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振寧在物理學界混得風生水起,父親楊武之是中國現代數學的開拓者,早年從芝加哥大學拿了博士,回國后在清華大學教書,帶出一批像華羅庚、陳省身這樣的數學大牛。
抗日戰爭時隨家人輾轉昆明,在西南聯大讀本科和碩士,1945年二戰剛結束,他就坐軍用飛機飛美國深造,在芝加哥大學跟恩里科·費米學習,1948年博士畢業。
之后在普林斯頓高等研究院干活,和李政道合作提出宇稱不守恒理論,1957年兩人拿到了諾貝爾物理學獎,那時候楊振寧才35歲,成為第一個華人諾獎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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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獎項不光是個人榮譽,還給中國人長了臉。
他后來又和羅伯特·米爾斯提出楊-米爾斯規范場論,這是粒子物理的標準模型基礎,影響深遠。楊振寧在美國待了幾十年,1960年代在紐約州立大學石溪分校教書,建立理論物理研究所,帶出不少學生。
1971年中美關系緩和,他第一個作為美籍華裔科學家回中國訪問,推動交流,幫著建北京正負電子對撞機,還在南開大學設理論物理研究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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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楊振寧全職回清華大學,建高等研究中心,指導年輕人。2015年4月1日,楊振寧放棄美國國籍,恢復中國籍。
2025年10月18日,楊振寧在北京因病去世,享年103歲,一生貢獻大,各界悼念。
不過,楊振寧的“開掛”人生,也不是沒疙瘩。他自己說,最大的遺憾有幾個,其中兩個跟家人脫不開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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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是父親楊武之到死都沒原諒他加入美國國籍;另一個是小舅子杜致仁在他家自殺。
楊振寧在1945年去美國,本來打算學成回國,楊武之也這么盼著,畢竟他自己留學后就回來報效國家。可美國科研條件好,楊振寧爬得越高,越覺得國籍是個“絆腳石”。
冷戰時期,非美籍華人科學家租房都難,頂尖項目更別想沾邊。1964年3月23日,楊振寧正式入美國籍,這決定楊振寧也是糾結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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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傳回中國,楊武之氣壞了。他是傳統知識分子,家國情懷重,覺得子這等于背棄根基。從那以后,楊武之幾次勸兒子,楊振寧解釋科研和生活壓力,兩人觀點對不上。
楊武之三次去日內瓦見兒子,苦口婆心談國家需要,楊振寧說美國有種族歧視和資源限制,但楊武之不松口。
1973年,楊武之在北京病逝,楊振寧趕回去辦喪事,可父親生前依舊沒說原諒楊振寧的話。這事成了楊振寧心頭大石,他后來在書里寫,父親到臨終都沒寬恕他放棄中國國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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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振寧在2015年恢復中國籍時,說很高興,但誰知道里面有多少對父親的愧疚。
杜致仁是國民黨將領杜聿明的兒子,是楊振寧發妻杜致禮的弟弟。
1949年后,杜致仁隨母去臺灣,后來考上哈佛大學讀經濟學,成績好,但學費靠臺灣銀行貸款。
哈佛一年幾千美元,在那年代不是小數,杜家家境落魄,杜聿明被俘,母親曹秀清四處借錢維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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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6年,杜致仁大四了,銀行突然停止貸款,還催還7000美元欠款,他缺3000美元才能畢業。楊振寧當時年薪1萬美元,但剛買房月供重,杜致禮停學去中學教書補貼家用,日子也很緊。
杜致仁寫信給母親要錢,曹秀清求人只湊夠了500美元,完全不夠用。杜致仁去求姐夫,楊振寧幫著找暑期工,聯系人介紹機會,但銀行催得急,杜致仁感到絕望。
一天晚上,杜致仁吞下了一瓶安眠藥自殺,楊振寧夫婦回家發現時,人已經沒了,年僅22歲。警方確認服毒身亡,尸體運回臺灣安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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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成了楊振寧夫婦心病,楊振寧后來反思,當時家境確實沒余力借大筆錢,但悲劇發生后一年,1957年他拿下諾獎,獎金不少。
楊振寧提這兩件事總帶痛楚。
父親的事是精神層面的,楊武之的堅持讓他看到文化根基的重要性,楊振寧后來多推動中美科學合作,算是一種彌補;小舅子的事是現實打擊,讓他明白錢和時機多關鍵,諾獎后他捐款建基金,幫窮學生,或許有這層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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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振寧一生不光搞研究,還談中國人自信,他說自己的成就幫中國人甩掉不如人的心理。科學無國界,但科學家有祖國,他用行動證明。
晚年他反對中國建大型對撞機,覺得不合國情,錢該花在刀刃上,這觀點有爭議,但有道理,物理學某些領域走末路了,得務實。
楊振寧還有個遺憾,那就是沒有第二次拿諾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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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諾獎委員會要楊-米爾斯理論資料,朋友覺得他有機會,但沒成。他好友王征說,楊振寧極少遺憾,但這算一個。
要是中國籍能拿獎,對科學界是榮譽,可他1957年獎是以美籍身份拿的,這點也算得上是一個大遺憾。
楊振寧晚年幸福,有家人陪,翁帆和他年齡相差大,但感情穩。楊振寧的遺產分給前妻杜致禮的三個孩子,翁帆有清華別墅居住權,這安排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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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資料:
1、楊振寧先生生平 長江云新聞 2025-10-18
2、科學家中的科學家,楊振寧影響了什么 濟南時報 2024-0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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