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直接進入主題:現在的姑娘們,到底更吃薛寶釵還是林黛玉這一款?
要說這倆角色,簡直是古典文學里的“白月光”與“朱砂痣”。
林黛玉像極了我們學生時代會遇到的那種女孩——上課托著腮走神,課本上畫滿小蘭花;會因為同桌借了塊橡皮就記仇三天,轉頭又偷偷把自己攢的玻璃彈珠塞給對方;明明心里在乎得要命,嘴上偏要刺幾句“我就知道,我來了倒顯得多余”。她的敏感是帶刺的玫瑰,她的才情是浸了露水的竹枝,連哭都要躲在花冢邊,怕打擾了別人。
![]()
這種“孤高自許”的氣質,像極了現在我們說的“i人”(內向型人格),把情緒裹在繭里,只肯對最親近的人露出軟肚皮。
薛寶釵則是另一種畫風。
她像班級里那個永遠得體的課代表——幫老師收作業時會把褶皺的紙角撫平,給同學講題時聲音輕得像春風,連拒絕人都帶著三分笑:“妹妹這病,原該早些請大夫才是。”她的“冷”不是疏離,是把情緒調成了靜音模式;她的“香”不是濃烈的脂粉氣,是雪地里臘梅若有若無的清芬。
更絕的是她那套生存哲學:金釧兒投井,她三言兩語就把王夫人的愧疚安撫成“不過是個糊涂人”;湘云擺蟹宴,她記得提醒史大妹妹別貪涼吃了西瓜;就連撲蝶時的嬌憨,都帶著點“歲月靜好”的從容。
這哪是“任是無情也動人”?分明是把“溫柔有邊界”刻進了骨子里。
現在的姑娘們,為什么開始偏愛寶釵了?或許是因為我們都在生活的浪潮里撲騰過幾回。
初入職場時誰沒當過“林黛玉”——領導一句重話就躲進衛生間掉眼淚,同事聚餐時因為被忽略就默默離場;后來慢慢學會“寶釵式”的圓融:項目搞砸了不甩鍋,先想補救方案;朋友吐槽時不跟著罵街,而是遞上一杯熱奶茶;遇到看不慣的事,不再梗著脖子爭對錯,而是笑著說“各人有各人的難處”。
不是說變得虛偽,而是懂得了“溫柔”比“尖銳”更有力量——就像寶釵不會站在花冢邊哭,卻能在劉姥姥進大觀園時,悄悄把那道“茄鲞”的做法教給廚房,讓鄉下老太太也能嘗出個滋味。
![]()
當然,林黛玉的魅力永遠不會褪色。
她的“小性兒”里藏著最珍貴的真誠——她會為落花立冢,會為寶玉的一句戲言揪心整夜,會在詩稿被燒時咳出血也要喊“我的詩本子”。
這種不加修飾的純粹,像一面鏡子,照見我們心底最柔軟的部分。
但現在的姑娘們更明白:可以保留一份“林妹妹”的天真,卻不能活成困在玻璃罩里的花朵。我們需要寶釵的“冷香丸”來調和生活的苦,也需要黛玉的“葬花吟”來滋養靈魂的甜。
但是吧,但是——若是真能穿越到大觀園,在寶釵和黛玉之間二選一結伴同行,我會毫不遲疑地選薛寶釵。
大觀園里人際關系盤根錯節,上有長輩的期許、下有仆役的心思,稍不留意就可能卷入是非,寶釵的圓融不是世故,而是能在復雜環境里護住自己也周全他人的智慧,跟著她能少走很多彎路;她從不是只會附和的“老好人”,湘云沒錢辦詩社時她悄悄出錢,邢岫煙窘迫時她默默解圍,這種落在實處的體諒,比情緒上的共情更能在陌生環境里給人安全感;更重要的是,她懂分寸、知進退,不會因一時情緒沉溺悲喜,能在你慌了手腳時遞上穩當的主意,這份“人間清醒”,才是穿越后在大觀園安穩立足的關鍵。
其實,就是創造躺平地物質條件,再調整心態,不爭不搶,也不跟林妹妹爭那個“渣男”,活得更瀟灑一些,活得更久一些。
![]()
說到底,喜歡寶釵還是黛玉,從來不是非此即彼的選擇。就像我們會在某個加班的深夜,突然想起黛玉那句“滿紙自憐題素怨”,也會在周末約姐妹喝下午茶時,學寶釵那樣把剝好的橘子分給大家。或許這就是經典的魅力——它讓我們在不同的人生階段,都能從這些百年前的少女身上,找到屬于自己的共鳴。
致作者:《寫乎》致力于文化與歷史的傳播,僅僅根據作者意愿開通贊賞,贊賞所得全部歸作者。
投稿郵箱:499020910@qq. com
特別聲明:以上內容(如有圖片或視頻亦包括在內)為自媒體平臺“網易號”用戶上傳并發布,本平臺僅提供信息存儲服務。
Notice: The content above (including the pictures and videos if any) is uploaded and posted by a user of NetEase Hao, which is a social media platform and only provides information storage servic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