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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咱們中國南北方的水溝邊、稻田里,藏著一種“水中惡魔”,它也成了無數農民眼里的心頭病。這家伙長得像田螺,體內能暗藏幾千條寄生蟲,啃食莊稼,無惡不作。
這玩意兒已經在我國扎根整整四十年了,從南到北,遍地開花,它就是大名鼎鼎的外來入侵種:福壽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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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看它名字里有“福壽”,聽著吉利,其實是個地道的“生態破壞王”。原產地在南美洲亞馬遜流域,上世紀80年代初被人當作“高蛋白食用螺”引進廣東,想搞養殖致富。結果市場不買賬,味道腥、口感差,沒人愛吃。
養殖戶一甩手,全倒進河里了。這一倒不要緊,好家伙,氣候合適、天敵稀少,繁殖又猛,一年能產卵三四千粒,短短幾年就泛濫成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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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在長江以南十多個省份已經泛濫,從云南到福建,從四川到廣西,幾乎每個省的濕地、溝渠、水庫都能找到它的影子。國家生態環境部發布的《中國外來入侵物種名單》里,福壽螺可是榜上有名,被列為重大農業與生態威脅物種之一。
要說這福壽螺有多難纏,那真是“打不死的小強”級別。它耐污、耐旱、耐低溫,水干了能縮殼里憋好幾天,雨一來立馬復活。普通農藥對它效果有限,人工撿拾費時費力,一畝地能撿出上百斤,第二天又冒出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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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壽螺的卵塊鮮艷粉紅,黏在水邊石頭、水泥柱上,像一串串小草莓,看著可愛,實則致命。一只雌螺產一次卵就有幾百顆,孵化率極高,幼螺生長速度快,三個月就能性成熟,開始新一輪繁衍。
更麻煩的是它啃食水稻嫩芽,導致秧苗大面積死亡,嚴重地塊減產三成以上。在廣東、湖南等地,不少農戶因此改種旱作,經濟損失不小。
而且它還是廣州管圓線蟲的中間宿主,人生食或半生食含幼蟲的螺肉,極易引發嗜酸性腦膜炎,癥狀包括劇烈頭痛、發熱、頸部僵硬,嚴重者可致癱瘓甚至死亡。衛健委曾多次發布警示,提醒公眾切勿食用野生福壽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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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別慌,科學家們早就盯上它了,也真琢磨出了一招“釜底抽薪”的法子:精準打擊繁殖鏈。福壽螺再能生,也得靠卵孵化。它的卵必須產在水面以上、潮濕陰涼的硬物表面,比如石壁、水管、橋墩,而且離不開空氣。
一旦把這塊掐住,等于斷了香火,于是各地農技人員推廣了一個簡單卻高效的土辦法:在易發水域設置“誘卵板”。用木板、塑料板甚至舊瓦片,固定在水位線以上十幾厘米處,定期巡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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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板子成了福壽螺最愛的產卵地,它們會優先把卵產在上面。工作人員每周檢查一次,發現卵塊直接刮掉,集中焚燒或深埋。
這招成本低、操作簡便,一個人一天能管幾十米岸線。浙江湖州、四川成都周邊試點區域使用后,次年螺口密度下降七成以上。關鍵是這方法不污染環境,不影響其他生物,專打七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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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靠人工還不夠,還得加上生態調控,有些地方試過養鴨治螺,像紹興、崇明一帶,春天放一批麻鴨進田,鴨子天生愛啄紅色卵塊,連成螺也吃,一頓能干掉幾十只。
不過鴨子不能全年在田,且對水量和管理要求高,適合小范圍配合使用。還有科研團隊在研究本土捕食性螺類和昆蟲幼蟲是否能形成自然壓制,但目前尚無大規模應用案例。最根本的,還得靠全民參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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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市民不知道福壽螺的危害,看見粉紅卵塊覺得新奇,拍照打卡都不碰,更別說清理。其實只要宣傳到位,發動社區、學校、志愿者定期清理公共水域的卵板,完全可以實現群防群控。
廣州海珠濕地公園就組織過親子清卵活動,孩子邊學邊干,既科普又見效。
對付福壽螺,沒有“神藥”,也沒有“秒殺神器”,靠的是持續、精準、系統的治理。那一招“誘卵板+定期清除”,看著笨,實則聰明。它抓住了福壽螺生命周期中最脆弱的一環:卵期暴露在外、無法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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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堅持做,就像每天掃地一樣,不讓灰塵堆起來,問題就不會爆發。比起化學滅殺帶來的副作用,這種物理干預方式更可持續,也更適合我國廣大的農村水網環境。
近年來,農業農村部推動的外來入侵物種普查與防控項目中,已將福壽螺列為重點監控對象,多地建立監測點,結合遙感與人工巡查,逐步構建預警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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