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歲的阿峰,現(xiàn)在住在西安老城區(qū)一棟普通居民樓里。
每天清早,他會推著自行車去菜市場買點青菜和雞蛋,下午就待在家里陪孫子寫作業(yè),或者去公園遛彎。
沒人再叫他“劉曉慶的老公”,街坊鄰居只知道他是個退休的劇團演員,話不多,笑起來很和氣。
偶爾有老同事問起過去,他也只是搖搖頭,說:“都過去了。”
可誰能想到,這個看起來再普通不過的老人,曾經(jīng)為了一個女人,賭上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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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要從2000年說起。
那年阿峰41歲,已經(jīng)是陜西人藝的臺柱子,演過《默默的小理河》里的男主角,也給不少影視劇配過音,圈里人緣不錯,家里還有個懷孕的妻子。
可就在《皇嫂田桂花》劇組,他遇到了劉曉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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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的劉曉慶,早已是家喻戶曉的影后,走到哪兒都是鎂光燈追著。
阿峰站在人群后邊,看著她笑、說話、接戲,覺得那就是天上的星星,遙遠又耀眼。
他開始留意她的一舉一動。劇組收工后,他會幫她拿包、倒水,有人笑他“跟屁蟲”,他也不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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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劉曉慶和當(dāng)時的男友鬧分手,阿峰的機會來了。
他沒多想,回家就跟妻子攤牌。
妻子挺著肚子哭著求他,他卻鐵了心要離婚。
孩子剛出生沒多久,離婚證就辦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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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不在乎。因為他覺得自己終于離夢想近了一步。
2002年劉曉慶因為稅務(wù)案入獄。消息一出,娛樂圈炸了鍋。
曾經(jīng)圍著她轉(zhuǎn)的制片人、導(dǎo)演、朋友,全都躲得遠遠的。
公司亂成一團,債主堵門,媒體天天蹲守。
只有阿峰沒走。他一個人扛下所有事:跑工商、打官司、賣房子、還債務(w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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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探視日,他都準(zhǔn)時出現(xiàn)在看守所,隔著玻璃,對她點頭、微笑、比劃“我在”。
四百多個日日夜夜,他沒缺席過一次。
2003年8月劉曉慶出來了。第二天兩人就去了民政局,領(lǐng)了紅本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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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峰那時候覺得,值了。
婚后的日子,忙得像打仗。
劉曉慶為了還債,接戲接到手軟,大角色小角色群眾演員,來者不拒。
阿峰退到幕后,幫她管公司、排行程、挑衣服、做飯、開車,事無巨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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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人看他,像個私人助理多過像個丈夫。
有人背后議論:“這男人靠老婆吃飯,真沒出息。”
阿峰聽見了,也不反駁,只是低頭繼續(xù)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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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時間久了,他自己也開始難受。
劉曉慶越紅,他越覺得自己像個影子。
合影時,他總習(xí)慣往后退半步;頒獎禮上,他坐在觀眾席最角落;劇組探班,別人問“你誰啊”,他笑著說“我是工作人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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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不愛演了,而是發(fā)現(xiàn)自己的名字,早就沒人記得。
2005年結(jié)婚剛滿兩年,阿峰提出了離婚。
劉曉慶愣住了,勸他、留他,他都不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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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吵沒鬧,只說了一句話:我不能再拖累你了。
簽字那天,劉曉慶紅著眼,把戶口本遞給他,說:“以后有事,還是可以找我。”
離婚后,阿峰徹底從娛樂圈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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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了西安,進了地方劇團,偶爾接點小活,更多時間用來彌補那個被他冷落多年的孩子。
如今孩子大了,孫子也上小學(xué)了。
阿峰常帶著孫子去河邊釣魚,教他唱老戲,日子平靜得像一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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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問他后不后悔,他總說:“年輕時候太沖動,傷了不該傷的人。但那段日子,我也真心實意過,無愧于心。”
65歲的阿峰,沒再婚,也沒再回聚光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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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有,也許沒有。
但人生這出戲,他已經(jīng)謝幕,剩下的,只有風(fēng)輕輕吹過老城區(qū)的梧桐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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