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說到數(shù)學界的“頂流”,王虹絕對是一個繞不開的存在。
這位數(shù)學天才,不僅攻克了困擾數(shù)學界百年的難題三維掛谷猜想,甚至還“改寫”了法國高等科學研究所(IHES)的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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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虹是該機構(gòu)成立70多年來首位女性終身教授,這其中的含金量不言而喻。
如今,她再次取得驚人成就,不僅在學術(shù)圈引起轟動,官媒也親自下場高調(diào)發(fā)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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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也曾走“彎路”
最近,一場在北京大學智華樓舉辦的數(shù)學講座,幾乎讓整個學術(shù)圈都屏住了呼吸,臺上的主角,是剛剛成為法國高等科學研究所(IHES)創(chuàng)立七十余年來首位女性終身教授的王虹。
而臺下第一排,一個手持標志性礦泉水瓶的身影,同樣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他就是被網(wǎng)友稱為“韋神”的韋東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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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這兩個名字出現(xiàn)在同一個空間,人們慣性地想看一場“神仙打架”,但喧囂之外,我們看到的并非一場瑜亮之爭,而是一幅更迷人的畫卷:當代頂尖數(shù)學家成長的兩種截然不同的范式。
人們對天才的想象,總是一條筆直向上的坦途,但王虹的故事,卻充滿了有趣的“彎路”和“回頭”,這個來自廣西桂林平樂縣普通教師家庭的女孩,天賦確實是肉眼可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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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歲就自己搞懂了一年級的全部知識,求學路上更是連跳兩級,年僅十六歲,就以653分的高分敲開了北京大學的校門。
這劇本,妥妥的“神童”開局,可進入北大后,她沒有像人們預(yù)期的那樣直奔數(shù)學系,反而一頭扎進了地球與空間科學學院,這算是第一次偏離“標準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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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她雖然憑著熱愛轉(zhuǎn)回了數(shù)學的懷抱,但真正的迷茫期,卻在她2011年畢業(yè)、遠赴法國深造時才猛然降臨。
在那個曾經(jīng)讓她無限向往的數(shù)學國度,王虹第一次對自己的研究產(chǎn)生了深刻的懷疑,她覺得前路迷茫,甚至做出了一個驚人的決定:中斷數(shù)學研究,去學建筑,這在旁人看來,簡直是匪夷所思的“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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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放棄了半年,去啃那些完全陌生的建筑理論,然而,正是這次看似荒唐的“出走”,讓她最終找到了回家的路。
她發(fā)現(xiàn)建筑遠比想象中難學,更重要的是,這次抽離讓她猛然醒悟:自己在北大數(shù)學系四年積累的深厚功底,才是她闖蕩世界的真正“底氣”和核心優(yōu)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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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彎路”成了一次至關(guān)重要的自我確證,讓她以前所未有的決心和信念,重新一頭扎回了數(shù)學的海洋。
而就在王虹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向內(nèi)探索自我的時候,韋東奕則走出了一條完全不同的“捷徑”,他的人生履歷里,沒有高考這一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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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時代,他連續(xù)兩年以滿分戰(zhàn)績,將國際數(shù)學奧林匹克(IMO)的金牌收入囊中,憑借這份無人能及的競賽成績,被直接保送進了北大數(shù)學系。
他的路徑,完美繞開了中國最龐大、最普遍的教育評價體系,直接通過國際頂尖智力競賽的極端表現(xiàn),拿到了學術(shù)共同體的入場券,這種成長模式,不依賴于復(fù)雜的社會化評價,純粹由智力本身來定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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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就解釋了為什么當他手持饅頭和礦泉水,衣著樸素地出現(xiàn)在街頭采訪鏡頭前時,會顯得那般局促靦腆,他的世界,早已被純粹的數(shù)學邏輯所構(gòu)建,外部的喧囂與他無關(guān)。
一個是在反復(fù)試錯的“彎路”中確認了初心,一個是在體系之外的“捷徑”上完成了自我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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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條截然不同的非線性成長軌跡,最終都通向了同一個地方:對自身天賦與使命的深刻認知,這本身就打破了所謂天才“一步到位”的簡單刻板印象。
兩條道路
數(shù)學家的歷史功績,往往呈現(xiàn)出兩種截然不同的形態(tài),一種是攻城者,他們畢生精力對準那些懸而未決的百年難題,一旦功成,便是在人類知識的版圖上插上一面勝利的旗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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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種,則是開辟者,他們不一定去攻克某座具體的堡壘,而是致力于創(chuàng)造出全新的理論工具與方法,為整個學界提供能夠披荊斬棘的“神兵利器”。
王虹,無疑是“攻城者”的杰出典范,她最耀眼的成就,便是與加拿大數(shù)學家約書亞·扎爾合作,徹底解決了困擾學界一個多世紀的三維掛谷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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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猜想的歷史,可以追溯到1917年,由日本數(shù)學家掛谷宗一提出,其核心問題聽起來頗具詩意:一根單位長度的線段,能否在一個體積可以任意小的集合中完成自由旋轉(zhuǎn)?
