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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蘭這個地方的政治,總給人一種平靜表面下藏著大浪的感覺。去年的大選結果一出來,大家都傻眼了,本來以為極右翼的蓋爾特·維爾德斯能繼續(xù)他的強勢表演,結果他領導的自由黨被羅布·杰滕的民主66黨給擠下去了。
2023年11月22日的那場選舉,維爾德斯帶著自由黨拿下37個議會席位,一下子成了最大黨。他那時候風頭正勁,靠著反移民的口號,拉攏了不少對現狀不滿的選民。組閣過程拖了半年多,到2024年5月16日,終于湊成一個右翼聯(lián)合政府,包括自由黨、新社會契約黨、農民公民運動黨和人民自由民主黨的聯(lián)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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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好景不長,這個政府從一開始就搖搖晃晃,主要矛盾集中在移民政策和預算分配上。維爾德斯推的那些極端措施,比如關閉庇護中心、派軍隊守邊境,讓盟友們覺得太激進,執(zhí)行起來會惹大麻煩。
2024年6月,聯(lián)盟內部吵得不可開交,維爾德斯一氣之下宣布退出,導致整個內閣崩盤。議會沒辦法,只能決定提前選舉,定在2025年10月29日。
這次選舉背景挺復雜的,荷蘭經濟面臨下滑,房價飛漲到平均每平米6000歐元以上,能源成本也因為國際形勢推高了民生壓力。選民們不再只聽口號,他們開始看誰能給出實際辦法。
維爾德斯還是老一套,競選時到處宣揚“荷蘭優(yōu)先”,強調限制移民,尤其是來自摩洛哥等國的,建議拆除清真寺這類言論,讓他保持了核心支持者,但也丟掉了不少中間派。
相比之下,杰滕這個38歲的家伙,背景是公共政策專家,領導民主66黨走中間路線,不玩極端牌,而是談數據、談方案。民主66黨在上屆只有9席,這次直接沖到27席,成了最大黨。自由黨從37席掉到25席,這落差夠大的。
選舉那天,投票率高達78.5%,城市地區(qū)像阿姆斯特丹和鹿特丹特別活躍。計票從10月30日凌晨開始,一開始農村票顯示自由黨領先,但城市票一上報,民主66黨就反超了。
最終,民主66黨領先2.8萬多票,雖然席位差距小,但足夠讓他們拿下頭把交椅。這反轉來得太突然,媒體都說這是歐洲極右勢力的一次挫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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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爾德斯這個人,在荷蘭政壇混了20多年,靠的就是那頭金色頭發(fā)和爭議言論出位。他從2006年創(chuàng)立自由黨起,就把反伊斯蘭作為招牌,喊著要把某些移民踢出去,封邊境,關庇護機構。這些話在社交媒體上傳播快,幫他收割了不少極端選民的支持。
2023年選舉時,他抓住民眾對移民和安全的擔憂,一舉拿下37席,逼著其他黨跟他組閣。可上臺后,維爾德斯沒收斂,繼續(xù)推那些激進政策,比如在預算中優(yōu)先撥款給邊境軍事化,卻忽略了住房危機和經濟衰退。
荷蘭2024年的GDP增長只有0.8%,失業(yè)率升到5.5%,老百姓日子緊巴巴的,他卻一門心思搞民粹。盟友們看不下去,新社會契約黨領袖彼得·奧姆齊赫特多次公開說那些政策不現實,會傷害經濟。
結果,2024年6月10日,維爾德斯直接掀桌,退出聯(lián)盟,政府垮臺。這舉動讓他在支持者眼里是硬漢,但在外人看來就是不負責任。
提前選舉啟動后,從2025年7月開始,維爾德斯繼續(xù)他的風格,在海牙、烏得勒支等地辦集會,視頻里反復攻擊對手,說他們對移民太軟弱。
8月的一場電視辯論,他和杰滕對壘,維爾德斯指責民主66黨會讓荷蘭變成“移民天堂”,但杰滕用數據反擊,說荷蘭需要技術移民來填補勞動力缺口。民調從9月起顯示,自由黨支持率開始下滑,尤其是中產選民轉向了。
房價問題成了大熱點,阿姆斯特丹一套兩居室租金平均2000歐元,年輕人買不起房,維爾德斯沒給具體方案,只說限制移民就能解決一切。這讓很多人覺得他不接地氣。民主66黨則不同,杰滕提出分類管控移民:擋住非法入境,但歡迎高技能人才。
環(huán)保方面,他不搞一刀切,而是平衡能源安全和綠色轉型,比如推廣風能減少對俄羅斯天然氣的依賴。住房改革是他們的王牌,承諾每年建10萬套新房,通過稅收激勵開發(fā)商。杰滕的團隊還針對年輕人辦在線論壇,討論就業(yè)培訓,這些務實東西戳中了痛點。
選戰(zhàn)后期,10月上旬,自由黨在阿姆斯特丹的集會被環(huán)保團體干擾,警方記錄顯示有小規(guī)模沖突,但沒升級。選舉前一周,維爾德斯發(fā)視頻警告,說如果輸了,荷蘭會亂套,但這沒幫他拉票。
最終結果,民主66黨從城市中產和年輕人那里拿走大量選票,席位飆升。維爾德斯輸得徹底,他的策略暴露了弱點:只會煽動,不會治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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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右翼政黨在歐洲到處冒頭,像意大利的喬治婭·梅洛尼,上臺后經濟政策沒跟上,支持率掉得快。法國的瑪麗娜·勒龐,每次選舉喊得響,但談治國就露怯。
這些黨靠反移民反建制起家,吸引不滿民眾,但真執(zhí)政,面對復雜問題就內耗。荷蘭這次,維爾德斯上臺不到一年就崩,證明光靠口號維持不住。選民清醒了,他們要面包,不是表演。杰滕贏了,但挑戰(zhàn)才開始。
2025年11月1日,他獲授權組閣,需要至少三個黨合作,形成多數派。潛在伙伴包括人民自由民主黨、基督教民主聯(lián)盟這些中間派。談判焦點在移民平衡、勞動力短缺和環(huán)保目標上。
荷蘭勞動力缺口大,尤其是科技和醫(yī)療領域,杰滕得在管控非法移民的同時留住人才。能源安全是個難題,荷蘭依賴進口天然氣,綠色轉型不能太急。
住房危機得盡快動,計劃增加建筑量,但土地有限,環(huán)保法規(guī)嚴。維爾德斯那邊,自由黨還有25席,在議會能牽制,預計會反對任何寬松政策。他敗選后,繼續(xù)在社交平臺發(fā)帖,批評新政府潛在方向。
黨內有些人開始質疑他的極端路線,說該調整策略。歐洲層面,這選舉被視為反極右的信號,法國和意大利的類似勢力可能受影響。德國的選項黨支持率也在波動,觀察家說荷蘭案例顯示,務實中間派還有市場。
長遠看,荷蘭政治可能更穩(wěn)定,但組閣拖長了,經濟恢復會慢。股市在結果后小漲,阿姆斯特丹指數上0.8%,市場喜歡確定性。國際媒體分析,這反轉源于選民疲于極端,他們要實際解決方案。維爾德斯的政治生涯進入低谷,但他沒退場,繼續(xù)推議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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