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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一樁新聞就是一把刀,扎進那些習以為常的話里頭,把虛假的體面生生割開。前不久,曹德旺倚在麥克風前,身板挺得筆直。他說,做慈善的錢,得用自己的,而不是公司的。
我聽到這句的時候,不由得一哆嗦。這可不是尋常場面話。如果你還記得許家印那些年各種高調捐贈的新聞標題,應該也會心里一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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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風暴,都能找到確切的時間點。2025年8月31日之前,曹德旺往福耀科技大學扔進了整整43億元。據說,處處能見到他當年承諾的那一紙100億捐款目標。他自己一遍又一遍地強調,這些錢,就是自己個人的積蓄,不沾公司一分一毫。信息里寫得清楚——愛怎么質疑就怎么質疑,反正賬目一筆一筆拉得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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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人高調,有人悄然。想當初外界質疑他“慷慨做慈善,刻薄待員工”,媒體說他不厚道,他反倒更篤定要把“公款與私財”劃一條天塹。就在人民日報訪談里,他再次刷新大家的三觀——錢拿出去,每一分都是肉疼。這肉疼,就是自己的。不用公司賬,割的就是屬于曹德旺自己的肉。
曹德旺的每一點善意都有出處。他最愛用“士”字解釋自己的企業觀:一橫是知識,一豎是本事,最底下那一道橫,得靠格局和人品。企業家立業之前,先得立德。——他的話很直接,不是那種躲在后面敷衍的推諉。“我的慈善,是個人的決心。”許多人不認同他的處理方式,但這反倒襯得他和那個“慈善大戶”許家印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曹德旺前腳說完,許家印這些年“捐出去”的185億(從1998年數到2021年),現在再回頭看,又是誰的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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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往回吹。你別以為“慈善榜首”真的都是用自己荷包的錢,胡潤榜單就藏著細節。2020年,許家印高舉28億,直登中國“首善”。一查,28億怎么算的?——把恒大捐的錢乘以許老板持股77%,再加上一點他以個人名義的捐贈。說白了,大部分還是企業掏的錢。你想,現在許家印個人資產都沒收了,不也說明那根錢線從來不屬于他?臉面歸自己,賬單歸公司。別說,2018年許家印衣錦還鄉那次鬧劇,現在想起來還真有戲劇味。
那一年年底,他拉著一家子、保鏢、醫生一大幫人,坐著私人飛機殺回河南老家。村里的柏油路沒修完,地方政府連夜“借”瀝青,只為把衣錦還鄉的場面襯托得體面點。村民人均3000元紅包,還發恒大的糧油物資。后來看起來這派頭有點假的,就是因為賬單其實壓根沒進許老板的“小金庫”,全跑恒大賬上了,一句說辭“送給客戶”,實則給自己壯門面。你不知道,這個套路下,經常是股東、供應商、買房的大眾,最后替他“慈善”買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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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許家印“慷慨解囊”,其實都把公司命脈玩成了表演道具。你看那貴州畢節的110億捐贈,名頭響,地也拿到了,文旅城現在還爛在那。我反復琢磨,這套路,講歸講,最后全社會買單的那群人,心里會怎么想?
另一邊曹德旺守著一塊玻璃,從不拖泥帶水。他說,公司四萬人,工資給得高,但絕不慷慨到亂花。企業要穩定,巧妙地在競爭力和風險之間踱步。這話聽下來,也許有點“冷”。可相比許家印,至少大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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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總覺得,這種巨大反差,要用點歷史的東西壓一壓氣氛。美國十九世紀,鋼鐵大王卡內基干脆把自己的錢全部拿出來,修圖書館,搞教育,他那句老話“帶著財富死去是可恥的”,靠的是自家錢兜底。公司有公司規矩,人有人的皮膚,這條線一旦模糊,慈善就成了公司策略,誰還在乎你心里是不是疼?
中國的傳統也未必沒有榜樣。北宋范仲淹,當年自己攢錢買義田,成立范氏義莊,接濟族人,和朝廷沒一丁點關系。行為和收入分得漂漂亮亮。這種分賬方式,其實是道德底線,不只是會計賬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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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想想這兩人,鮮明得很。一個是“先立德、再建功”活法,愿意付出、愿意割肉;另一個,把情懷全包進公司報銷單子里,表演面子,轉嫁成本。你看市場又給了許老板多少優厚場面?恒大爛到最后,片甲不留。買房的人沒了家,供應鏈全掛,員工一堆麻煩。公司錢最終是大家的錢,這道理不新,可被包裝之后,大家總是“短期看熱鬧,長期吃苦頭”。
其實企業做慈善這事兒,邊界在哪早有定論。曹德旺這種做法,符合老外那一套“用自己資產做公益”的規矩,這樣一來,企業的聲譽和責任才牢靠。否則像許家印這樣,公司短命,慈善反而成了虛名,到底覬覦的是誰的口碑?最后鬧出風險,投資圈一片寒心,中國企業國際形象,指不定還被“強化”一下“公司治理有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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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舊事依然活潑:高衛東扔14億出來做公益,茅臺的散戶訴訟維權鼓聲陣陣。“替別人做主”,說穿了就是攫取本不該屬于自己的掌控。許家印20年玩下來,把公司錢花在慈善這套包裝里,名聲搭了,剩下一地雞毛。
說句貼心話,企業家最后拼的是“臉皮后面那點真東西”。名聲、光鮮、獎杯,風一吹就散。真金白銀自己掏的,哪怕割肉,底氣在那。曹德旺經得起議論,許家印現在也和網友“放開了說”互不打擾——但誰是清白,日久見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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