一個看似簡單的問題,卻成了橫亙在無數(shù)數(shù)學家面前的百年大山,王虹和合作者給出的證明,凝聚在長達127頁的厚重論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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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攻克它,她獨創(chuàng)了“尺度歸納法”與“結(jié)構(gòu)定理”,并巧妙運用了反證法,這種貢獻的意義是明確而震撼的,它直接終結(jié)了一個長期的智力挑戰(zhàn)。
2023年10月27日和28日,她接連斬獲被譽為“華人菲爾茲獎”的ICCM數(shù)學獎金獎和被視為“菲爾茲獎風向標”的塞勒姆獎,正是學界對這位“攻城者”的最高嘉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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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之下,韋東奕更像一位沉默的“開辟者”,他的影響力,不在于解決某一個公開懸賞的難題,而在于其創(chuàng)造的工具和方法,正被悄無聲息地編織進整個數(shù)學理論的脈絡(luò)中。
他的許多解題思路極為獨特高效,以至于被學界直接命名為“韋方法”,并被收錄進了《泛函分析講義》這樣的專業(yè)教材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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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意味著,他的思想正在成為后來者攀登高峰時可以依賴的階梯,不僅如此,他在一些方程問題的研究中提出的“預(yù)解估計方法”,被認為給理解湍流這類極端復(fù)雜的物理現(xiàn)象開辟了全新的路徑,提供了一套極具價值的數(shù)學工具。
近期,他與團隊在《ForumofMathematics,Pi》這本頂級期刊上發(fā)表論文,成功解決了某個非線性波動方程的爆破問題,這同樣是一次理論工具上的重大創(chuàng)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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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王虹的成就是一座被攻克的險峻山峰,清晰可見,令人敬仰,那么韋東奕的成就,則更像一條被開鑿出的深邃運河,其價值在于它能夠灌溉廣袤的土地,讓無數(shù)后來者得以航行。
一位是終結(jié)問題的“攻堅者”,一位是賦能他人的“開辟者”,他們共同構(gòu)成了推動數(shù)學這艘巨輪前行的強大雙引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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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韋神”走向講臺
現(xiàn)代科學研究的生態(tài),正是在兩種狀態(tài)的張力與融合中不斷演進:一種是個體向內(nèi)探索的深度沉思,另一種則是在學術(shù)共同體中交流碰撞、激發(fā)出共振,韋東奕與王虹,恰好是這兩種狀態(tài)的完美化身。
“北大掃地僧”的稱號,精準地捕捉到了韋東奕作為“獨行僧”的畫像,他專注于內(nèi)心智識世界的構(gòu)建,以至于對外部環(huán)境表現(xiàn)出一種近乎“鈍感”的狀態(tà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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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的饅頭與礦泉水,樸素到有些不修邊幅的衣著,面對鏡頭的靦腆局促,這些公眾熟悉的標簽,都指向一個沉浸在自我世界里的學者形象。
這種極度的專注,恰恰是進行深度理論創(chuàng)新所必需的土壤,讓他得以在無人打擾的精神角落里,鑄造出那些名為“韋方法”的利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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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王虹的成功之路,則充分展示了在共同體中獲得力量與認可的范式,她成為法國高等科學研究所(IHES)的終身教授,這個機構(gòu)非同小可,在其七十余年的歷史上,此前的13位終身教授中,竟有8位是菲爾茲獎得主。
成為這里的首位女性終身教授,不僅是個人榮譽,更是全球頂尖學術(shù)共同體對她價值的最高背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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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早年獲得的第一屆MaryamMirzakhani新前沿獎(她也是首位獲此殊榮的亞洲數(shù)學家),到近期的塞勒姆獎與ICCM金獎,這些榮譽和職位,是共同體賦予她的資源與平臺,也讓她得以站在更高的起點上,進一步放大自己的影響力。
她的研究,是在與合作者的交流碰撞中完成的,她的成就,也是在共同體的認可中得以彰顯,于是,北大智華樓的那場講座,就成了一個極具象征意義的“場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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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王虹在臺上分享她如何攻克百年猜想的艱辛歷程時,“獨行僧”韋東奕就坐在第一排,安靜地聆聽。
講座進行中,他一度從座位上起身,緩步走近講臺,站在巨大的PPT幕布前,旁若無人地深度思考,手里還緊緊攥著他那瓶標志性的礦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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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幕,已經(jīng)足夠讓人震撼,而講座結(jié)束后發(fā)生的事情,更是讓在場的所有人,包括田剛院士這樣的學術(shù)權(quán)威,都成了“沉默”的旁觀者。
韋東奕與王虹就某個數(shù)學問題展開了深入探討,兩人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維頻率中,語速極快,邏輯交鋒,旁人根本無法插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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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已經(jīng)不是簡單的“天才見天才”,而是兩種頂級治學范式的完美交匯,“獨行僧”的深度沉思,在“共同體”的場域中被激發(fā)、被檢驗,從而產(chǎn)生了1+1遠大于2的共振效應(yīng)。
那一刻,我們看到的,是純粹智識碰撞時最璀璨的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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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jié)語
王虹與韋東奕,他們并非站在對立面的競爭者,而是同一座知識殿堂里,從不同入口、沿著不同路徑向上攀登的兩種卓越身影,他們的故事,共同描繪了一幅更完整、更多元的現(xiàn)代數(shù)學家圖譜,打破了公眾對于“天才”的單一想象。
他們的成功也帶來了更深遠的啟示:一個健康的、富有創(chuàng)造力的學術(shù)生態(tài),既需要為“韋東奕們”提供能夠安心沉思、不受打擾的土壤,讓他們可以十年磨一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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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需要為“王虹們”構(gòu)建能夠與世界頂尖頭腦充分共振的國際化平臺,讓她們在合作與交流中攻城略地。
理解并尊重天才的多樣性,呵護好這兩種截然不同又相得益彰的成長范式,或許才是中國學術(shù)真正走向更高領(lǐng)域,并不斷涌現(xiàn)出大師級人物的關(guān)鍵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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