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5年9月27日,新中國元帥授銜典禮在中南海懷仁堂舉行,但是,這天葉帥正在遼東半島主持大型反登陸演習、林總和劉帥都在因病休養,實際到場的元帥就只有七位。
如此重大的時刻,如此重要的人物,中央為了彌補遺憾、同時也是出于宣傳需要,就特意組織相關人員為十大元帥拍攝標準照。
同年被授予少校軍銜的柳成行在為缺席的林、劉兩位元帥拍攝時,發現兩人的性格真是天差地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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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5年9月23日,關于授銜的各項準備工作正在緊鑼密鼓進行著,柳成行突然接到緊急命令,要去青島為兩位元帥拍攝標準照。
組織之所以如此安排,是因為專業對口。他1939年參加革命,沒怎么去過一線作戰,但也是多次親臨戰場,畢竟他從事的是攝影工作,要用鏡頭記錄真實的歷史。
建國以后,柳成行被調入《解放軍畫報》工作,擔任過副總編、副社長。在文化教育、拍攝宣傳領域,他可以說是一位資深的老人了,因此組織才會放心地把重要任務交給他。
還有四天就要進行元帥授銜了,當儀式結束后,十大元帥都要以標準照見報,時間非常緊。柳成行接到命令后立即帶了一個小組奔赴青島,他們首先去見的是劉伯承元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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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柳成行意料的是,劉帥家中早已準備好了,警衛一看到他們就熱情地引路,帶他們進入房間前還小聲地說:我們首長已經等你們好一會了。這讓柳成行等人受寵若驚。
一進客廳,柳成行他們連忙敬禮問候,原來劉帥正在躺椅上等待著。劉帥見到人已經來了,也馬上起身迎接,非常親切地問:你們才下火車,還沒吃飯吧?辛苦你們了。
柳成行如實告知的確沒有,劉帥馬上熱情地招呼:那就先吃飯,填飽了肚子再拍照。
如此平易近人,讓柳成行一行人都非常激動,他們當然想跟劉伯承一起吃飯,更希望能聽劉帥講講那些崢嶸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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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番有任務在身,真是每一分每一秒都不敢耽擱,所以柳成行忍痛婉拒了:
首長,我們這次來的任務就是拍照,給您拍完后還要去林首長那邊。今天必須回到北京,報社都在等著照片向全國發稿呢。
劉帥也明白組織紀律,點點頭配合道:好吧,你們說該怎么做,今天我聽你們指揮。曾經指揮千軍萬馬的統帥,此時說要聽從幾個沒帶過兵的人指揮,大家都笑。
有如此融洽的氛圍,后來拍攝也極為順利,劉帥穿上元帥服、佩戴好勛章,非常自然地直面鏡頭。
都沒怎么重拍,柳成行就捕捉到了很合適的鏡頭,隨即就有了我們如今能看到的劉伯承元帥標準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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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們忙完,時間已近中午,劉帥再次挽留柳成行等人吃飯,可他們把東西收拾好后,還是禮貌地辭行,隨即就往林總的住處而去。
說起來柳成行跟林總還要更熟悉些,畢竟他是在山東參加革命,解放戰爭隨部進入東北,那時候就在林總麾下任職。
而他負責的宣傳、攝影工作,還讓他有過見到林總的機會。
只是由于身份相差太多,柳成行也沒跟林總交流過,遠遠看著只留下了不茍言笑的印象。此番去找林總,柳成行內心還有些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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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達林總住處后,秘書把眾人迎了進去,讓他們先在一個房間內稍候。
在等待期間,柳成行觀察了一下四周的擺設,發現屋內除了一個沙發,其他什么都沒有,所有窗戶都是落地的,被雙層窗簾包裹得嚴嚴實實。
因為抗戰時期誤傷的那一槍,以及后來蘇聯的錯誤治療,林總落下了怕光怕風怕水的毛病,如此布置,也是無奈之舉啊。
沒多久,林辦主任葉某走了出來對眾人表示歡迎,柳成行也很知趣地說:首長身體不好,可以在里面休息,我們先進行準備工作。
在調試設備期間,柳成行發現光線太暗了,就向葉主任詢問:屋里的感光度不夠,能不能請林總到室外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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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主任也知道此次拍攝意義重大,就指示秘書把窗簾拉開,這樣總算是可以拍了。
沒多久,林總也穿戴整齊地走了出來,看起來很精神,完全不像傳聞中生病的樣子。柳成行立馬站起身敬禮、自曝家門。
林總聽后對他詢問:你是總政的,你們蕭華主任好些了嗎?前段時間蕭華身體有些不適,沒想到林總了解得這么清楚。
柳成行回答:已經好多了。林總點點頭,全程就沒有再說話,一時間大家都沉默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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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主任見狀連忙上前扯了扯林總的袖子說:你在屋里走動走動,記者同志好拍嘛!
林總不說行,也不說不行,就從屋子的東頭走到西頭,然后站在窗邊就不動了,似乎在沉思。
攝影師覺得這個角度很能體現林總的性格,于是趕緊抓拍下一組鏡頭。這年的林總才48歲,相較于其他元帥來說非常年輕,拍出來就顯得神采奕奕。
拍攝工作順利完成后,柳成行一行人馬上就從林總家出來,在大家看來,林總給人的壓力還是要大一些。攝影組的李華這時才發現,背上的汗水已經把襯衣濕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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