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10月31日,一個名叫“古二”的編劇在小紅書上傳了7段總時長超過一小時的錄音。 錄音內容迅速點燃熱搜,王家衛、秦雯、唐嫣、劉詩詩、陳道明、金靖、游本昌……這些名字在對話中依次登場,而臺前幕后的反差讓公眾嘩然。 王家衛私下評價唐嫣“很裝”,秦雯調侃陳道明“陰陽同體”,游本昌被稱作“不是省油的燈”,金靖更是成為低俗玩笑的對象。 這些對話與《繁花》宣傳期主創對演員的公開贊美形成尖銳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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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料人古二,本名程駿年,自稱是《繁花》前期核心編劇,因罹患漸凍癥且署名權糾紛未解,選擇公開錄音。 他聲稱自己月薪僅3000至6000元,卻承擔了劇本主線創作和生活助理的雙重工作,最終只獲得“前期責任編輯”署名,而劇組則否認其編劇身份,指責他偷錄并加工私人對話。 這場糾紛從2025年9月持續發酵,至10月底因錄音曝光升級為全網關注事件,被網友稱為“錄音門”。
古二與《繁花》劇組的矛盾始于2025年9月。 他在微信公眾號“古二新語”發布長文,指控劇組剝奪其編劇署名權。 他稱自己從2019年起參與項目,設計了阿寶的金融線、李李的復仇線和汪小姐的創業線,但署名時被列為“前期責任編輯”,稿費分文未得。 他強調自己因長期過勞導致漸凍癥病情加重,醫生告知其僅剩2至5年壽命,維權成為“最后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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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組的回應在9月23日通過聲明發布。 聲明稱古二僅是“前期資料收集小組成員”,于2020年12月31日自行離組,未參與后續創作,并譴責其“偷錄私人對話、加工內容并公開”的行為侵犯隱私,已啟動法律程序。 古二的微信公眾號隨后因“違反平臺規定”被封,但他轉戰小紅書,于10月31日以“會議紀要”為標題連續發布7段錄音,將事件推向高潮。
錄音的泄露被業內視為“魚死網破”的反擊。 古二在錄音中不僅試圖證明自己的創作貢獻,還曝光了主創私下對演員的評價、劇本調整內幕乃至個人爭議事件。 網友評論稱:“小泥鰍有時也能翻大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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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演員的私人評價
錄音中,王家衛提及唐嫣時表示:“告訴你,唐嫣呢,是個很裝的人。 ”他要求工作人員安排老師提前到場暖場,再讓唐嫣到場,以控制拍攝節奏。 這與他在宣傳期稱唐嫣“是汪小姐本人”的公開表態截然相反。 唐嫣為飾演汪小姐閉關三年,苦練上海話并考取外貿證書,一場哭戲重拍86遍。
陳道明被王家衛稱為“極品中的極品,陰陽同體”,秦雯則補充說他“喜歡改臺詞但記不住長段對白”,并調侃其推薦書籍是“裝文化人”。 游本昌因每天發布2至3條朋友圈,被秦雯視為“經營人設”,王家衛附和評價“不是省油的燈”。 最引發不適的是對金靖的對話:王家衛說“我一定要搞金靖”,秦雯回應“我沒有那個胸”,工作人員笑稱“裝假胸有什么難”。 金靖為角色苦練滬語,42場戲份最終全被刪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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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本內幕與資源分配
秦雯在錄音中承認,《流金歲月》中原本屬于劉詩詩角色的臺詞“她成功我不嫉妒,她失敗我支持”被調整給倪妮角色。 她稱劉詩詩團隊曾質疑,但被以“劇本已定稿”駁回。 王家衛追問“倪妮是否找過編劇”,秦雯回答“沒找過”,王家衛隨即稱“倪小姐也不需要找”。 這段內容引發網友對資源傾斜的猜測。
職業特權與操守質疑
錄音還涉及秦雯2024年的一起襲警事件。 她自曝與搭檔許思窈在上海進賢路與民警沖突,因誤以為同伴被打而捶打警察背部,兩人被辣椒水制服后,秦雯丈夫王光利“一個電話”通過人脈將她們撈出的過程。 秦雯在錄音中嘲笑警察“沒腦子”,王家衛則反問:“你們這么張揚,還要打電話給警察朋友? ”
此外,王家衛被曝嘲諷同行張一白執導的《風犬少年的天空》,稱其發布破億慶功海報是“自娛自樂”,盡管兩人同為歡喜傳媒股東。
截至11月3日,王家衛、秦雯及被涉及的唐嫣、陳道明、金靖、游本昌等均未公開回應。 唯一活躍的討論來自網絡。 部分博主試圖為王家衛辯護,稱“慢工出細活本是創作常態”,但網友評論迅速反懟:“作品好不等于人品好,無德的人沒有價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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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花》劇組的第二次聲明強調法律維權,但未就錄音內容本身辯解。 古二則持續釋放片段,包括王家衛提及“一個月幾千塊,又能寫東西又能當助理,很劃算”的對話,進一步激化公眾對行業壓榨的憤怒。
社交媒體上,話題“王家衛說唐嫣裝”閱讀量破億,網友分為兩派:一方譴責權力傲慢,另一方則質疑錄音剪輯的合法性。 法律人士指出,偷錄私密談話可能侵犯隱私權,涉事者或面臨治安處罰乃至刑事責任。
古二的遭遇并非孤例。 2024年《隱秘的角落》編劇王雨銘、楊涵勝訴案歷時四年才爭取到署名,揭露了行業內常見的“大編劇掛名,小編劇代筆”現象。 報告顯示,75%的青年編劇曾遭遇騙稿,近半數為入行不足3年的新人。
短劇的興起為新人提供了出路,但短劇編劇收入懸殊,頭部單稿費可達數萬元,新人卻常面臨“免費寫大綱”或稿費拖欠。 銀河映像總裁朱淑儀曾提到,即使對不稱職的編劇,公司仍按合同保留署名,因為“尊重合約精神是底線”。
王家衛在錄音中的一句“一個月幾千塊,又能寫東西又能當助理,很劃算”,成為行業頂層對底層勞動力輕視的縮影。 網友引用《繁花》臺詞評論:“當繁花謝盡,那些偷花的人,終將被花刺扎穿。 ”
藝術成就是否應當為道德瑕疵提供豁免? 當作品與人格出現割裂,觀眾該如何看待那些經典的鏡頭與背后的操控者? 這場風波尚未塵埃落定,但錄音中那句“我不是機器,我需要知道角色的根在哪里”既是林青霞在《東邪西毒》片場的舊言,也仿佛是當下所有被忽視的創作者的共同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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