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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所周知,有一個十分炫目的“大宋背誦天團”占領了我們的中小學課本,晨讀時搖晃著腦袋背誦他們的詩詞文章的記憶,仍然長久地停留在我們腦海中,提起時面上咬牙切齒,但是內心深處卻不免竊喜:老祖宗們給我們留下了多少文化寶藏,為后人在迷茫時提一盞指路明燈。
困頓時,蘇東坡跨越千年擔任了無數人的人生導師:
回首向來蕭瑟處,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定風波》)
別離時,歐陽修替我們道出難言的不舍:
直須看盡洛陽花,始共春風容易別。(《玉樓春》)
孤獨時,我們會不自覺地想起晏殊的遠望:
昨夜西風凋碧樹,獨上高樓,望盡天涯路。(《蝶戀花》)

這些留下驚才絕艷的文詞的名士們,大多與一卷科舉榜有關,那便是北宋仁宗嘉祐二年(1057)科舉榜。這卷進士榜在自隋煬帝始的千年科舉史上也堪稱奇跡,以今天的視角來看,完全是神仙打架的陣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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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視《唐宋八大家·蘇軾》
主考官是當時的一代文宗歐陽修,考中進士的388人里虎踞龍盤,“唐宋八大家”里就有三位出自此榜,即蘇軾、蘇轍、曾鞏,也有寫下“橫渠四句”的思想家張載、程朱理學的創始人之一程顥,還有幾位在王安石變法中位至宰輔的政治能手章惇、呂惠卿、曾布,更有文武全才的治邊能手王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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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視《唐宋八大家·蘇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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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視《唐宋八大家·曾鞏》
無獨有偶,陣容如此強大的科舉榜,宋朝竟然有兩個!另一榜,就是南宋高宗紹興二十四年(1154)進士榜,囊括了南宋第一詩人陸游、狀元詞人張孝祥、詩人范成大與楊萬里,以及書生橫刀立馬創下采石大捷的帥才丞相虞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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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視《千古風流人物·陸游》

他們一同在歷史的夜空中留下了璀璨光輝,照亮了后世人的心與眼。
然而,在他們化作星辰、被列入歷史的廟堂之前,他們也曾是活生生的人,有著種種鮮活具體的喜怒悲愁,或在理想與現實的裂縫中苦苦掙扎,為五斗米煩惱不已,如曾鞏;或被時流偏見所挾裹,與初心漸行漸遠,如章惇;或寂寂無名于當世,滿懷寂寥,最終才被歷史所看見,如韓元吉;或始終在人間的種種磨礪中,保持著清爽暢達的心境,如蘇軾。
兩卷千年科舉龍虎榜,一幅大宋名士群像圖。他們的人生故事被湮沒在宏大歷史與后世聲名之中,但并沒有被人遺忘。這本《人生如寄:大宋名士浮沉錄》,就試圖挖掘這些名臣才子真實而微的人生際遇,理解史書背后的歡笑與血淚,理解世事無常中的一顆恒心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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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本書里,我們能讀到歐陽修與蘇軾在古琴上的緣分,領略這對文豪師生在朝堂與文章之外的另一種心心相印:
歐陽修與蘇軾這對師生在琴上的緣分頗多。蘇軾曾從西南夷人處得到一副蠻布弓衣,上面織著梅堯臣的《春雪詩》,甚是別致。他把這布作為琴囊贈予恩師。歐陽公愛不釋手,以為家里至寶。歐陽修的琴詩“彈雖在指聲在意,聽不以耳而以心”與蘇軾的“若言琴上有琴聲,放在匣中何不鳴?若言聲在指頭上,何不于君指上聽”,頗有異曲同工之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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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能讀到一向執拗激昂的王安石晚年退隱后的恬淡心境:
王定國(名鞏)在鐘山林里遇見王安石,只見他作普通老農打扮,神宗贈的好馬也不騎,就騎著一頭黑驢,只有一個老兵隨從。問他的去處,則回:“若牽驢老兵走在前,由老兵決定;若驢子在前,由驢子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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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能了解到曾鞏在中第之前為家族生計所困的落魄:
長兄曾曄當年已分家別居,二十九歲的曾鞏忽然少了父親這棵大樹的蔭護,不免凌亂。老爸沒有留下多少遺產可繼承,卻留下了極爛的攤子待收拾:繼母需要贍養,四個弟弟需要教育(最小的弟弟曾肇剛出生),還有九個妹妹要找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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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胡銓在秦檜權傾朝野時,一封奏疏敢教高宗斬權相的勇氣:
他上疏不是出于一時頭腦發熱,更不是作秀,而是出于公心。兒時教他《春秋》的先生蕭楚教導他“學者非但格一第止耳,身可殺學不可辱”,今日就是踐行大義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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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與人生互為表里,透過這本書,讀懂十四位名士大家的人生,讀懂他們的志向、遭際、轉變與遺憾,向他們學習直面困境的勇氣,率性而活的智慧。

【新書推薦】
《人生如寄:大宋名士浮沉錄》
作者:郭海濤
浦睿文化|岳麓書社
宋朝是一個群星璀璨的時代,涌現了眾多名垂青史的才子名臣。在選錄人才的科舉考試中,兩宋各誕生了一卷“千年龍虎榜”:北宋嘉佑二年進士榜和南宋紹興二十四年進士榜。本書以這兩次科舉名榜為引子,講述了歐陽修、蘇軾、陸游、辛棄疾等十四位文豪、名士的真實人生,有奮斗的艱辛,有懷才不遇的愁苦,有人生浮沉的感慨……借由這些千古名士的雪泥鴻爪之跡,看見宋朝的清明盛世及其背后潛伏的危機,也在他們的故事中觀照己身,學會直面困境,率性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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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幽草&狐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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