,周律師邀請我去附近的茶館坐坐。
“林月女士,有件事,我一直沒告訴你,”周律師突然說,“其實,陳遠在去世前,還做了一件事。”
“什么事?”我好奇地問。
“他把自己的房子,也過戶到了你的名下,”周律師說,“他說,這個老小區(qū)有太多回憶,希望你能替他守護。”
我愣住了。
陳遠竟然把房子也留給了我。
“我不能要,”我連忙說,“這太貴重了。”
“這是陳遠的心意,”周律師說,“他說,你幫他倒了五年垃圾,守護了他五年的思念,這些都值得。”
我沉默了。
陳遠的深情,讓我不知所措。
“林月女士,你不用有壓力,”周律師說,“房子你可以自己住,也可以租出去,或者賣掉,都隨你。陳遠只是希望你能過得好。”
我點點頭,心里五味雜陳。
離開茶館時,夕陽西下,金色的陽光灑在身上,很溫暖。
我開車回家,路過小區(qū)車庫時,特意去看了看那輛寶馬。
車身依然干凈,就像陳遠當(dāng)初保養(yǎng)的那樣。
我打開車門,坐了進去,儀表盤上的照片還在。
照片上的沈雨,笑得那么燦爛。
我發(fā)動車子,緩緩駛出車庫。
我知道,陳遠和沈雨的故事,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但他們的善良和深情,會一直陪伴著我。
第9章 :最好的結(jié)局
一年后我把陳遠的房子重新裝修了一下,保留了他和沈雨曾經(jīng)住過的痕跡。
我沒有自己住,而是把它改成了一個“愛心小屋”,免費提供給那些來城市打拼的年輕人臨時居住。
我想,這應(yīng)該是陳遠和沈雨最想看到的。
他們一生善良,都希望能幫助更多的人。
而我,只是在替他們完成這個愿望。
有一天,一個剛畢業(yè)的小姑娘住進了愛心小屋。
她看著墻上陳遠和沈雨的婚紗照,好奇地問:“林姐,這是誰啊?”
“是我的鄰居,一對很善良的情侶,”我笑著說,“他們希望能用自己的力量,幫助更多的人。”
小姑娘點點頭:“林姐,你也是個很善良的人。”
“因為善良,真的會傳染啊,”我笑著說。
那天晚上,我收到了一條陌生短信,是周律師發(fā)來的:“林月女士,陳遠的媽媽讓我告訴你,她很感謝你,替陳遠和沈雨完成了他們的心愿。”
我回復(fù):“應(yīng)該是我謝謝他們,是他們讓我明白,善良是這個世界上最珍貴的東西。”
放下手機,我走到陽臺,看著樓下燈火通明的街道。
遠處,一輛寶馬緩緩駛過,像極了陳遠車庫里的那輛。
我想起了五年前,第一次幫陳遠倒垃圾的場景。
那時的我,只是覺得順手,卻沒想到,這個小小的善舉,竟然改變了我的一生。
陳遠用他的方式,告訴了我善良的意義。
而我,用我的方式,延續(xù)了他和沈雨的善良。
或許,這就是最好的結(jié)局。
善良不會被辜負,思念不會被遺忘。
那些曾經(jīng)的溫暖和感動,會一直留在心底,陪伴我們走過人生的每一段旅程。
我知道,陳遠和沈雨一定在天堂看著我,他們會為我驕傲,為我祝福。
而我也會帶著他們的愛和思念,一直善良下去,一直幸福下去。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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