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人王垠：從清華退學到被微軟封殺，揚言沒有公司值得我為他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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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涼風吹著，少年王垠還沒弄明白生活的門道時，他的母親已經操起清華學霸的老照片，頂在他面前，好像說得不是上學，而是某種命，必須讓他干的活兒。

可偏偏，他的眼睛黏在了地上的螞蟻身上，為了看清螞蟻們是怎么“商量事情”的，連作業都放下，甚至能把地澆得脹水，只為找那看不見影的蟻后。這個畫面，跟我小時候為了拆收音機被母親追著跑很像。你細品，這種“愛自由、反正軌”的基因，是幼時就埋下的。

到了學校，父母給他鋪好的路，王垠照舊一腳踢翻。讓學書法、學畫畫，他偏要玩物理。別人寒窗苦讀怕考不過，他把物理實驗全做了一遍，還像是炫耀自己的“百草園”。學生都是老師眼里的蘋果，王垠偏偏長歪了。他那會兒沒進清華，去了四川大學，哪怕是妥協，也不服輸，心里夾著點“不服老天”的火。

一進校門，就逢老師自嘲學校落后，說他們還在教Pascal。外頭IT江湖早翻了天。別的學生啃“編程圣經”想學比爾蓋茨，王垠一眼看穿課程是考古 museum。他干脆一學期不去上課，連計算機等級考試擺爛，“期末考”成了大型盲盒，可他總能開出八十多分的好簽。結果，全班都叫他“怪才”，卻沒人懂他的孤獨。

到了2000年前后吧，硬生生殺進清華讀“直博”。本以為這次能圓夢，沒想到等來的，不是精神的殿堂，是更大的牢籠——那種自以為科學的規訓味，彌漫在每個走廊。課堂上，老師用點名留學生，點不到大家就“消失”，考試前再拼命扒資料。王垠想選法語，導師敷衍說“怕你考不過”，后邊理由更狠——怕開眼界太多，將來人跑了不做苦力。最氣人的是，辛辛苦苦寫的論文，得了獎，清華發喜報時，王垠翻臉直說會議是“垃圾”，美國人用來公費玩樂。打個比方，這就是你打游戲爆出極品裝備，結果發現整個服務器都是假人，沒人理解你的驕傲與憤怒。

當然了，清華的“框”不只是中國的。2005年，他在導師辦公室被威脅“再不干活就沒補助”，他一句“再見”頂回去，遞上退學申請。那一天，清華史上第一個退學在讀博士誕生了。轉身，他寫了那篇傳說中的《清華夢的粉碎》。他說五年就像坐牢，純屬浪費青春。其實多少天才，也曾被牢牢按在教室正中央，只是他們沒有那種勇氣拍屁股走人。

海外呢？王垠還是不死心。2006年，被全美排名第六的康奈爾錄取。以為外國的月亮圓，誰知一上課滿屋子“應試氣氛”，學生像流水線上裝零件的工人。他寫了篇《Cornell感受》，拍屁股走人。第二次遠征，考進印第安納，拖了四年熬出一篇《對博士學位說永別》，“美國教育不過是商業化應試”，徹底掀桌。

這讓人想起魏晉的嵇康，竹林七賢中的巨子。嵇康才氣逼人，拎壺撫琴，不受世俗束縛。他能走進曹魏政壇，卻偏偏在竹林里修身煉性，最終因為不服世俗，被逼到絕路，彈起廣陵散絕響一曲——王垠，也是在清華、美國高校的圍獵中，奏響了屬于自己的“絕調”。現代科技和教育體制，對最“別扭”的天才包容力，就是這么有限。

就像實驗室里關著一只桀驁貓，你要它做標準動作，它偏要啃數據線。

當學術再無退路，這王垠拎著一身才情，投奔科技巨頭。從谷歌到微軟，光環加身，項目核心代碼一擼到底，可他跟人干活，不是做加法，是“拍桌子”：有意見不合，他一人扛起整塊代碼。谷歌最后還用著他寫的架構，但王垠轉臉就懟：“工資，連我寫的軟件都買不起，讓公司撿了大便宜。”罵完走人，換去微軟。

微軟給的不是舞臺，而是一套“壓工資、霸王條款”。王垠一聽，火了，繼續罵走，結果微軟下“全球封殺令”——不許他進微軟旗下所有公司，甚至合作伙伴。英特爾后來請他，最終也一拍兩散。

2019年，大門徹底關上，他扔下一句“沒有任何一家公司的管理層，值得我跟他們工作”，轉身離去。說句實在的，這不是個性的浪費，是體制自我保護的腸梗阻。類似特斯拉和愛迪生的“電流戰爭”，一個要極致創新純粹，一個要商業秩序穩妥。天才終歸孤獨閃光，公司終究希望每個人都能擰成螺絲。

到現在，王垠基本消失輿論場，刪光舊文，自己建了個小網站，偶爾發點想法。不再提建“世界最高水準教育機構”，也沒興趣和巨頭扯皮。你會發現，他的自由是一種“孤獨權利”——不是外界獎賞，也非時代嘉許。像古希臘犬儒派第歐根尼，連亞歷山大大帝來訪，他只冷冷一句“別擋我的陽光”。

身邊人說他可惜，有人覺得他“瘋”，也有人羨慕他“清醒”。我見多了體制里妥協茍且的聰明人，再回頭看王垠，他從不裝瘋賣傻，也不是生性狷狂。他只是在自己最想要的那一塊上，死死攥緊不松手。當所有人都在爭論“學歷夠不夠高，項目夠不夠大”，他在乎的只是“這事是不是我喜歡的，是不是我自由的”。

所以，表面看這是一個失敗和孤絕的故事，真正的隱線，卻是“天才的自由”，往往換來的只是“孤獨的資格”。公司、學校能為你罩個殼子，可這殼子里壓不住王垠這種人。悲不悲哀，見仁見智，可在規訓和裂變之間，總有下一個“王垠”接著唱自己的廣陵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