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紅嬋陳芋汐全運會賽場熱身，兩個女孩子的形象形各有千秋

368.40分，八個10分，裁判連筆都懶得抖。

鏡頭掃過，全紅嬋大腿那道新勒出的泳衣印子比分數還扎眼——半個月前隊醫才在體重表上畫的紅線，又被她踩斷了。

沒人再提“天才少女”，熱搜詞條直接換成“發育關”。

跳水館食堂的阿姨最懂，打飯時手一抖，多給兩塊雞胸，營養師在后面急得跳腳：2500大卡是天花板，不是起跑線。

小姑娘把盤子推回去，小聲嘟囔“餓得翻不動”，聲音悶在口罩里，像壓水花前的氣泡。

陳芋汐站在旁邊，身高165，體重57，數字三年沒變，像刻在鋼板上。

她熱身時隨手一撩頭發，馬尾梢掃過全紅嬋的鼻尖——癢，也癢得真實。

倆人同時起跳，空中差了兩厘米，3D攝像頭當場報警，嘀嘀聲比教練的吼還刺耳。

同步性扣0.5，回去加練十組，算得明明白白。

夜里十點，理療室燈還亮。

全紅嬋趴在冰袋上刷手機，屏幕停在一條廣告：某國際品牌官宣她當代言人，配文“輕盈如你”。

她咧嘴笑，把屏幕轉向陳芋汐，“輕盈個鬼，我大腿圍比去年粗了3厘米。

”陳芋汐正踩平衡板，順口接：“人家說的是錢包輕盈。

”一句話把隊醫也逗噴，冰袋滑下來砸到地板，啪一聲，像失敗的入水。

別誤會，這不是苦情戲。

發育關誰都得過，郭晶晶16歲那年在跳臺上哭成淚人，轉年照樣拿冠軍；吳敏霞靠每天多跑三公里，把臀圍硬生生跑小兩厘米。

全紅嬋的解法更“野”：水中負重訓練，腳踝綁著2公斤鉛塊，翻完三周半還得找垂直。

第一次試，她直接拍成“煮餃子”，爬上來喘成狗，第二天繼續排隊領鉛塊，像領辣條。

成績說話。407C改良版，空中膝蓋貼耳，入水手指破一條線，四個裁判給10分，剩下五個給9.5。國際泳聯的技術代表在臺下直搖頭——不是否定，是無奈：動作寫進教科書，以后怎么扣分？

外媒把“夢幻組合”喊得震天響，翻譯給她們聽，倆人互相翻白眼，“夢幻個啥，夢里都在算卡路里。

商業團隊更急。

巴黎奧運倒計時兩百天，新代言排隊到走廊。

全紅嬋爸媽把老家的院子鋪成防滑墊，廣告商要拍“冠軍回家”的溫情片，被領隊一句“訓練優先”懟回去。2000萬收入聽著唬人，到賬先扣隊里分成、再扣稅，剩下的一半鎖進定期——她媽說“留給你以后讀大學”，其實大家都懂，那是退役后的膝蓋手術費。

未來清單已經排好：2月多哈世錦賽、4月世界杯、7月巴黎。

賽歷貼在宿舍門后，陳芋汐用紅筆在“巴黎”下面畫了兩道杠，像給試卷標重點。

全紅嬋在旁邊畫了個小蛋糕，“比完才能吃，現在咬一口，跳臺就歪三度。

凌晨一點，宿舍熄燈。

窗外訓練館的霓虹燈還亮著，像泡在水里的月亮。

全紅嬋把腿搭在墻上倒控，小聲背動作口訣：“起跳帶手，翻眼找燈，入水貼耳……”背到第三遍，聲音糊成呼嚕。

陳芋汐沒睡，借著手機光給她蓋條毛巾，順手把那條勒痕輕輕抹平——抹不平也做個樣子，像給戰友理衣領。

發育關？

其實就是成長稅。

有人用身高交，有人用體重交，交完才能換真正的金牌。

觀眾只記得水花大小，隊友才清楚那道印子有多深。

第二天六點，鬧鐘響，全紅嬋一骨碌爬起，膝蓋咔一聲，像年久失修的跳臺彈簧。

她咧嘴：“聽，骨頭在鼓掌。

”陳芋汐把毛巾甩她頭上，“鼓個屁，是警告咱們別偷懶。

倆人勾肩搭背往館里走，背影一個高一個矮，步子卻踩在同一拍上。

陽光從云縫漏下來，照在腳踝——那里各有一圈淡淡的鉛塊淤青，像兩枚還沒頒發的奧運五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