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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說說1979年那場對越自衛反擊戰的大背景吧。那時候,中越關系鬧得挺僵,越南那邊老是挑事兒,入侵柬埔寨,還在邊境上搞小動作。中國決定教訓他們一下,從2月17日開始,出兵自衛反擊。參戰部隊不少,50軍就是其中之一。
這支部隊前身是解放戰爭時起義的國民黨60軍,后來在抗美援朝打過硬仗,第一個跨過三八線,攻入漢城,還在漢江北岸頂了50天敵軍進攻。
到了1979年,50軍歸成都軍區管轄,軍長是張志禮,下轄148師、149師和150師。150師師長叫徐信,政委劉福蔭。448團屬于150師,團長李紹文,政委李兆碧。部隊整體素質不差,但實戰經驗相對少,因為一開始是預備隊,沒趕上前線主力作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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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爭進行到3月5日,中國政府宣布目的達到,部隊開始撤回。50軍主動請纓,出境掩護其他部隊后撤。448團3月6日從廣西龍州水口關入越,推進到越南班英地區,連續打了幾仗,摧毀敵火力點幾十處,推進幾公里,表現還行。
戰士們士氣高,覺得終于有機會立功了。可撤退命令下來后,麻煩就來了。3月10日晚,團部接到停止進攻、準備北撤的指令,大家收拾裝備,等著走公路從平孟關回國。那條路寬敞,相對安全。但上級鬧分歧了。50軍駐150師工作組,包括三位副軍級干部關豁明、侯培聚、劉忠和,堅持讓448團走小路北撤,說是為了清剿殘敵,順便多鍛煉部隊。
師長徐信想走公路,上報軍區前指,軍區同意走公路,但電報被通信連疏忽銷毀了。結果,工作組意見占上風,448團只好走峽谷小路。那地方地形復雜,兩山夾一谷,路窄敵情不明,一遇埋伏就麻煩大。
3月12日清晨,448團分梯隊撤退。第一梯隊是特務連部分班組、工兵班和2營,由副團長胡慶忠、副政委龍德昶帶隊。第二梯隊是團指揮部、一營和三營,跟在后面。早上9點左右,第一梯隊到噶口村南側水壩稻田區時,兩側山腰越軍突然開火。
敵軍占高地,火力密集,機槍、手榴彈一通打,我軍在開闊地沒法躲,傷亡很快。2營前后被堵,沖不出去退不回來。團長李紹文趕緊組織防御,派一連和八連去救援。部隊前后槍炮響成一片,硝煙味重。團部向師部報告,求走公路,師部讓堅守,說449團和450團來接應。可工作組不同意派援軍,堅持讓448團夜間自行突圍,按原計劃走。結果,情況越來越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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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聊聊那些投降的軍官。重點人物是馮增敏,1950年代生,東北農村出身,1960年代末入伍,從士兵干起,1970年代升到排長、連指導員。1979年,他是448團3營8連指導員,負責連隊管理。另一個是李和平,8連連長。還有付培德,團副參謀長。這些人帶隊救援時,也陷進包圍。彈藥打光,傷亡大,通信斷,援軍沒影。
馮增敏他們評估繼續打下去全軍覆沒,就決定投降。馮增敏下令停止抵抗,舉白旗,讓越軍收槍。全連200多人就這樣被俘。付培德也參與了類似決定。為什么說他們值得同情?因為上級指揮亂套了。工作組好大喜功,非走小路,忽略地形風險。
通信失誤,電報丟了。師部和軍區協調不力,援軍不來。部隊分散,缺乏地圖和敵情情報。第一線軍官面對絕境,壓力山大。戰爭后期,越軍死纏爛打,我軍撤退中易遭襲。這些軍官不是一開始就慫,而是打了幾天仗,突圍失敗后才選這條路。想想他們,年輕,經驗少,攤上這種事兒,換誰都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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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同情歸同情,不能原諒。軍人職責是保家衛國,寧死不屈。中國軍隊傳統就這樣,投降是恥辱。馮增敏他們本該組織頑強抵抗,利用夜色突圍,或分散撤。部隊里有例子,其他小隊就分成三股沖上山,堅持到最后,有的犧牲沒投降。
投降不只丟自己臉,還損部隊榮譽,國家形象。整個對越戰,我軍被俘總共238人,448團占219人,失蹤332人,丟槍407支。這數字太扎心,等于半個團沒了。上級有責,但一線軍官負直接責任。他們決定放大失誤,導致集體被俘。
軍紀嚴明,投降就是瀆職。戰后調查,楊勇第一副總參謀長親自到50軍總結。
事件后續發展挺慘。448團殘部夜間突圍,第二梯隊分散前進,兩天后和41軍會合。第一梯隊四散,幸存者憑意志回國。穿插小隊上山被困,有的跳崖犧牲。被俘人員5月21日到6月22日在友誼關交換回國。回國后隔離審查。
1980年,軍事法庭判馮增敏瀆職罪,刑期10年以上。李和平類似。付培德自述過過程,但也獲刑。團長李紹文沒投降,但指揮有問題,受處分。工作組三位副軍長,關豁明撤職降級,侯培聚、劉忠和處分。150師番號撤銷,部隊整編。50軍1985年8月裁撤,一拆為三。失蹤戰士家屬尋覓多年,陵園空位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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