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0年1月8日,其父賴朝金在臺北縣萬里鄉瑞芳煤礦因一氧化碳中毒身亡,彼時賴清德年僅兩歲。這場事故使家庭陷入赤貧,母親賴童好——一位曾反抗包辦婚姻的地主之女——不得不在礦場做雜工、替人洗衣獨自撫養六子。她拒絕娘家接濟的倔強與堅持讓所有孩子上大學的執念,成為賴清德早年“礦工之子”勵志標簽的底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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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那股硬勁在賴清德身上一直在,萬里鄉走出臺北建國中學的名字掛上榜單,臺大復健醫學系去過,成功大學醫學部去過,哈佛公共衛生碩士也拿到,外界愛講寒門逆襲這四個字,身邊更在意的是醫院走廊里的那股氣味和圈子,說話的人換來換去,話題一到公共事務就停不住,臺南醫院任職時跑社團,醫界前輩帶著他見人,綠營的人脈連起來,高育仁之父高錦德擺在那,1994年陳定南遞來一張請柬,醫界后援會召集人的位子推到面前,腳從診間挪到選舉現場,節奏就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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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這邊是另一條軌道,陪考的場地上遇到淡江大學校花吳玫如,金門服役那段時間寫信,信一封接一封,往返像打卡,后來成家,家庭在一邊安安穩穩走,政治在另一邊越來越亮,賴當上臺南市長,妻子把工作從臺南調去高雄,為的是避嫌,路上每天一小時多,車窗外的風景一成不變,家里不擺姿態不拋頭露面,丈夫在臺上講兩岸立場,聲音很大,客廳的燈卻一直軟,像兩條平行線,各走各的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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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這一頭又是一個畫面,兩個兒子長期在美國,公開場合他談守土作戰,臺澎金馬掛在口中,島內馬上有人把話拋回去,問子女返不返臺服役,問題落在桌上不動,父親礦區的故事在耳邊繞,年輕時那種無根感,按理說能把焦點放到社會公平,風向卻拐到了身份與路線,敘事一熱,家庭這邊的選擇放到放大鏡下看,海外安居的節奏沒有變,政治話語和日常起居的拍子對不上,隔著一層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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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符號也被卷到爭議里,萬里老家的違建被喊成賴皮寮,現場還派警看守,巷口里外都是討論,關于子嗣的傳聞也跑出來,他丟出百萬獎金愿意做DNA,說法很清楚,社會那頭在盯,目光盯得久,檢視就更細,歷史議題又連到家族記憶,上一輩經歷日本殖民,礦區老人說起那些年,語速慢,賴清德在公開場合稱八田與一為臺灣之父,在銅像前下跪致意,畫面在屏幕上循環播,對殖民時期的評價和家里舊事擺在一起,張力就出來。
從礦工遺孤走到主打臺灣主體敘事的政治面孔,這段家庭史本可當成臺灣社會變遷的一面鏡子,進到選舉與動員的舞臺,鏡面出現折射,父親早逝的陰影與底層經驗,沒有充分轉換成跨群體的對話資源,被壓到口號的節拍里,妻子把工作往遠處擺,孩子把生活安在海外,像是在家門口立一塊告示,選擇一種更克制的路線,演講時他問一句你們需要一萬塊嗎,話說給臺下,屏幕前的人把柴米油鹽翻出來比對,那份距離感一直在桌面上,橫跨礦區、醫院、議場,不喧嘩也不散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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